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自豪了不少,答應胡大娘照顧胡一刀,至少把他安安穩穩的帶回來了。
巷子靜靜,‘噠噠’的腳步聲一前一後,空曠的巷子裡便只剩下兩人,怡君緩步行在有些溼滑的青石板上,小心翼翼的提著紅火的裙襬以免被濺到泥水。
時不過稍許,二人慢慢走到了一間荒院之外,破舊的院門依舊半掩著,隱隱可以看到裡面被厚厚落葉覆蓋充滿枯草的地面。
怡君身形不自覺的停了下來,“爺剛好缺個媳婦,只要你跟我回家睡一覺,我就放過你。”粗俗無恥的話語突然迴盪在耳邊,怡君微微呆了一下,那扛著她的結實肩膀,似乎還殘留著絲絲熱力。
他以前明明那麼無恥,現在為什麼又…又這麼笨。怡君臉上染上一抹緋紅,低著頭鬱悶的皺了皺眉,緩步向前慢慢前行,然後撞在了趙閒背上。
“啊!”怡君猛然驚醒,抬起頭卻發現趙閒也在荒院前停了下來,背對著她默然不語,她幽怨的臉色瞬間僵住,轉而越來越紅,嬌嗔道:“你,你停下來做什麼?”
趙閒回過頭奇怪的看著怡君,蹙眉問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什麼事情?”怡君佯作不明白,裝出一絲鎮定,淡淡的看著趙閒。
她好像沒有被此情此景影響,可心臟卻怦怦直跳,媚人的眸子微微飄忽,不敢去看趙閒的眼睛。
趙閒左右看了看,奇怪道:“你師父了?她明明跟著我進了城,剛才卻沒見她下馬車,睡過頭了不成?你怎麼也不叫一下她。”
“你…”怡君羞怯的心思瞬間變的五味雜陳,仰頭看著趙閒的眼睛,卻見他真的很奇怪,不是在開玩笑。
嬌軀輕輕顫了一下,怡君感覺鼻子有些發酸,卻深深吸了幾口氣忍了下來,輕哼道:“我家生意做的很大,師父她打理生意去了。”
“哦。”趙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正想繼續往回行進,卻見怡君瞪著眼睛氣呼呼的盯著他,不禁笑道:“怎麼了?不舒服啊?”
“你擋著我道了。”怡君能舒服嘛,輕哼一聲推開趙閒,埋頭往前走去,連帶著頭上的步搖都一閃一閃,也不小心翼翼的提裙子了。
趙閒眨眨眼睛,看到足夠四人並行的巷子,那裡擋得住怡君的道。他無奈的笑了笑,跟著怡君後面調笑道:“怡君姑娘,你是不是來事了?”
“什麼來事……呸呸呸,無恥、下流胚子。”怡君霎時間反應過來,輕啐一口,臉上一片通紅。
趙閒嘿嘿一笑也不在逗她,來到了小院子前開門進去,卻失望的發現裡面已經空蕩蕩的,以前擺的滿滿的花花草草,也只剩下空蕩蕩的幾個花盆,花架下的躺椅和石桌落了厚厚一層灰塵,一片清冷的模樣。
“竟然真走了。”趙閒輕嘆一聲,行至後院花語的閨房,也空蕩蕩的早已收拾乾淨,連牆上的字畫都給已經帶走,看樣子根本就沒打算回來。
趙閒拆開信封,上面只有寥寥幾個娟秀的小字,囑咐趙閒回來後安安靜靜過日子,一天到晚不要胡思亂想,過些日子她就會回來的,擔心小夢受欺負,她也給帶走了。
潔白的宣紙上還帶著一股花語身上特有的幽香,隱隱可以看到幾點淚痕,趙閒心中莫名一酸,看樣子也思念的緊。
“不想走就不要走嘛。”趙閒搖頭笑了笑,把信摺好揣進懷裡,緩步來到前院,卻見怡君把他小屋的門開啟,正站在裡面發愣。
趙閒的屋中被收拾的整整齊齊,所有瓶瓶罐罐都擺放在櫃子上,被褥乾乾淨淨,上面還蓋著一層薄紗,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大紅被褥上面的一個‘喜’字,看樣子是為趙閒和黃天天的婚事準備的。
怡君定定望著那張小床還有上面火紅的被褥,兩人為搶一隻烤雞爭來鬥去的場面,還有趙閒掀開她衣服治傷的旖旎,讓她的嘴角露出一絲俏皮的微笑。
‘你說,你會吹簫?’‘被子掀開,爺要睡覺”,那無恥的笑容仍然讓她心中一慌,忍不住輕‘啐’了一聲,喃喃道:“下流…”
“喂!你怎麼又罵我。”趙閒一腦袋莫名其妙,他剛進屋準備嚇怡君一跳,哪想到還沒動手就被罵了句下流,他冤不冤啦。
“呀!”怡君猛然驚醒,回過身卻見趙閒離她不到兩尺,嚇的忙退了一步,剛才的胡思亂想讓她俏麗染上幾點櫻紅,卻故作鎮定輕哼道:“你,你管得著嗎你?我就想罵你不行啊?”
“我…”趙閒瞬間無語,可和女人爭辯,無論贏了輸了都沒啥好處,他只能嘿嘿笑道:“我管不著,你開心就繼續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