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聲,像是奏出了死亡的旋律。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只是楞楞的看著越來越多的鮮血流向自己的鞋尖。
“主子。。。”
在一處角落中,僅存的一個還蒙著面的黑衣人似乎還有些神智,看著匆忙趕來的三人,急忙喚著他們。
可惜,雨聲實在是太大了!
他所有的聲音都被淹沒在了狂風暴雨裡面。
君淵寒和君沐塵站在原地,此時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了。
他們雖然腥風血雨也見識了不少,可此時此刻,兩人看向他們每一處都深入白骨的傷口,都還是無法接受這真是一個女子所為。
這。。。
兩人對望了一眼,眼中都充滿了疑惑與敬畏。
這要何等的力量?才可以造成這麼大的一場殺戮?可以頃刻間覆滅這麼多人的性命?
隨他們一起來的,還有被君淵寒吩咐時刻伴水月左右保護她的魅。
看著滿院子的屍體,他發瘋般的快速確認著他們的每一張臉,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悲憤。
君淵寒和君沐塵也微微低了低頭,表示自己對這些死者的默哀。
倏地,君淵寒低頭時眼尖的看到一處角落似乎有個人在非常努力的緩緩蠕動著。
“魑?!”君淵寒定睛一看,連忙閃身來到了他面前。
果然,他的腰間的確佩帶著屬於他的令牌。
“快!快將他扶進去!”君沐塵也像是看到了最後的希望,立刻上前,看著他腿間汩汩冒出的鮮血,連忙上前扶住了他,按住了他的傷口阻止更多的血流逝。
正當兩人一人一邊扶住了魑,正準備叫水月也一起先進去的時候,卻發現這院內早已經空無一人。
“童。。。姑娘。。。的房間。。。”魑一邊虛弱無力的說著,一邊極力抬起自己滿是鮮血的手指著某處方向。
剛剛主子兩人跑過來的時候,他便看見魅和另外一個人跑去了童果所在的裡院。
順著魑所指的方向,兩人二話沒說,趕緊扶住魑走了過去。
———裡院———
童果所在房間的門前靜靜的站立著一道瘦弱的身影,在寒風中微微顫抖著。
明明已經來到了門前,卻始終沒有看到她走進去。
屋內,魅紅著眼睛跪在地上,看著面前的兩個和他一樣打扮的黑衣人,雙肩也在止不住的上下抖動著。
這兩人正是四大護法中的魍和魎,他們兩人皆躺在地上,早已經沒有了一絲生命的跡象。
而水月的視線,卻是停留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柳彬。。。
只見他無比寂靜的躺在那,好似睡著了一般。
整張臉都已經沒有一絲血色,似乎所有的血都順著他胸前的大咕窿裡面流盡了。
“這。。。。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隨後趕到的君沐塵待看清楚屋內的情形後,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可還是不忘詢問著僅剩下的魑。
怎麼?鬼歡堂的人全部都被。。。
“童。。。”
魑緊皺著眉頭,隱忍住腿上的疼痛,咬著牙開口。
“童果姑娘她。。。她不知為何。。。變得很厲害。。。柳公子又不許傷她。。。可童姑娘。。。好。。。好似得了神力。。。她就。。。”
魑說到這裡,終於是沒能撐住,因為失血過多直直昏了過去。
“魑!”
魅聽見魑的聲音,趕緊放開手中的魍和魎,大叫出聲,飛速奔向他。
那聲音震得當場的幾人心裡都跟著發顫。
這都是他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卻突然變成你這度景象,這叫他如何能接受?!
“他只是昏了過去,去叫大夫,扶他去休息。”
君淵寒沉聲道,快速了點了他幾處重要的穴道,將手中的人小心的交給魅。
“不需要。”
一直站在門口的水月邊突然發話了。
魅的腳步立馬停住。
水月轉身看向門邊的四人,視線最終停在魑血肉模糊的右腿上。
低頭,緩緩將自己的右手抬了起來,認真的注視著。
雖然自己的靈力正處在非常那個不穩定的狀態,時有時無,可是身為血族天生具有的秘術水月卻是真實的感覺到了。
也是這股力量,才使得自己之前虛弱無比的身體重新復原。
之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