然那女人老是罵我面癱,可我好像也漸漸預設了這一點……
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拍到豎琴才是正經事,但願她能完好的活著回來,現在我也什麼都不想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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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委託過多路莎的任務,就忙著去旅團的臨時基地,臨走時發現手機快沒電,還有一個電池在房間裡,不過也懶得去取。
雖然這次的活動沒什麼新鮮刺激的地方,但好歹他是團長,該安排好的地方還是要安排好的。
他沒有再去想多路莎和慕容溪的相似之處,他知道自己有時候很迴避這個問題。不過煩人的事情還是暫時放一邊好了。
他慶幸自己還是能夠下得了手。
兩天一夜的時間有時候會過的很快,有時候,在燭光下會緩慢得讓你看清它流動的紋路。其實真沒有什麼事情是好安排的,如果計劃中途敗露,就大開殺戒好了。
他沒有害怕的事情,沒有什麼是旅團不能做到了。
“團長,如果你拍到豎琴,我可以向你購買嗎?”剝落列夫的嘴從繃帶裡露出,低低的問他
“可以。”他看著燭火,可不可以都不重要,豎琴也就是一時心血來潮想拍的,他也不大可能去繼承黑暗奏鳴曲,他對那個東西暫時不敢興趣。
天矇矇亮的時候,他走到了窗邊,這個廢棄的爛尾別墅群,掛滿灰的禿然的蜷縮在郊外的蠻荒之地裡,像一片被火山侵蝕過的墳地,坑窪的墓碑在黯然的訴說一些古老而傷神的逝去的故事。
這一天的時間,團員們可以隨意活動,他掏出早沒電的手機看了看,決定不必麻煩回去充電。
心裡在落寞著什麼,好像有什麼從他的生命裡溜走了一樣。那是他抓握不住的東西,卻總是聊以□的說是不稀罕那東西。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假意說早知道其實那是欺騙,而一開始只是故意裝作不知——來滿足和挽回那點可憐的自尊。
我也不是神,天要下雨下雪颳風閃電,也不是能夠控制的。而若是自己有弱點的話,那也讓人感到可怕不是嗎?
多年以前我曾經嘲笑她是個懦弱的女人,不敢掌握自己的命運。現在看來,我也有不能掌握的東西,也有我自己也瞧不起的懦弱。
可是,我會原諒自己的,我會安慰自己人無完人,有缺陷才是一種完整。
這樣想著,是不是可以抹去那些不必要的可笑的憂愁?
他就這樣看著日出又日落,這片墳地再次陷入夜幕,他站了起來。
把大腦調整到了正常的狀態。
按照分析,以多路莎不是慕容溪為前提:
溪只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還在這座城市裡,而毫無可能性在那套酒店的房間裡。多路莎根本就不可能在那裡殺到她。
但是以多路莎真的是揍敵客家的人為前提,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殺死溪,前提以她還在這個城市裡的百分之十的可能性。
所以,溪只有百分之八的可能性被殺死,而且是在這個城市的不知什麼地方。
但如果……多路莎就是慕容溪。
那麼沒人會蠢到自己殺自己。揍敵客家應該沒有嗶庫那樣的複製高手,沒有假屍體給他驗證。
而如果此假設成立,那麼,慕容溪就是傳說中揍敵客家新近和家族繼承人訂婚的女人,是揍敵客未來家主的未婚妻。
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麼上次揍敵客家拒絕暗殺她。而且,為什麼她不可能和揍敵客家有婚約?她應該對黑暗奏鳴曲有一定的熟悉,對於以殺手為業的揍敵客來說應該很重要。這次菲羅科拍賣的豎琴是和那相關的東西,她和伊爾迷都來了。這不可以解釋一切嗎?
那麼容貌呢?
她耳後的釘子,他一開始就注意到,伊爾迷身上也插有一模一樣的東西。他剛開始以為那是揍敵客家特有的標誌性武器,後來看到叫柯特的孩子身上並沒有那東西。那麼釘子還有可能有其它的作用,比如說,易容……
但這些也就是無根據的推斷,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說明他想的一切是事實。
在這兩種可能性裡面,究竟哪種才是真相呢?哪種他都不喜歡,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結果才會滿意。
他一邊想著一邊走在回酒店的途中,剛走到最後的岔路口,鬼使神差的竟然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走向以美紅的名字訂房間的酒店,在夜色下看似腳步匆匆,他開始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