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壓了一晚,要感恩戴德找他去吧。”
聽到皮鞭滴蠟的葷話,風憐雪臉頰紅了稍許,卻不似上次那樣反感了,感動的望著趙閒道:“趙閒公子莫要騙我了,妾身去藥房稱過,商陸少了幾錢,人參卻分毫不擦,定然是我大意之下搞混了二味藥材…”
說到這裡,她臉上越來越燙,靜靜垂眸輕聲道:“您救了妾身一家老小,妾身無以為報,別說…別說以身相許,就算要了妾身的性命,我也認了。”
皮鞭滴蠟,先奸後殺,這麼重口的事情你願意我也做不來啊。趙閒驚愕的看了她半晌,最後知道騙不過她,收起笑容略顯無奈的道:“風姑娘,你我都是明白人,救你一家老小是怕你反咬一口把我扯出來,當然也有那麼一點點不希望你和你表妹兩朵姐妹花就此香消玉殞的意思,不過僅此而已,我不承認自有我的道理,你若非要四處宣揚搞的人盡皆知,我能殺了你師兄成青滅口,也不會憐香惜玉留著你。”
“妾身知道。”風憐雪倒也不笨,知道趙閒擔心外人猜忌,她連連點頭道:“你救妾身一家老小,這份大恩妾身必須親自來道謝。不過,我來尋你對外人只說感謝怡君小姐收留了小東一晚,也從未承認自己的藥材有差錯,不會給您添麻煩的。只是可惜了成師兄,他太耿直怪癖了些,我爹不把濟世堂交給他自有他的道理……”
“行了行了。”趙閒可沒心情聽這些家長裡短,鬆開她的胳膊道:“風姑娘,我上次說過若能幫你,分文不取也會幫你,現在事了,若再要你報答豈不是出爾反爾,感謝完了就走吧,當然,你硬要留下來報答我也是可以,我可是耍的一手好皮鞭,玩的一手好蠟燭。”
“公子說笑了。”風憐雪到底吃不消這玩笑,抬眼望著趙閒正要說話,突然發覺趙閒臉色有些蒼白,思及趙閒被刀通傷的事情,她心中便疑惑起來:尋常刀傷不至於把生龍活虎的趙閒折騰成這副摸樣,莫不是他還有其他病痛纏身。
風憐雪職業病瞬間發作,抓住趙閒手腕細細打量,便凝眉沉思起來。
趙閒自己也會點醫術,除了發燒之外,並沒發現身體有啥大毛病,見她面色凝重,好似真發現了什麼,不禁搖頭苦笑道:“大夫,我還有救嗎?”
“難說…”風憐雪號脈半晌,又在他額頭和脖子摸了摸,嚴肅道:“你最近是不是受了外傷?”
“廢話。”趙閒拍了拍突出一截的胸口,裡面還裹著紗布了,他又好氣又好笑,這麼明擺的事情還需要你號脈嘛。
風憐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更加嚴肅的道:“你近幾日是不是還跳進不乾淨的湖河中,弄髒了傷口沒及時清理,偶爾會胸口發悶發疼,呼吸急促、大量出汗,有時會出現痙攣的情況?”
趙閒笑容慢慢僵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風憐雪幽幽一嘆,搖頭道:“恐怕是染了破傷風,很多將軍和戰士因為外傷感染這種惡疾死在上面,你…大人,你怎麼了大人,你別嚇妾身……”
趙閒那能沒聽說過破傷風這種東西,輕則截肢癱瘓重則暴斃歸天,死往率幾乎過半的惡疾。
有沒有搞錯,就殺了一個作死的成青而已,老天不用這樣懲罰我吧,我還救了風家上官家兩家的老少婦孺你沒看到嗎?
趙閒急忙忙抓住風憐雪的肩膀:“大姐,你不要開玩笑啊,我才十八,死這麼早閻王也不敢收的。”
風憐雪幾乎被激動的趙閒提起來,她呀的驚呼一聲,推著趙閒胸口,羞急道:“大人您別緊張,好在發現的早,妾身有辦法醫治,不會讓您出事的。”
聽此一言,趙閒心中稍定,解開伯爺的朝服道:“風姑娘,看來又欠你了一個人情,動手吧,早點治好不然我覺都睡不著。”
破傷風在這時代絕對是要人命的惡疾,風憐雪也不敢耽擱,進入她來時稱作的馬車上;從裡面取出隨身藥箱後,進入國公府尋了間客房施治起來。
讓趙閒先在床上躺下,藉著燈光解開胸前傷口上的紗布,好在給趙閒治療外傷的大夫早就清理過傷口,敷了藥物傷口已經漸漸開始結痂癒合。不過感染了這惡疾,傾入體內的毒素想清除卻很麻煩。
她取出銀針取穴人中、合谷,又推拿三關、透六腑,捻耳垂,掐委中。熟練的按摩手法弄的趙閒心曠神怡,可渾身都插著銀針也不能亂動,看著風憐雪認真的摸樣,他開始還能開口調笑幾句,不過施針的時間太久,睏意來襲的他,躺在車中聲音越來越小,又漸漸睡了過去。
見趙閒睡了過去,風憐雪動作更加輕柔,眼睛依舊亮晶晶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