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保護我的事,也不需要為我死。」她淡紫色的眸閃著柔和的光,「只要開心活下去就好,妳只是個孩子呢。」
「可是毒兒說……」
「毒兒說什麼並不重要,她也只是個長不大的孩子罷了。」薰拍拍我的肩膀,神情有點憂傷,「請妳別怪毒兒,她的個性會那麼偏激,主要原因還是她的出身。她一直認為自己只是替代品,不愛別人也害怕被愛。」
「……可是,她愛妳吧?」我想起了毒兒提起薰時的神情,那樣深沉的溫柔。「否則,她也不會耗費那麼多力氣把我送進來。」
「妳錯了。」薰搖搖頭,頗有深意的望著我,「我說過,她是個偏激的人……我,只是個藉口。妳該好好去想想才對,想想毒兒到底是誰。」
我完全不瞭解她的話,「如果妳是藉口,那她還有什麼理由送我進來?我不瞭解。」
「如果,」薰很有耐心,「她真的要妳為我死,為什麼沒對妳制約,而只單純的讓妳可以找到我?」她淡然一笑,有種聖潔的美麗。「只能說到這了,我再多說,毒兒是要怪我的。」
「薰……妳到底是誰?」看著她溫柔的臉龐,我有瞬間的迷惘,「妳到底來到獵人世界多久了?」
薰想了想,「起碼有兩百年以上了吧?久到我都記不得了呢。」她的目光一轉,停在我的心口,「……生命,是非常可貴的呢。」
「妳知道我是……」我摸摸自己的心口,想起自己把刀刃刺進去的感覺。
薰只是落寞的嘆息,「自殺的罪孽是非常重的,那樣的印記甚至能跟著妳十世不散。」
我突然有種感覺,「……薰也自殺過嗎?」
「是啊。」她很乾脆的回答,沒有半絲掩飾,「從十幾層樓跳下來呢……還穿著一身的紅衣。本來就是想當厲鬼的,當了之後才後悔。一千多年實在太難捱,才當了 不到十年我就幾乎瘋了,最後是幾乎消散時毒兒救了我──為了救我,她甚至硬拉開時空的結界,把我從一千多年後帶回來。聽說,我的瘋狂持續了一千多年,毒兒 一直無法喚醒我,直到我即將消散。」
「……是這樣嗎?」我搖搖頭,「妳一點都不像厲鬼呢。」
薰無奈一笑,「一開始的我,並不是這個樣子的。」風輕輕吹亂了她的發,她隨手拂開,「人的執念是很強的,強到可以違逆天地。我是個例子,毒兒也是,甚至連妳都是。」
「……我並不是因為執念才存在的。」我是被那群人擅自制造出來的……
薰笑了,「妳是因為想活,所以才存在的,紅顏。」她轉身,「考試要加油喔,我是絕對不會放水的。」說完,她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我靠在牆上,覺得很茫然。
──『妳該好好去想想才對,想想毒兒到底是誰。』
她是誰?我真的不懂,為什麼薰會這麼說?難道我和毒兒真的有什麼淵源?不可能,她把我送進來那次是我第一次見到她,這點我很確定。
「喲?;」一個很BT的聲音傳來,「居然會在這裡遇見小蛋糕?;真是太巧了?;」
我看了他一眼,「……是西索啊。」
西索似乎很驚訝,「小蛋糕不逃嗎?;真是太難得了?;」
「你知道你只有什麼時候會叫我小蛋糕嗎?」我懶洋洋的抬眼瞥了他一眼。
根據他的個性,他一定一點都沒發現自己叫我小蛋糕是有規律的。
「什麼時候?;」他很好奇的問。
「肚子餓的時候。」說完,開始翻籃子,看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來給西索吃。
「……」西索很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一臉驚訝,「好像真的事那麼一回事?;」
……他果然完全沒察覺。
「哪。」我遞出一個飯糰,「你肚子餓的時候,就是我最安全的時候,因為誰也不會笨到在這種時候殺掉廚師。」事實上,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我已經懶的再跑給西索追了。
「呵呵?;」西索邊吃飯糰,邊BT的笑著,「之前小蛋糕好像有假裝不認識我?;對嗎?;」
……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翻起舊帳啊?「你到處惹東惹西的,鬼才承認認識你,我還不想死呢。說到這……」我皺眉,「你幹什麼舔小悔啊?」
「因為她的臉嫩嫩的?;好像很好吃的樣子?;不過是個有毒的果子?;」西索似真似假的回答,又補上一句,「而且我舔了她之後,金色果子的戰鬥力起碼提升了兩倍呢。」
其實後面那句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