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第一次,這次的感覺卻比任何一次都有強烈。畢竟是兩廂情願的,安大小姐緊張又羞澀,心尖怦怦直跳,眸子左右看了看,天色尚早周圍沒有人,心中才好受了些,閉著眼睛,小手攀上了趙閒的脖子。
直至快喘不過氣了,安大小姐才得以掙脫,臉色赤紅的背過身去,掩著唇瓣不只是在害羞,還是再回味。
趙閒心滿意足,便不在欺負她,轉而進入車馬之中,親自將她準備的東西收拾整齊。
稍許,趙閒在馬車的小櫃裡,發現個小木匣,入手極沉,他疑惑之下開啟看了看,卻差點被閃瞎了眼睛。
“我日,大小姐,你給我放這麼多金條作甚?莫不是讓我去杭州買幾房小妾回來?這估計能買一馬車吧!”趙閒看著一匣金條,眼中盡是錯愕。
安大小姐回過身來,略微猶豫,本想說給他算命的事情,又怕趙閒責備她迷信。於是解釋道:“出門在外,多帶些金銀總要方便些,你去杭州求醫,萬一人家架子大診金極高,有銀錢在身上總好過沒有,有備無患嘛!”
“說的也是。”趙閒看了看這些金條,也沒有在遲疑,將其好好收納在了小櫃中。
待東方發白之時,趙閒也收拾完畢,天色尚早,他不想把人都吵醒,也就沒有通知葉莎公主和怡君。叫醒了蘇姐姐,駕著馬車出發了。
安大小姐立在門前相送,臉色紅暈不減。累了大半宿,她也頗為睏乏,回身進入府裡準備歇息片刻,卻發現廊間緩步走出一人,
行廊之上,身著大紅長裙的怡君,肩上搭著狐皮披肩,嬌嬌弱弱精神不是很好。走兩步便靠在了柱子上。揉著額頭吁了口氣,絕美俏臉上盡是鬱悶。
安碧柔還道是她起的太早犯迷糊,不禁輕輕搖頭,嘲弄道:“你這妮子。虧趙閒視你為掌中珍寶。那麼多紅顏我就見他最怕你也最疼你。現如今他即將遠行,讓你來送送,便磨蹭這麼大半天。人家都走了你出來還有意義嘛?”
怡君斜了她一眼,揉著香額,有氣無力的嬌聲喃道:“我只是身子不舒服罷了,也不知怎麼了,這幾天老瞌睡,與趙閒下棋都能睡著。他已經走了嘛?這個沒良心的傢伙,也不知道等下姐姐,虧我還給他準備了防身的銀針…”
安碧柔目中微疑,上前仔細看了看,卻見她臉色正常,抬手摸了摸額頭,也沒有發燒的跡象,她不禁蹙眉道:“怎麼回事?要不要尋大夫看看。”
“不用!”怡君輕輕搖頭,轉身緩緩往內宅走去:“多睡會便好了,我可不是你們這種弱不禁風的嬌小姐。”
安碧柔輕輕搖頭,那能對她不管不顧,上前拉住她的手邊跑向後宅。
稍許,二人來的風御醫暫住的小院外,風憐雪整日貼身照顧柳煙兒,此時並不在府中,讓安碧柔意外的是,葉莎竟然在這裡,和上官小東在院中修身練體,享受清晨的清新空氣。
安碧柔進入其中,見狀不禁愣了愣,凝望著葉莎奇怪道:“葉莎,你既然早已起身,為何不去前宅,方才趙閒出發去杭州,還念著你了,只是怕你還在休息,沒有去打擾。”
葉莎烏黑的青絲披在背上,並沒有梳妝打扮,卻透著清麗出塵的靈氣。她聞言輕輕搖頭:“我怕給他添麻煩,便沒有去打擾他。”
所謂麻煩,便是盤踞杭州的賢王了,她心中著實不想再生事端,可提起賢王她和趙閒都很尷尬。
只能靜觀其變的她,便在遠處往上一眼,當做了送別。
希望他和皇叔都能平平安安吧!趙閒已經放棄了權力歸隱市井,我還能要求他什麼了。葉莎輕輕吸了口氣,露出幾絲淡淡笑容。
安碧柔小口微張,覺得趙閒已經走了,在勸說也無用,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睡夢中被葉莎公主扯起來,還迷迷糊糊的小東姑娘,見到她們進來,奇怪問道:“大小姐二小姐,你們倆來這裡作甚?我表姐還在知府衙門。”
怡君自幼性格散漫,不想為了點小毛病興師動眾,安大小姐卻不能看著她硬抗,對著小東姑娘道:“怡君身體有些不舒服,風姨既然沒回來,你便給他看看吧!”
“好啊好啊!”小東立刻來了興致,平時風御醫在了時候,那裡輪得到她出手。
她忙走到怡君跟前,頗為老道的學著風御醫的動作,看了看怡君的臉色,然後拉起她的手腕號脈,蹙眉觀察良久,忽的眼前一亮,喜道:“恭喜怡君姐姐,你有……嗚嗚”
怡君花容頓色色變,急急捂住了她的小嘴,臉兒先是發紅,繼而又轉白,最後又變成了緋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