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握著刀怒聲急聲道:”少爺,我們種了北齊的套,手下軍心混亂,不能硬拼,尋找機會突圍吧!
趙閒緊緊捏著槍桿,咬咬牙道:“尋找機會突圍,嶽將軍已經留了後路,只要退到江邊即可。”
高大尚等人連連點頭,左右四顧,猛然發現北角一處山凹還未完成合圍之勢。
眾人大喜,不敢再耽擱,飛馬直接撲了出去,一路丟盔棄甲,好不狼狽。
石元靜靜的看著趙閒逃離,眼中閃過淡淡冷笑,輕喝道:“取我的弓來!”
他手持長弓,瞄準著趙閒的背心,弓如滿月,淡淡說道:蘇統領,只要你投降,就留你一條生路,往日你是條漢子,今日為何要落慌而逃?來自背後的傷疤,是男人的恥辱啊!
話畢,他露出狂熱的笑容,箭似流星,帶著刺耳的嘶鳴直襲而去。
“喂!小心。”星雅見趙閒毫無防備,甚至神情有些恍惚,鬼使神差的大聲提醒了一句。
提醒和身後的嘶鳴幾乎同時抵達,他只來得及微微欠身,便覺得一股大力襲來,肩頭劇烈的疼痛差點把他扯下馬來。
“啊!”鮮血賤到北齊少女的臉上。就如那滾燙的岩漿。她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只見這幾天對她耀武揚威的無恥將軍,肩膀被長箭穿透,不停往下滴落著鮮血。他面容抽搐,眼睛卻平靜異常。
小口微張,星雅呆呆的看著依舊用手把她按在馬上防止掉下去的趙閒,她腦子裡瞬間亂了,竟然大聲呵斥起來:“都給我住手,不許放箭,我要活的。
趙閒咳嗽了幾聲。低頭咬牙道:“星雅小姐。你要活的我,想做什麼?”
“你個混蛋,你死了誰來騎馬。”星雅有氣又急,淚珠兒滾落而下:“你這個騙子。說過會放了我。如果你現在死了我還能安然無恙?我答應過你會讓你安然無恙。你快點投降啊!
“我是鎮國公的後人,君不棄我,我不棄君。我不會投降的。”趙閒搖頭苦笑,用懷中錦布堵住了她的嘴,飛馬疾馳而去。
西河到天興,來時深山了老林,眾人花了三天,而回去走大道快馬急奔,下午便遙遙看到了長江。
路上,北齊追殺的軍隊依照蘇婉雲的吩咐,總是留下一個缺口,讓趙閒可以到達江邊。近乎絕望的眾人又漸漸看到了希望。
人困馬乏,北齊似乎也累了,遠遠綴在趙閒等人的後方,看著他們逃往江邊。
在武昌的蘇婉雲也急急朝這裡趕來,不停下達命令,讓周邊軍隊勿要輕舉妄動。
伴著烈馬的一聲長嘶,率先逃到江邊的騎兵,站在江岸之上,臉色由興奮變為了僵硬,旋即轉為驚恐:“船了?船了?”
平靜的江面上,只有一艘平民用的孤舟左右盪漾,而本該在這裡接應的大梁船隊,卻一點影子都沒有。
這一聲如同傳染病一般,瞬間擊到了軍中無數人。高大尚面色赤紅,暴怒道:“好你個嶽平陽,竟然…竟然……”
趙閒肩膀上還在滴著鮮血,嘴唇微微發白,臉色卻平靜異常的道:“準備迎戰。”
軍心已散,路上丟盔棄甲,談何迎戰?
早已絕望的大梁士兵,爭先恐後的往那漁船撲去,卻因為僧多粥少,不時有人掉落江中。親衛不停呵斥,甚至砍翻了幾人,他們才沒有爭搶船隻,卻依舊義無反顧的跳進江裡,憑著水性遊走了。
岸上,只餘下安老爺子給他的兩百親衛,默然不語,牢牢守護在趙閒四周,甚至連馬匹都沒發出幾絲聲響。
趙閒緊了緊手中長塑,看著周圍誓死保衛他的親衛,搖頭苦笑:“我對不起你們,真的,我現在都後悔了。”
“少爺!”高大尚昂首挺胸,咬牙道:“每天戰死在邊關的男兒成百上千,我們又何稀這條性命。我們是安家軍,您是安家的後人,我們可以死,你不行。”
高大侍衛指著江邊的小漁船:“少爺,你走吧。”說罷,橫刀立馬,帶領二百親衛,怒喝道:“隨我衝鋒,為少爺斷後。”
“你個混蛋,你都做了些什麼?”星雅扭頭吐出嘴裡的棉布,憤怒的盯著他:“投降啊!我保你不死。”
“投降?投降我不就白來了。”深深望了背對著他衝鋒的親衛,趙閒牙齒幾乎咬碎,憤然回頭朝江邊衝去。
“這廝竟然捨棄部下,想要逃走?”石元提著大錘子,正準備與趙閒決一死戰,哪想到趙閒拍拍馬屁股就跑了。
他錯愕間,遠處幾片快馬本來,上面坐在三位白衣打扮的男女。
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