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
出門還帶這麼多保鏢,這傢伙不簡單啦,趙閒皺了皺眉頭,正要折返回去,葉牧轉身時卻瞧見了趙閒,微微有些意外,脫口而出道:“趙閒公子,既然來了為何又急著離開?”葉牧說完,臉上便有些尷尬,忙往旁邊瞟了一眼。
她旁邊還有一位老者,身著一襲緞黃的長袍。那黃袍老者也循聲望去,也看到了遠處的趙閒,開口問道:“你識得此人?”黃袍老者眼中神光湛然,雖是微笑間,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葉牧臉上有些發紅,緊了緊身上的袍子,點頭道:“前日偶然相遇的一位才子,對書畫頗有見解,便記住了他。”
中年人打量趙閒幾眼,露出一絲微笑,轉身走到一邊欣賞起竹林中的雪景,不再說話,給葉牧騰出一點私人空間。
趙閒被葉牧叫住,也不好在離開,回身走到葉牧跟前,抱抱拳道:“葉兄,你也來上香啊。”
這招呼打的,你咋不說來上墳了?葉牧一陣錯愕,脆聲回答道:“趙兄說笑,聽聞此地熱鬧特地來逛逛罷了。”葉牧似是怕那中年人聽見,說話低聲細語就跟偷情似的。
這個傢伙,扭扭捏捏的像個女人,趙閒絕對葉牧太娘,心中突然起了戲弄的意思,開口笑道:“我們素不相識便能接連相遇兩次,還真是有緣,佛曰:前世五百次回眸,才能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你說我們倆得對眼多少次,才能積下這等緣分。”
葉牧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臉色爆紅的看著趙閒,嗔怒道:“胡說,誰跟你這渾人有緣分。”葉牧薄怒之下臉上紅豔豔的,晶瑩剔透別有一副獨特的美感。
趙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個大男人用這種撒嬌的語氣,故意噁心我是吧?
“這說法有趣,我只聽過百年修緣,千年修份,卻沒聽過還有這等見解。”忽地一個頗具磁性的聲音傳來,趙閒抬頭看去,竟然是那黃袍老者,現在仔細打量這人,初看似是中年,細看卻未必盡然。保養的不錯,但臉上卻有些病態的蒼白,看的出身體不太好,鬢角皆是斑白,細品年紀,怕是有五六十歲了。
趙閒目光一轉,見葉牧白白淨淨、氣質雍容,相貌與黃袍老者有三分相似,想來是一對父子,只是這位黃袍老者身材肥胖了些。
黃袍老者眼睛微微眯著,望趙閒一眼,不疾不緩的道:“小友,這說法不知出自哪部典故?”他說話聲音雖是不大,卻似乎有種奇怪的節奏,如重鼓般在趙閒耳邊響起,讓他有種壓迫感。
這莫不就是傳說中的‘王八之氣’?黃袍老者雖是在微笑著說話,趙閒卻總能感覺到無形的壓力,竟讓人產生了些拘謹的感覺。他驚呀大打量此人幾眼,開口笑道:“趙某隨口杜撰,哄葉兄開心罷了。”
哄我開心?葉牧聞言更是尷尬,抬頭瞪了口無遮攔的趙閒一眼,神色不自然,似是想一口吃掉趙閒,讓他不要亂說。
“我明白了。”黃袍老者聞言恍然大悟,瞟了葉牧幾眼,出言笑道:“小友倒也個慣會哄人的主兒。”
“咳!”葉牧實在受不了,怕老者把她的身份捅出去,忙輕咳一身,示意自己身上的男裝。
黃袍老者含笑點了點頭,聽聞葉牧說趙閒對書畫頗有見解,以為趙閒也是仕子,便道:“小友可有功名在身?”
趙閒搖頭道:“不曾考取功名。”
黃袍老者又道:“可曾應過鄉試?”
問這麼多幹什麼?趙閒繼續搖頭道:“沒有。”
黃袍老者皺了皺眉,眼中微微有些失望,轉頭看了葉牧一眼,似是在思索她為何會對一個平頭老百姓有映像,莫不是被這小子的花言巧語給矇騙了?
趙閒面色微微不悅,暗道:你什麼眼神?沒功名就不算人了?
葉牧沒想到趙閒連鄉試也沒去過,臉上有些意外,忙對著黃袍老者解釋道:“叔叔勿要聽他胡說,趙兄之才世間少有,對世事的見解更讓人歎服,只是為人低調罷了。”
這話我喜歡,趙閒輕咳一聲甩了甩飄逸的長髮做出一副悶騷的模樣,卻換來葉牧一個白眼。
“哦?”黃袍老者似是不信葉牧的話,轉頭打量著身材高大的趙閒,出言笑道:“既然小友身懷大才,我便考考你如何?”
趙閒還未說話,葉牧就提前點頭道:“趙兄公子機智過人,叔叔儘管出題便是。”這次趙閒和黃袍老者,都奇怪的瞟了葉牧一眼,似是在說: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葉牧被那目光弄的臉色微僵,訕訕一笑底下頭去,再也不敢隨意插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