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最近嘆氣的頻率好像越來越高了。
“不明白!本公子就是要看!”小鬼的態度還十分囂張。
“哎呀,這種眩術如果多做了的話,就會惹毛毛蟲生氣哦,到時我就告訴它們是三公子要看,哼哼,”我奸笑一聲,“說不定它們會成群結隊的爬到三公子的床上來哦……”我還故意把那個哦字拖得長長的。
小鬼嘴一撇,忽然就轉身撲到了房遺直的懷裡,“大哥,大哥,她嚇我!”
“好了好了,”房遺直終於在一邊看夠了白戲,笑道,“別聽她胡說,怎麼可能呢,大哥一定會保護你的。”
“那我晚上要和大哥睡!”
房遺直的笑容頓時一僵,“這個……”
我強忍了半天,終於還是破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管怎麼說,畢竟只是個小孩啊,想和我葉隱鬥,哼哼……後悔了吧。
“姑娘不知在笑什麼?”他忽然抬頭,黑眸深不可測,“莫非在姑娘的眼裡,我們都是一堆長了腿的胡餅?”
這下輪到我的笑容僵住了,厄——他居然真的聽得懂……
見到我尷尬無比的臉色,他持扇輕輕抵住唇角,帶著幾分促狹和得意笑了起來。
“不過今天這個表演,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安呢。”他低低道。
“不安?”我愣了愣,“一樹繁花,不是個好兆頭嗎?”
他魅惑的抬了抬眼眸,“一樹繁花,盛極必衰。”
他的眼睛深而黑,帶著些許的意味深長,我突然覺得無法和他對視,他的預感沒有錯,鼎盛一時的房家,卻在永徽四年的冬天,在高陽公主和房遺愛的謀反事件後不復榮華,家破人亡……還牽連了那位無辜的靈秀男子——吳王李恪。
就在我處於思緒紛亂的狀態中時,忽聽院外又傳來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接著是一個嘹亮的聲音,“公主駕到。”
我愣了愣,今天是怎麼了,居然全都集中在這個小院子裡了,連公主都不惜屈尊降貴親自到來?
房遺直依舊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