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閒,而是滿臉心疼的跑到東廂房的窗戶下,蹲下身來失聲道:“凌仙公子?你怎麼了凌仙公子?”
凌閒自然回答不了,他臉上白袍上幾個大腳印,都是安大小姐和丫鬟踩出來的,大字形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趙閒知道怡君在故意氣他,無奈之下蹲在她身邊,憤憤道:“怡君,你關心他作甚,這廝大半夜溜進安府後宅,躲在碧柔窗戶底下偷窺,你看把大小姐氣的都快哭了,幸好我英明神武發現的早,要不然他指不定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怡君搖了半天也沒見凌仙轉醒,只得作罷站了起來,沒好氣的瞪著趙閒道:“誰讓你多管閒事的?他是我叫來的,我要和他私奔,你把他打暈我怎麼辦?”
“什麼?”趙閒還沒說話,安大小姐倒先急了,柳眉一豎指著她便訓道:“作死的丫頭!練武把腦子練壞了不是?奔者為妾,正兒八經的大戶小姐,與人做這私奔的勾當,你沒被人戳脊梁骨不舒服還是怎的?”
怡君剛見她和趙閒眉來眼去的,心中本就有氣,瞧著她那潑悍樣兒,反口回擊道:“我心甘情願的,喜歡誰和誰私奔與你有幾分關係?大晚上穿成這樣和自己堂弟拉拉扯扯,也沒見你是多好的東西。”
“你…”安大小姐這才驚覺自己衣衫不整的失了身份,忙抬手揪著衣領,同時又氣又急的道:“你這死丫頭,仗著幾分伶牙俐齒便胡說八道,我豈會和你這種不知禮教的人一樣和男子拉拉扯扯,若不是你大晚上邀男人來後宅,我又怎會出來?你自己不知檢點若連累我清白受辱。我饒不了你。”
說到這裡,安大小姐心中更是氣憤,抬著手竟然想過去打怡君幾下。可怡君也在氣頭上,那裡會由著她,轉手就把她給鎖住了。安大小姐手被反鉗到身後,痛的‘啊’了幾聲,臉色表情更是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趙閒沒想到她倆吵著吵著竟然能打起來,連忙跑過去插在二人中間,賠笑道:“怡君。姐妹倆的何必了。快快鬆手,莫要傷了大小姐。”
怡君臉色更是不悅,冷笑著對他道:“怎麼?看我打她你心疼了?你這沒良心的人,吃著碗裡想著鍋裡。倒打的是一手好主意。”
安大小姐聽到這話。臉色時紅時白。發狠一掙,只是她不會武藝,又有何力氣。反倒疼的自己躬下了身,回首急道:“你胡說什麼,我和他清清白白豈是你想的那般不堪。”
趙閒也不知怡君是在吃醋還是在生氣,便扶著她的肩膀勸道:“大晚上的,有事我們進屋好好談,莫要動手動腳傷了和氣,讓外人瞧了笑話。”
見周圍下人都在探頭探腦觀望,躍躍欲試想上前勸解,怡君便也安大小姐鬆開了,揹著自己的小包裹,哼道:“你們倆進屋聊去吧,姐姐我沒功夫陪你,現在就去江南尋孃親,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和我沒了關係。”
說罷,怡君到真的拍拍裙襬朝外走去,趙閒對著安大小姐無奈道:“怡君一直都這樣,你別生她氣。”
安大小姐揉著紅紅的手腕,轉身往屋裡走去,不悅道:“我跟她處了這麼多年,那能不知道這死丫頭脾氣,定然是受了委屈,心中有氣便撒在我這便宜姐姐身上,我都習慣了,你和她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和我沒關係,休要把我牽扯進來,自己解決了去。”
說到這裡她又看向地面不省人事的凌仙:“把這個想拐我安家姑娘私奔的登徒子也給扔出去,若不是你認識他,換做一般人早打殺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安大小姐進了東廂關上門,便也沒了聲息,趙閒把凌仙抗了起來,快步朝慢慢溜達的怡君追了過去。
“你還跟著我作甚?去陪你的安大小姐啊。”片刻後,二人走到安府外寂靜的大街上,怡君瞧著默默走在身邊卻不說話的趙閒,仍不住開口譏諷了一句。
趙閒把肩上的凌閒扔在了地上,轉而接過怡君肩上的包裹,嘿嘿笑著道:“怡君,還生我氣啊?”
怡君偏過頭去,幽幽道:“人家哪敢生你的氣,疼著你護著你,卻連我最親近的人都不放過,你,你怎麼不去死啊你?”
想到安夫人都有了孩子,怡君更是苦悶,叫了這麼多年孃親,一時那改的了口,等孩子出生了,是該叫弟弟還是叫舅舅她都沒想清楚,都快被這事給煩死了。
見趙閒吶吶沒有接話,怡君幽幽嘆了一聲:“閒郎,娘她是個苦命的人兒,刀尖上提心吊膽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沒想到卻栽倒了你身上,都怪我把銀針給你……事已至此,說什麼也都晚了,能看到她有個依靠,我便知足了,我還年輕,這麼多顆大樹,何必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