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安夫人的清譽,陳慶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看著一臉悲憤的趙閒道:“李玉無端辱人清譽著實可恨,你以後便接替他的職位,就此了事吧!”聽這話的意思,是想給趙閒點補償,讓他息事寧人。
“啊!”趙閒聞言大驚失色,不是吧!讓我去當火頭軍的頭頭,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先鋒營雖然沒啥職位,但也是正規軍,混個戰功也容易,以他現在的本事,用不了多久,就會升級加薪,當上大都統,出任指揮使,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想想都有點小激動,回了黑虎營豈不是都泡湯了?
寧墨見趙閒呆立半晌,不禁給他使了個眼色,從小兵一步邁到小都統,連跳四級,這麼好的事情還猶豫,傻了吧你?
“多謝大人厚愛!”趙閒反應過來忙抱拳感謝,安慰自己道:多多少少也是個官,人要知足嘛。
陳慶點了點頭,便重新回了馬車,而柳姐氣的夠嗆,被陳慶的夫人送會了萬寶樓,眾人見是場誤會,也都散了。
趙閒對今早上這場鬧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無緣無故禍害了柳姐,他心中有些愧疚,本想跟著去看看她,又怕惹出什麼風言風語來,只能先回了軍營,待明天風聲平息來再說。
回到軍營後,趙閒很快就領到了印信,還有一條嶄新的鎧甲,直接搬進了李玉居住的小院之內。
趙閒升遷,胡一刀自然也水漲船高,跟著趙閒回到了他夢寐以求的黑虎營,手底下一百多個廚子,成了一名光榮的百夫長,那感覺比在桂花巷當頭頭舒坦多了,挎著把官刀,也不嫌累不停在營中巡視,過足了官癮。
趙閒‘操勞’了一早上,加上那虎狼之藥傷身體,只覺頭昏腦漲身體睏乏,處理好交接事物後便睡了下來,準備一切事情明天再說。
冬日的白天很短,時間一晃便到了夜晚。
大街上行人漸上,叫賣的商販各自收拾起攤子,隨著點點燈火亮起,寬敞的大街再次恢復了寂靜。
位於玄武湖口萬寶樓的二層,安夫人在房中不停的徘徊,貴重之物一掃而空,只有尋常的傢俱被褥還未處理。
夜色深沉,怡君盤膝坐在床頭調息打坐,心中卻滿是疑惑,她睜眼瞟了瞟收拾書信的安夫人,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娘,你收拾東西作甚?”
安夫人身體微微一顫,猛然從思緒中驚醒過來,她輕咳一聲,把手上一封封信件整理好,放進旁邊的木質盒子裡,輕聲道:“準備回京。”
“啊!”怡君大驚失色,抬頭莫名其妙的道:“為什麼要回京,趙閒他…”
“閉嘴!”安夫人聽到那人的名字,不由自主就想起白天羞人一幕,身體似乎都有些癢了起來,似乎那酥麻地感覺猶在心頭回蕩……
怡君聲音止住,蹙眉疑惑的看著神色恍惚的安夫人,輕輕咳了一聲。
安夫人忽地驚醒,暗暗啐了自已一口,只覺頰上發燒,羞不可抑,可是越不去想卻偏要想起,只弄得心頭亂顫,心促氣喘,不由惱恨開口道:“別提他,他不是安厲兒,我們明日便回京,重新尋個合適的目標。”
“不是吧?”怡君很意外,靠在床頭晃盪著小腿,不解道:“他不是就不是,我們讓他冒出也可以,何必急著離開?”夜色靜謐,月華如水,最易讓人浮想翩翩,望著透窗而入的朦朧月光,怡君梳著耳邊垂下的長髮,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不配!”安夫人把東西整理好,心慌意亂的,連安靜坐下來也不行,不停在屋裡渡步。
似是怕怡君瞧出異樣,安夫人又蹙眉解釋道:“趙閒性子太沖動,好色無恥,成不了大器,沒必要培養他了。”
好色無恥?怡君想到自己當時身受重傷不能動彈,趙閒都沒碰她一下,不禁支支吾吾道:“他雖然喜歡戲弄女子,不過也只是開玩笑,心底還是很好的…”
“你老替他說好話作甚?”安夫人一拍桌子,把怡君嚇了一跳,或許覺得自己太反常,安夫人又立刻冷靜下來,輕聲道:“我們沒有太多時間耽擱,不能在他身上浪費工夫,明日就離開吧。”
怡君猶豫了一下,從床上坐起走到安夫人身邊,拉住她的胳膊道:“其實,我跟著你除了添麻煩也做不了什麼,要不,我留下來再觀察他一段時間?”
“不行!”安夫人被怡君一碰,心中微跳,沒來由地有點發慌,感覺渾身都不自在,表情卻嚴肅的沒有絲毫商量的意思。
怡君眼珠轉了轉,輕輕哼了一聲,認真道:“你前幾天還說趙閒‘不是也得是’,怎麼可以出爾反爾這麼快就變卦?我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