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有一個芬克斯在一旁,我的曲子是不完整的,彈不到飛坦倒下我就得卡殼。就是說,無論橫豎我都是死定了的。
天空突然傳來了一聲嘶鳴聲,刺破我的琴聲傳入我的耳中。
咔嗒咔嗒出去覓食回來了!
我感到它在天空中盤旋併發出了念,同時,被琴聲放大的我的聽覺聽見了芬克斯在說道:“這鳥真麻煩,把它打下來得了。”
“不要!”我大喊起來,“咔嗒咔嗒,快離開!”
咔嗒咔嗒並沒有離開,它高空盤旋著,並從叫聲裡放出了一股念力。我立刻感到我的傷口沒那麼痛了,還有一種暖暖的感覺,與此同時,飛坦的手掌上的傷突然有擴大的樣子,我看到他的手臂開始像被刀割般的裂開……我從來不知道咔嗒咔嗒的叫聲有這樣的能力,小伊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它可以和黑暗奏鳴曲相互配合調整它的攻擊範圍。
……飛坦放開了捂著耳的雙手,他突然騰空而起,我聽見他的嘴裡突然說出一種我從未知曉的語言,並且一身黑色的盔甲罩在了他的身上……
天啊~我知道,那個是什麼什麼什麼大火球啊~~~~(原諒我太過緊張忘記了那招式的名字)我忙停止了彈奏,想用音羽逃離,可是我明明白白的看見他手裡像太陽一樣刺目熾熱的光球已經向我扔過來。
永別了,咔嗒咔嗒,永別了,獵人世界……不過,庫洛洛,我馬上就可以來向你興師問罪了:為什麼不回我的信?!
我已經感到了面板被溶化的感覺——突然,一陣涼颼颼的風吹了過來,同時我聽見遠處哄的巨響,睜眼一看,前方的森林裡有一大朵蘑菇雲騰空……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看到了不遠處的樹枝上站著芬克斯,他瞪大了本來並不大的眼睛看著我的後方:“團……團、團長……”
什麼啊?他在說什麼啊?
我忙回頭去看,我什麼都沒有看見啊,芬克斯你在說什麼瞎話。不,確切的說我並不知道芬克斯有沒有說瞎話,確實的說我什麼都看不見了,我的眼睛突然失明瞭,四周一片漆黑。
是我瞎了!
可是我聽到咔嗒咔嗒呼嘯著從天而降,吱呀吱呀的不知道在叫個什麼。
我還聽到有人從前方被烤焦的森林裡走了出來,他似乎愣了一下,也說道:“團……長……”
我把手伸了出去,什麼也摸不到,可是我繼續聽到有人向我走了過來,他的手碰到了我的手。
我全身都顫抖起來,像正在脫水的洗衣機被按了暫停鍵晃動得要跌倒,我泣不成聲,語無倫次,我張著嘴就開始亂說話:“我……我只是路過的……”
有人把我抱在了懷裡,我的頭被按在他的心口上,我能嗅到他身上的味道,還有聽到他說出的略微低沉的聲音:
“你們以後記住,她是我的女人。”
奏鳴曲二——夜行獨歌 “戒毒”期的憤懣
“戒毒”期的憤懣我被拉著一路飛奔,因為眼睛看不見,感覺腳下的路凹凸不平,雜草叢生。
可是我只有不停的往前走,因為前面那人的步子一刻也不停。
“咔嗒咔嗒呢?”我伸手,它立刻撲騰著飛到我的手上,用脖子來蹭我的臉安慰我。
我走了好久,聽到來到了一條小溪邊,我被靠到一顆大樹上坐下,然後他也坐下。他把手放在我的眼睛上。
“好了,現在把眼睛閉上。”
我閉上了眼。
他說:“我現在數一二三,然後把手拿開,你就慢慢睜開眼睛。”
於是他數了數,手慢慢的拿開了,我就小心翼翼的睜眼,從隙縫裡看見了一隻張開的手就在我眼前,指縫後,是他的眼睛,也看著我。
“恩,現在我能看見了。”我點頭,“謝謝你,庫洛洛大夫。”
他沒回答我,只是看著我,然後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你看你現在什麼鬼樣子。”
什麼!我什麼鬼樣子,這就是你還魂之後和我深情對望之後的第一句話嗎?!
我眼角一挎,嘴一扁:“那你就別看了唄!沒人硬要讓你看!”
他把手指放在我突出的顴骨上,再滑到我的臉頰,然後就湊了上來。我擋嘴:“離我遠點,我這個鬼樣子。”
他於是笑了,笑得一如既往的優雅:“你是個鬼樣子,我也並不想看著你,不過,這個吻,是給你的獎勵。”
“獎勵什……”我那個麼字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的唇觸了上來,封住了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