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李雅的學識,他的表哥李虎,是常州船幫的老大,手下好幾百船工,暗地經營著常州所有的賭場,平時橫行霸道,無人敢惹,因為心胸狹窄、貪得無厭,人送外號‘貪狼’,這人雖狂妄狠辣,心眼卻很細,做事從不留證據,在金陵還有個權勢很大的哥哥,官府雖頭疼,拿他卻毫無辦法。
趙閒也號稱‘南城小霸王’,但那是小孩子只見打架混出來的,和這種正經的黑社會沒得比。
“三爺、三爺,就這樣算了?”
見趙閒安然離開,李雅非常不甘心,他的身旁,是一個身材精悍,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臉上有一顆大痣,眼縫中透著一絲精光,光看面向,就不是一般人物,後邊是幾個持著木棍的打手,都是他帶來的。
聽到李雅不願善罷甘休,被稱為三爺的男人,抬手就一耳光,扇的李兄原地轉了一圈,隨即乾瘦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道:“以後叫我幫忙,記得把情況搞清楚,有些人,明裡…動不得。”
花語在常州頗有幾分名氣,知府大人的夫人,當年身患頑疾,四處尋醫未果,直到遇見花語,才保住一條性命,花語長年開辦私塾,又不收銀錢,在城南這一片口碑更是極好,此等人物,不是說動就能動的。
李雅捂著臉,不敢有絲毫怒意,三爺是他表哥李虎的親信,關係比他這遠房表弟親多了。
李雅聞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扇了自己幾下,點頭道:“那小子的姐姐,確實不好對付,可也不能這樣算了,三爺,您打算怎麼辦?”
三爺眼睛眯成一條細線,掃了掃已經快消失的趙閒,略微沉默了片刻,便揪住李雅的耳朵,低聲說了幾句……
李雅疼的呲牙咧嘴,仍然用心傾聽,先是目露疑惑,緊接著猛然發亮,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眼中也露出一抹陰狠,衝三爺行了一禮,快步跑了出去。
桂花巷中有一間兩進的小院,,是趙閒和花語的住處,同時也是溢州南城的一所學堂,花語為人低調,生性有些內向,喜歡清靜的生活,和趙閒一起住在這裡,平時教書育人、養花弄草,至今已有十多年。
推開院門,入眼盡是花盆,放滿所有的空地,冬天的緣故,只有幾束‘臘梅’悄然綻放著,暗香浮動煞是撩人,可趙閒作為一個純爺們,對花花草草並不感興趣,愛屋及烏的緣故,他沒事也幫忙澆澆水,不過他並不知道臘梅耐旱怕澇,澆死幾盆後,花語就再也不讓他碰了。
“小閒,你餓了沒?我去給你弄點東西吃。”花語把手中的菜籃放下,進屋開始收拾器具準備做飯,收拾了碗筷兒,繫上圍裙洗刷起來,賢惠如普通的居家女子,剛剛宛若仙女的氣質,就好像是曇花一現,此時隱藏的無影無蹤。
趙閒跟著進入廚房,在一旁心不在焉的搭著手,腦子還回想這拿紅衣女子的事情,那女人倒也真性情,想笑便笑說打就打,尋常女子的保守丟的乾乾淨淨,也不知在什麼地方長大的,想到那她讀那句‘詩’傻乎乎的模樣,趙閒就忍不住搖頭笑了一下。
花語切著白菜,腦子裡也在回想趙閒‘調戲’那紅衣女子的事情,看到趙閒偷偷‘傻笑’,一臉回味無窮的樣子,她的表情越來越怪異。
兩人沉默了片刻,花語突然放下手中菜刀,把趙閒拉到廚房的門口,藉著外面的光線,仔細的看了一下。
花語認真注視的模樣,眉毛彎彎,小嘴紅潤,面板水嫩光滑,因為習武的緣故,一點也不像三十餘歲的女人,倒像個二十七八歲的少婦,身材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又不失成熟的婦人風韻,眉頭透著股恬靜,很有幾分味道。
趙閒是個正常的男人,對美女感興趣是肯定的,但對於花語,他的心裡卻說不清道不明,與其說是喜歡,倒不如說‘感激’‘尊敬’更多一些。
美人當前,趙閒心中不免蕩了一下,怕花語察覺,忙看向一邊,摸了摸自己下巴,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不是!”花語揚起手,在趙閒的面頰上颳了一下,笑道:“小閒也長大了,是該給你說門親事。”
趙閒被花語突然的親暱動作弄得一愣,反應過來後,臉上冒出意外的笑容,道:“那家姑娘?漂不漂亮?”
這小子看來真長大了。花語見趙閒好奇的模樣,眉間滿是笑意,回身走到灶臺前,繼續拾掇著飯菜,問道:“你有喜歡的姑娘沒?”
“額…”趙閒臉上帶著一抹猶豫,喜歡的姑娘自然有,他內心是個很正常的男人,和水靈白嫩嫩的花語同處十餘年,沒點想法那是騙人的,可花語為人師表,在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