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咄咄利勢。但這些話,字字如刃,句句如鋒,刃鋒俱下,切至範疇心口正中,瞬間的劇通,使他以為自己會就此死去……
看罷,不能潔身自好,造出了把柄,便會在適當時機給人握住,寶兒,將來切忌哦。羅縝向兒子眨眸提鼻完畢,仰面道:“範居士,多說無益,請回你該回的地方去罷。”
“你……你叫我什麼?” 範疇雪白的面色上,再添驚痛,“難道你……你的記憶……”又沒有了?
“我不知道你曾讓我記起了什麼,但並不重要。”羅縝揉揉兒子像極了相公的元寶耳朵,將難得片刻安寧的小胖軀塞進自己胸口按住,“世上每個人都可選擇自己愛人的方式。但是,不管是哪樣愛情,尤其婚姻,皆少不得彼此的忠誠與尊重,若做不到,便索性做遊戲人間的風塵浪子,遠離婚姻。閣下動輒將愛字掛在嘴邊,再三強調你對亡妻的深情不移,但你的妻子,卻從來沒有得到過你的忠誠與尊重,所謂愛情的深淺不必他人評斷了罷?那麼,閣下於尊夫人愛盡情枯後決然離去又有何怨言?”
範疇幾次欲言,都被她舉指示止。那入木三分的機利口齒,指揮千軍的從定氣度,他尚無法全信是珍兒發出的,是以,怔愕中便已從命。
“我姑且相信羅縝與尊夫人的關聯,你方才自信滿滿地說在那個時候,我相公去了亦無法自閣下身邊帶走尊夫人,或許確真如此,便如你在今世亦無法自相公身邊帶走羅縝一般。各有各姻緣,何必來羨人?”
“我想,我再也無法容忍你以這副皮囊拿一張淡漠面孔對我……”
“爹!”範程猝然伸臂搭上父親掌背,“不可以!”
範疇眯眸,“難道你不想你娘魂歸軀體?”
“程兒當然想,但爹為何不能等?”
“等?我已等了五百年!”
“那就再等幾十年何妨?爹可去縹緲峰,峰上一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