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是不是真的?”
走在鳥語花香的小路上,清醒的空氣比江面上更讓人心曠神怡。
趙閒深深吸了口氣,轉過頭道:“你聽誰說的?”
“嶽季恆那傢伙啊!”胡一刀扶著刀柄,唏噓道:“在常州住了不久,我娘就說男兒當為國效力,當了官就要恪盡職守,所以把我給趕回了金陵。當時嶽季恆要赴武昌當差,我尋思武昌和京都離的近,便也跟來了。”
說到這裡,胡一刀又看著認認真真護衛在四周的幾個親衛,繼續道:“前些天聽嶽季恆說。你在京都當了別人孫子。窮奢極欲娶了四十多個小妾,還把一個大御醫家的不肯嫁人的閨女強行擄回了府裡,連人家十二三歲的表妹都不放過。聽說整晚都可以聽到你府裡的淫笑聲,第二日才放那閨女離開,之後那女子去你府上尋你,你就閉門不見了…”
“我呸他一臉!”趙閒當即暴怒,這混蛋果然沒安好心,明裡鬥不過我就在背地裡說我壞話,我是那麼噁心的人嘛?什麼叫當了別人孫子?那本來就是安厲兒的爺爺好伐…
幾個侍衛錯愕不已,還有這種事?我們在京都錯過了什麼?
四德胖乎乎的臉上滿是笑容。兩面上前提趙閒解圍道:“這位公子。我家少爺位高權重,尋常女子配不上他,有些女人就如同衣服,穿一遍就可以扔了。還有幾個少夫人加上侍女。也才二十來人。哪有四十個那麼多……不對。少爺生性風流,在外面還有相好也說不定…聽說少爺今早上吃飯的時候,瞟了做飯的吳嬸一眼…”
“真的嗎真的嗎?”幾個殺起人來面不改色的侍衛統領。急匆匆湊到四德旁邊,帶著曖昧的笑容詢問起煮飯阿姨吳嬸的情況。
趙閒當即無語,這男人八卦起來怎麼也這樣兇殘,難不成以後遇到女人不分老少都得閉著眼睛?
胡一刀臉色想當不悅,他陪伴趙閒十幾年,對趙閒的瞭解僅次於花語了。暗道:閒哥以前雖然喜歡口花花,但外表狂放內心卻很溫柔,特別珍惜感情,不大可能幹這始亂終棄的勾當。不過人總是會變的,以前都是窮巷子裡的苦哈哈,現在他飛黃騰達的,說不定真變了性。
胡一刀皺了皺眉,把馬撥到趙閒的身板,煞有其事的說道:“閒哥,你一直都是我的榜樣,我胡一刀這條命都是你救的。不過我還是得說一句,你飛黃騰達是好,但也不能忘了以前的妻室。俗話說‘糟糠之妻不下堂’,花語姐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吃得苦受委屈我娘都看在眼裡,你不好好待她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還有黃天天,雖然自小和你鬥氣惹你不喜,但人家畢竟是個小女孩不懂事。現在人家長大了和你有了婚約,你身陷牢獄黃家都沒退親,還前前後後幫你疏通關節。結果你了,辦喜事的日子都過了還在這裡溜達,連封書信都沒有,害的人家姑娘天天站在城頭上等你回來,眼睛都哭腫了。我走的時候,黃天天還塞了封書信給我,讓我有機會帶給你,那心酸的摸樣我都差點哭了。”
“是嗎?”趙閒搖頭輕笑,他何嘗不想早些回去,黃天天雖然刁蠻,在自己面前卻很溫柔,和小夢一樣聽話。倆女孩都是青梅竹馬陪伴著他渡過了這無聊的童年,雖然懷著大叔靈魂的他有些罪惡感,可這種感情是純真的。
胡一刀自懷中掏出一封沒有署名的信,趙閒接過來看了看。想著黃天天那天真活潑的小妮子委屈的站在城牆頭當望夫石,淚珠兒自美眸中滾落浸溼了衣襟,恐怕有萬千思念說不出口吧。
趙閒眼圈紅了紅,因為瑣事纏身,無法在約定的時間和她完婚,心中本就有愧。黃天天是性格火爆的女子,竟也為自己思念成這般,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她會說些什麼了?趙閒聳聳鼻子,忍住發熱的眼圈,輕輕開啟信封,宣紙上還在絲絲芳香,展開信紙,幾行娟秀的小子映入眼簾:“你個沒良心的還要不要老孃?這都幾月了你還不回來,在外面被狐媚子纏軟了腳不成?本小姐不愁嫁,你再不回來我就嫁凌月那死胖子氣死你……”
趙閒嘴角抽了一抽,拳頭狠狠攥緊了些,這死婆娘,回去收拾死你。
胡一刀見趙閒臉色突變,忍不住問道:“閒哥,天天嫂子怎麼說的?”
“沒事,就是‘妾身安好,君之勿念’的肉麻話,別亂問。”趙閒悻悻將信收起來,輕輕笑道:“你別擔心,我已經派人去常州接那丫頭去了,等我回了京都,應該就能看到她。”
胡一刀點頭輕笑,絲毫想到了什麼,又賊兮兮的道:“閒哥,只要你寵的過來,有四十多個小妾也沒什麼。但這樣算來每天換一個都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