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小飯館吃過早餐,趙閒和怡君相伴而去,目標直指玄武湖。趙閒伴著怡君而行,不緊不慢走了幾步,便見玄武湖之上,水光粼粼,碧波如鏡,橋影照水,湖山雪景如畫圖般展開,千般風情,任人領略。其間仕子穿梭,遊人如織,情景十分的熱鬧。
趙閒和怡君漫步湖邊,冬日的陽光照射在湖面,泛出淡淡的金波,微風習來帶著絲絲的寒意,讓人不住縮了縮脖子。
趙閒心裡有事,興致不是很高。怡君見狀蹙眉想了想,望著清澈見底的湖水,緩緩道:“雪影婆娑落蒼穹,彼岸瓊樓舞寒風。戀君卻知相思苦,伊人何時肯相逢?”
怡君眉頭散開,笑容點點,配上大紅色的狐皮披肩,把腰肢映的盈盈一握,嬌媚的臉蛋比這湖中景色還要美上三分。
趙閒聞言大為意外,笑著道:“怡君姑娘好學識好文采,只是說的如此幽怨,是不是想相公了?。”
怡君白了趙閒一眼,嫣然一笑道:“莫要誇我,這詩乃是別人所作,我只不過順口吟來,那能和出口成章的趙大公子您相比。”
“出口成章談不上,一點愛好罷了。”趙閒甩了甩飄逸的長髮,露出一如既往的悶騷表情。
怡君掩唇一笑,抱怨道:“你這人,又粗魯又蠻橫從未見過你做讀書人該做的事,卻吟的一手好詩,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學來的。”
怡從第一次見到趙閒開始,就沒見過趙閒讀書寫字,卻又時不時蹦出幾句絕妙的好詩,她想不通趙閒的腦子是怎麼長的,莫不是真天生異才?
趙閒解釋不了兩世為人的事情,也就打了個哈哈,道:“這吟詩麼,講究個天份,我這才學便是天生的,別人想學也學不來。”
“臭美!”怡君笑著嗔他一眼,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她又道:“學套槍法都笨手笨腳的,真沒看出你天生有多聰明。”
怡君說了幾句話,心情漸好,竟是撒開小腳向前面跑去,似是十六七歲的俏皮少女。
雖是早上時分,玄武湖畔卻已是人聲鼎沸,趕集的,賣藝的,做生意的,早早的彙集一堂,將這掩映的熱鬧非凡。
怡君也不知為何,似孩童般竟是丟開了趙閒,邊走邊看。玄武湖入口是金陵城的最繁華地段,賣藝的甚多,走索驃騎,飛錢拋球,踢木撒沙,吞刀吐火,躍圈斤斗,看的人心驚膽戰卻又忍不住高聲叫好。
怡君轉了半晌,羨慕的道:“這般武藝也不知道是怎麼練出的,姐姐我可做不到。”
趙閒也很少見這場面,玩的甚是開心,見怡君眼中羨慕,他不屑道:“這些都是假把式,花裡胡哨中看不中用,你一劍下來就什麼都結束了。”
怡君得意的點點頭,還未說話,卻是驚叫一聲,嚇的抓住了趙閒的胳膊。
趙閒循聲望去,卻原來是個耍蛇的,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頭巨蟒纏在身上,正四處叫人摸索討錢呢。
女子天生怕蛇怕老鼠之內的,花語武藝奇高都被老鼠嚇的睡不著覺要他陪著,怡君也不例外。趙閒打起架來雖是天不怕地不怕,對這蛇蟲卻有些畏懼,下意識攬住怡君的肩膀,急走了幾步,才笑道:“弄這麼大一條蛇嚇唬人,誰敢上去給錢,也不知弄些個頭小點的。”
怡君點點頭,心有餘悸的緩了幾口氣,突然有察覺到什麼,臉上微紅輕瞪趙閒一眼道:“你這人老愛使壞,還不快點放開我?”
趙閒低頭看著被護在懷中的怡君,疑惑不解的道。“放開你,放開什麼?”
“放開我啊。”怡君扭扭肩膀想掙脫出來,羞怒交加的道。
“哎呀!”趙閒急忙抬起手,訕訕道:“誤會,純熟誤會,我絕不是故意的。”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怡君輕哼了一聲,又想到上次脫光衣服讓趙閒治傷的事情,臉上紅了一下,拋開趙閒繼續前行。這次她謹慎多了,專找些適合女子的地方駐足,什麼買賣趕集,香茶細果,酒中所需,彩妝傀儡,蓮船戰馬,餳笙和鼓,瑣碎戲具,多不勝數。
怡君常年跟著安夫人跑東跑西,做的都是刀口舔血的買賣,精神時刻緊繃著,對這些玩意兒已經疏遠多年。今日能有功夫重溫兒時夢想,興奮的小臉通紅,竟像個貪玩的孩童般東看看西看看,對每一樣東西都那麼好奇,那麼親切。
趙閒除了花語,從沒陪過其他女孩逛過街,見怡君高興他也興致勃勃,追上怡君的時候,卻見她正在一串串通紅的冰糖葫蘆前,對那賣糖葫蘆的老頭道:“老闆,這糖葫蘆怎麼賣?”
“五文錢兩串。”
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