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將手中的這封信全部讀完,她這才有些釋然的鬆了一口氣。
因為信上說:他早知道他難逃噩耗,所以提前出了寺廟,之後為了避人耳目所以就一直隱居山林,現如今終於有了水月的訊息,但礙於他還是戴罪之身,所以只好先去東鑰,不宜來北齊光明正大的找她。
想到蘭梓洛要去東鑰,水月的一顆心卻又突然懸了起來,可一想到反正東鑰有柳彬在,她也就放心多了。
“既然。。。。。。這信我已信守承諾送到,我這便要離去了。”
楚柔靈趁著水月冥想之際緩緩站起身了來,行了行禮,正準備離去,可水月卻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
楚柔靈立馬停下了步子。
水月也有些難為情的抿了抿嘴唇。
“你們應該應該已經知道,當初蘭府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了,你們。。。。。。不怪我嗎?”
她十分自責的開口,一想到她的做的那些事情造成的後果,她無論無何也不能忽略。
那時候是自己太沖動了,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多想,所以才釀成了這樣的後果。現在想來,她真是錯的太離譜了。
“你沒有錯。”
楚柔靈轉身緩緩說道。
水月的眼底隨著她這樣的一句話,下意識的亮起了一些不解的情緒,卻始終沒有說什麼。
“我知道你的處境,我也知道他們對你做了些什麼,為人父為人母,他們對你沒有絲毫愛護之心,為人兄為人姊,他們不念絲毫親情,你又何必自責?”
水月靜靜聽完她這樣一番話,竟一時間難以消化。
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害了那麼多人還是對的?
“可。。。。。。但是別的人是無辜的?不是嗎?”
水月皺了皺眉。
現在她只要一想到那麼多無辜的下人都死於自己不計後果的衝動,心裡面就像是壓著巨大的一塊石頭。
“他們的死,與你有何關係?”
楚柔靈笑了笑,配上那雙毫無血色的唇瓣,竟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他們的死,只是源於處死他們的人。”
看著她嘴邊不停氾濫著的笑,水月心裡面突然冒起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因為她口中所說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父皇啊?
“你。。。。。。”
她不知道要如何發問,可是她總覺得。。。。。。眼前的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卻給她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以及,一種莫名的恐慌感。
因為她總覺得眼前的這女子有些瘋狂,不管是她的笑還是她的話,都透露著一些與正常人不同的東西。
“我該走了。”
她又轉過身去,笑意消散。
“對了,如若我父皇要找你,你切記要小心應對。還有,父皇這兩日一定會加派人手盯緊你的行動,你也要時刻注意著。”
她說完,便領著她的那位侍女推門揚長而去了,透過大門傳進屋內涼風使得水月渾身打了個冷顫。
她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楚柔靈要對自己說這樣的話,不過。。。。。。
她現在總算明白那時候柳彬為什麼會這麼擔心自己來北齊了。
水月有些疲累的揉了揉太陽穴。
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與君淵寒的事情她都沒來得及去處理甚至都來不及多想,現在又多了蘭梓洛的這件事情,還有一開始陌竹說的老婆婆的事情。。。。。
想到這,水月的眉頭皺了皺,對著門外,不知道是在思考著什麼。
良久,她突然選擇端起了桌上的燭臺,走出了門外,向著竹林的方向而去。
不管怎麼樣,她都想要去看看。
或許。。。。。。
她真的能見到那個老婆婆也說不定呢?也許那個老婆婆正等著她啊?
越是這樣想著,水月腳下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
很快,她就來到了竹林邊前。
她的腳步卻在距離門前不遠的地方停住了,遲遲沒有再前進。
那是因為她看到竹林的門已經被鎖住了。
但是她也並沒有離開,而是望著竹林內的方向有些出神。
若陌行說的是真的,她真的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意味著什麼?明天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她好不容易覺得好起來的生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