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美的節日不知會不會來,她不主動尋找趙閒,趙閒還真找不到她。
可惜,尋了半晌不見花語的身影,倒是怡君在後面呼喚起來。
安夫人出自安家,此等節日定然要出席的,而怡君見趙閒在這裡當差,本來沒興趣的也跟著過來,坐在安家的馬車窗旁,挑起窗簾探頭向趙閒招了招手。
趙閒瞟了瞟左右禁軍,輕咳一聲驅馬走過去,抱拳道:“安二小姐,喚趙某有何吩咐?”
趙閒和安家還沒有正式相認,當著外人的面也不好太過親近,對怡君也只能以小姐想稱。
“別叫我二小姐,我不二。”怡君跟趙閒相處久了,她也明白‘二’是什麼意思,不禁輕輕嗔了趙閒一眼。
此時馬車中放置一小案几,上面正在煮茶,安夫人和安碧柔坐在桌旁擺弄著一束蘭花,互相攀談著珠寶店裡生意的事情。
怡君坐在一旁插不上話,只能把趙閒喚過來,嬌笑道:“趙閒統領,姐姐我…不對,本姑娘無聊的緊,你給我講個笑話聽聽。”
講笑話?趙閒見她靠在窗沿上確實無聊,不禁搖頭笑了笑,左右四顧一番正要開口,突然看到路邊一行特殊的人。
這些人皆是身著普通一袍,卻貴氣非凡,帶頭一老者而後,也同樣是幾個老頭。
這不就是皇帝老爺子和丞相等幾個大佬嘛,後面還有那個劉公公,趙閒看清以後驚的一個趔趄,這群老不死的還真不怕死,這裡魚龍混雜的出事他作為負責安保的侍衛可是要掉腦袋的。
趙閒忙呼喚左右喬裝的禁軍過來,讓他們去這些人周圍防備著,帶交代清楚後才回過頭來,看著期待的怡君,想了想道:“怡君姑娘聽好了,話說從前有一座城池,城池裡有一個宮殿,宮殿裡有一位劉公公…”
安夫人耳根微微一動,把目光從正在打量的一盆蘭花上移開,看向視窗的趙閒,眸子裡透出一絲疑惑,暗道:“劉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趙閒突然提起他,是要暗示我什麼不成?”
安碧柔也抬眼輕輕瞄了瞄,突然覺得趙閒現在白麵黑甲配上紅色的披風,外加不苟言笑的嚴肅表情,還真有幾分英武的味道,忙又低下頭,擺弄的茶杯聽著趙閒的笑話。
“下面了?”怡君見趙閒醞釀許久卻不說話,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
趙閒嚴肅的臉色立刻消失,壞壞的道:“下面沒有了唄。”
“……”
三雙美眸皆露出疑惑,旋即怡君反應過來,臉色爆紅輕斥道‘去你的,這什麼地方,亂嚼舌根’,說完忙關上了車窗,低著頭不過看對面的二人。
“咳!”安夫人臉上紅黑轉變了幾次,也不好明說,只能當做沒有聽懂,倒是安大小姐好奇的抬頭,問道:“娘,他什麼意思,下面為什麼沒有了?”
“咳咳咳…”
趙閒肩膀不停抖動,聽見裡面接二連三的咳嗽聲,心中大為暢快,搖搖頭不再逗她們,跟著那幾位大佬溜達起來。
初春二月,清風拂柳,野花遍地,碧波盪漾,雖是春雨方停,卻已處處鶯鶯燕燕、紅紅綠綠,踏春的人還真是不少。路邊山上粉紅鮮豔的小花,經歷春雨的潤澤,個個嬌媚芬芳、爭奇鬥豔,煞是好看。
路邊踏青的小姐公子,歡欣雀躍摘採野花,有些大膽的,卻已摒棄了男女隔閡,成雙成對的相互鬥起詩詞、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歡聲笑語一路響個不停,氣氛甚是活躍。
趙閒舒舒服服的吸了口帶著泥土芳香的氣息,果然是“春”天到了,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發情的發情,發騷的發騷,一番‘漫漫長路嗯啊叫,攪得老子難入眠’的壯觀場面啊。
趙閒騎在馬上,看著周圍無數吟詩作對的男男女女,心中一動突然湧出一陣詩意,甩了甩飄逸的長髮,緩緩沉吟道:“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醒時同交歡,兒女忽成行,好詩啊,好詩!”
“哎呀呀!趙兄大才!”他話音一落,就聽旁邊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甚是清越,帶著濃濃的鼻音絲毫感冒了。
我天,竟然還有同道中人,趙閒抬頭一看,只見不遠處站著一群男男女女,個個衣衫明亮、人模人樣,似乎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剛才吟的那黃色小段,女的臉色嫣紅,男的捂嘴偷笑。
當中一人卻是熟人,有些日子不見了,趙閒欣喜的叫了一聲:“哎喲,這不是太子殿下麼,幾日不見,長得越發的帥氣,怎麼,帶這麼多人出來叫春…不對,踏春啊?”
“粗俗!下流…”太子殿下還未說話,他旁邊一人倒是插上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