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什麼行禮,他包了一艘船,和軒轅黎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潁州,什麼東西都沒有帶,只有幾個暗衛在明裡跟著。
江泖最初還怕軒轅黎會怪罪他自作主張,然而在上船後的第二日他就明白軒轅黎現在根本就沒有和他計較的心情。
江泖忽然覺得他總是會不自覺地認為公子還是個孩子,有許多東西都不懂,然而事實上是公子永遠都比別人想象中要明白通透的多。
那些東西他都明白,所以才想在醒悟的第一時刻逃的遠遠的,離開可以灌溉那顆萌芽的地方,而置身於孤獨的荒漠,就算是傷害自己再深,也要把那樣的錯誤抹殺。
但同樣的,公子見過的感受到的很多,世間重重美好與險惡他似乎都能了悟,然而他畢竟沒有親身經歷過,他的心還是那樣的乾淨純真,他想事情的方向還很理想化。
公子永遠都是理智的,他也習慣了一直用平淡的幾乎於局外人的身份看待世事眾人,他想做一個旁觀者而不是參與者,所以當他知道穎王可以如此干擾他的思想時才會覺得那樣的惶恐與忐忑,那種感覺簡直顛覆了他的人生理念。
如果穎王不是他的父親,江泖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幫他們製造機會,會讓他學會激情與投入,會努力幫助他融入這個時代融入這種真切的生活中,而不是讓他永遠的遊離在人群之外,孤獨地置身事外,做一個令人只能遠觀而不能親近的局外人。
可是沒有如果,一開始就是錯誤的,也就生長不出正確的未來。
公子是那樣的決絕,他既心慟又欣慰。
愛上不該愛的人有多麼的痛苦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既然能夠及時懸崖勒馬回頭,那麼就應該做到痛悼極致也剜去根源。
人本來就應該在這樣深刻的痛苦中才能長大成熟。
他明白公子的打算,也支援公子的做法。
希望時間能夠化解稀釋這些紛擾。
江泖知道公子一定不會在一個月後回去,所以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公子自己的產業與穎王的產業是分開來的,包括各種地下的勢力和明產,他也相信公子能切斷他們的蛛絲馬跡,徹底消失在穎王的掌控中。
過潁州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