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教習,帶著百多名孩子有些力不從心,因此錢多多偶爾還是要客串一下教書先生。
“老錢你就再辛苦一段時間吧,過些日子我會再另聘西席,現在倒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東家您言重了,老朽很樂意繼續教習,不過關於西席,倒是可以推薦一個人,他是我故人之後,遊學至此,剛好盤纏用盡,老朽又能力有限無所接濟,因此希望東家能暫時收留於他。”
“你推薦的自然沒有錯,他叫什麼名字?”我問。
“此人也是有名的秀士,名盛覽,字長通。”錢多多道。
“咣噹”,我手裡的銀盃掉下來落在榻上,茶水灑了一地。丫環們趕緊收拾。
盛覽,漢武帝牂牁郡(今貴州福泉一帶)人,司馬相如之友。昔司馬相如通西南夷時,他曾去成都拜司馬相如為師,學習辭賦,後被稱為〃牂牁名士〃。劉向的《西京雜記》中有提到他《列錦賦》和《合組歌》兩篇賦。盛覽學歸故里,積極從事教育,傳播學術文化,極大促進了貴州學術文化的交流與發展。是一位很有名望的西漢學術家。
第十九章 遍地神仙(2)
只是不知此盛覽是否彼盛覽?他怎麼無緣無故跑到長安來了呢?便問。
“此人莫非是牂牁的盛覽嗎?”
“東家如何知曉?”錢多多有些訝異。
“哦,聽說,聽說而已。”我連忙掩飾。看了看衛青,又想到衛少兒肚子裡還沒出生的霍去病。我這個後世默默無聞的小人何其有幸竟能見證一個朝代的興衰,親手培養兩代名將。不由有了一些壓力!
“難得長通先生不嫌棄我們是商人之家,我感到十分榮幸。既如此,你就去請他過府,好生禮遇,我們也不用另覓西席了呀。”站起來拍了拍錢多多的肩膀,讚道,“幹得好,下次有這樣的人才也絕不可放過了。以我們的財力,將來也是有能力幫助他們取仕的。”
有了我這句話,錢多多頓時高興起來,喜出望外。
文人清高,不屑與商人為伍。然而我畢竟是有官位、身份的,就算是收納食客,也不能說是辱沒了別人的身份。錢多多必然也如此想。
“老朽代長通多謝東家了,那我這就去一趟驛館。”錢多多達成目的很快就轉身走了。這老頭辦事有效率,我喜歡。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我擊打著節拍,有一搭沒一搭地唱。兩個小丫環掩嘴而笑。這首歌詞可是廣傳於市井,人人會唱的。
“姐,你唱走調了啦。”衛青很好心地提醒道。
“小鬼頭懂什麼,這叫韻味。”
擺擺手示意婢女們退下。衛青去找小夥伴玩了。我再次望了一眼躺在我專屬病床上的帥哥。
忽然對上一雙幽深如寒潭的眼睛!那是一雙睥睨的,閱盡世情又古井無波的眼睛,我覺得他看著我,就好像審視屋裡那些桌椅板凳的味道差不多。
雖然他帥得讓人想犯罪,可我們可愛的小烈同志也沒被人家“睥睨”過呀!不知何時他就站在我後面,睜開一雙妖邪的鳳目,五官似刀削而成,不管從哪一面看,都是無比的完美,完美得不太真實!
唯一遺憾的,是那雙眼裡閃現的凜冽精光。
“你是誰?這是哪裡?”帥哥劈頭就問。
“拜託,大哥你不是得了間歇性失憶症吧?要不是善良的我,閣下早已被雷劈得一點渣也不剩,還在這裡大呼小叫?我叫烈焰,烈焰的烈,烈焰的焰,聽清楚了。我是你救命恩人,所以你以後是要對我負責任的知道嗎?”
帥哥頭上掛下越來越多的黑線。臉色是木然的鐵青色。
“三百多年來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自戀的小丫頭!”
我一頭燈泡,疑惑地在三百多年和自戀兩個詞之間徘徊尋思。
“臭丫頭,你知不知道你的爛好心壞了我的修行?要不是你給我的肉體動了手腳,怎麼會引來劫雷?”
我一頭冷汗。
仔細想想!好像我們給他餵了小米粥,雷電就像老鼠見了貓,不對,貓見了老鼠一樣興奮地追著我們跑。
“可是……你都餓昏了我……我不過是出於一片好心嘛!好歹你也沒死不是?”我趕緊找理由為自己辯解。卻換來一聲暴吼。
“笨蛋!元神出竅懂不懂!看你也有一點根基,怎麼一點修真的常識也沒有!我的五十年飢餓修行,只差一天就功德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