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之所以會如此,經過趙閒這些日子查閱典籍,也大約瞭解了幾分。這個地方在漢朝末年的時候,是由一個國號為楚的國家統一了的天下,歷經數百年朝代更替,到了一個國號為梁的朝代。
接下來的事情和很多朝代沒落相似,梁帝昏庸無道好大喜功,北征韃靼失敗激的民憤四起天下大亂,就在這時梁帝唯一的兒子恰巧掛了,龐大的帝國沒了繼承人,一時間野心勃勃的權臣氏族齊動,準備逼梁帝退位另立一個王爺為帝。梁帝早已失去了民心與威信,輕而易舉的便被親弟弟奪了天下。
而梁帝曾經有一位公主,嫁給了當時鎮守北方的異姓王齊王,見父親帝位被奪立刻打著‘除逆賊、扶正統’的旗號,扶持自己的幼子為帝,國號為齊,率軍南征。
而新晉的梁帝身為前任皇帝的親弟弟,雖然篡位的手段卑劣了點,但血統上可比一個公主的兒子純正多了,他本來就是尊大梁正統的讀書人扶持起來的,北齊在讀書人的眼裡,自然就成了亂臣賊子,他輕而易舉的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號召舉國上下抵禦北齊。
可惜的是,大梁和北齊為了爭奪正統的身份而開戰,大梁雖然有天下的讀書人做後盾,但嘴皮子終究不能當刀使喚。北齊常年在邊塞對抗韃靼練出來的精兵,摧枯拉朽的就打下了半壁江山,硬逼的梁帝遷都天洛也就是長沙退到了長江以南,可是因為有韃靼這個後顧之憂,北齊輕易不敢南進只得退兵。
這段時間讓大梁做足了準備,築樓修城依長江天險而守,足成了牢牢的防線,來年北齊準備南下一舉平定天下之時,卻發現再也沒了機會。
然後兩國就開始消耗了起來,你來我往硬打了幾代人,按時間來算現在都到了明初的年代,兩國的普通百姓都快習慣了,不打仗的時候甚至有人坐著商船來往做生意,而北齊和大梁都自認是天下的正統,對方的子民就是他的子民,只要不是奸細和戰備物資,對這些事情管的倒也不是很嚴,這樣奇怪的情形,便直接導致了城內吟風弄月、城外戰火連天的畸形場面。
趙閒瞭解到兩國開戰的始末後相當的無語,說白了就是叔叔和侄子爭家產,為了名正言順的當皇帝便把百姓推到戰場上送死,趙閒對大梁和北齊沒有什麼感情,也談不上敬那邊恨那邊,他只想北齊過來騷擾一下,然後他立個小功拍拍屁股走人,可惜這段時間北齊的北方估計不安令,加上兩國都在過年,沒工夫來騷擾,想要混點戰功只能等到明年開春了。
趙閒每日外出的時間都又限制,其他時間都只能老老實實呆在黑虎營轉悠,偶然間他突然發現軍中也有鐵匠,專門維修刀槍劍戟屯牌鎧甲之類的用具,還有打馬蹄鐵等,這可是他的本職行業,想著以後上戰場很危險,他便以幫忙的理由,尋了個地想製造手榴彈、地雷等大殺器。
可惜他終究沒有諾貝爾那玩命的精神,弄了個空殼子卻不敢裝火藥進去,怕一不小心就缺胳膊少腿見了上帝,最後他只能繼續完善自己的半成品火銃,想把它除錯的穩定些,這可是他立戰功的最大依仗,到時候啞火可就不是鬧笑話那麼簡單了。
怡君已經不去荻花坊客串花魁了,不是她不想去,而是紅姑不讓她去了,誰讓她一天到晚不務正業的亂跑,來聽曲老是見不到人會影響生意的。好在怡君這幾天分了不少銀子,也不用擔心吃住的問題,整天無所事事便以教趙閒武藝的名義虐待趙閒為樂。
俗話說人都是逼出來的,趙閒被怡君棍棒交加的教學方法折磨的夠嗆,可多天下來進步也非常明顯,至少不會再一邊倒的捱打了,偶爾還能逮住機會抽還擊一下。
至於黃天天則要可憐的多,她是個呆不住的女孩子,每天悶在姥姥家裡,除了吃飯睡覺簡直無所事事,又沒電視這些娛樂工具,雖然這時女子大多如此,不過以趙閒的眼光來看,黃天天就會被關了禁閉一般。
每天唯有趙閒出來尋她的那一刻,她的臉上才會露出歡喜的神色,兇巴巴的拖著趙閒逛東逛西,好象有說不完的話兒,隨便一點小事都能津津有味兒地講個半天,以前她在常州至少還有認識的姐妹,當捕頭去抓抓賊什麼的,現在除了姥姥就誰也不認識了,她眼中的神采也越來越黯淡了,想要回常州卻又捨不得。
趙閒看著不忍心,加上自已私人生活時間太少,乾脆給她弄了身男子衣服穿了,然後每天駕車給軍中送蔬菜運糧食,趙閒掌管這些事物,換個人的權利還是有的,黃天天家裡本來就是鏢局,對趕車這些事情手到擒來,能名正言順的進軍營逛逛,她玩的倒是挺開心。
明天就是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