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流淚!他不想被朗看扁。
他原先就不是愛流淚的人,無論乍然穿到這裡還是被迫從豹族離開,他都沒滴過一滴眼淚。打小他的奶奶、父親就教導他,你是男孩子,你的姐姐妹妹們可以哭,你不行!可看到朗的傷口,他是真的心疼,他能感覺到朗正在忍受痛苦,他的淚水很快就控制不住了,他只能躲到門外。
走出臥室,趙桐站在門邊將淚水壓回去,看來懷孕會讓人向女性性格發展,他給自己找了個最好的理由。
看著趙桐走出房門,翔嘆了一聲,問朗:“還能起來嗎?你是自己吃還是我餵你?”朗搖了搖頭,自己艱難的坐起來,接過翔遞過來的蛋湯,慢慢的喝了起來。
趙桐將三個孩子哄睡後回到臥室,朗已經吃完晚飯重新躺下,趙桐掀開朗蓋著的獸皮被,仔細檢查了一遍朗的傷口,發現沒再滲血,便脫了衣服準備睡覺,他現在拖著笨身子很容易疲勞。
剛一上床他的手就被閉著眼睛的朗握住,趙桐低下頭,輕輕吻了朗幾下:“睡吧,睡著了傷口就不疼了。”
趙桐等到翔收拾完碗筷,關好院門、屋門回來,他這才安心的躺下。
第二天,朗的精神明顯的好了很多,趙桐和翔這才詢問朗受傷的原因。
朗這次隨隊打獵去的是犀獅獸和狐狼的出沒的地方,這兩種兇猛的野獸對朗還構不成危險。
可萬萬沒想到在返回的途中和一窩獅吼獸遇上了,可他們打獵的這個地方從沒聽說過有獅吼獸出沒,帶著幼崽的獅吼獸出於保護幼崽的本能,四隻雄獅吼獸立刻發起了攻擊,他們這夥人根本就不是獅吼獸的對手,立刻就都跑得七零八落,
朗有飛刀在身,本身又比較靈活,很容易就躲開了一隻獅吼獸對他的攻擊,和他臨時搭檔遠遠的跑開。等他們回身一看,攻擊他的那隻獅吼獸接著衝向了帶著兩個孩子的一戶村民,那戶村民躲不開獅吼獸,只能將孩子護在身後準備和獅吼獸搏鬥,那戶村民裡的父親連暗金都不是,哪是獅吼獸的對手,獅吼獸一抓就把擋在孩子面前的那位母親拍到一邊,那位母親當時就窩在地上不能動彈了,朗看孩子危險,腦袋一熱,抓著飛刀就奔了過去。
等朗趕過去,那位孩子他爹已經被獅吼獸抓得全身鮮血淋漓不知死活了,朗趕緊將飛刀連續的快速向獅吼獸射去,好像有三四把飛刀扎進了獅吼獸身體,被激怒的獅吼獸拋下那家人,朝著朗就衝了過來,朗只好和獅吼獸硬扛了。
雖然那隻獅吼獸最後被聞訊趕來的紫金滅了,朗還是被獅吼獸抓了好幾下。
一起打獵的村民想把朗送到家裡的,朗想到趙桐現在的特殊情況,便拒絕了村民的好意,獨自走了回來。
趙桐兩眼死盯著朗,簡直沒法說他什麼,朗也說了,當時腦子一蒙,就不由自主地撲了上去,根本就沒想到他三個捆一塊都不是獅吼獸的對手。
朗說可能是因為那倆孩子裡的一個有點像變形前的大寶、二寶的模樣,趙桐就納了悶了:一個是虎崽一個是豹崽,他就是像又能像到哪裡?
朗既然這麼說了,趙桐也不好再埋怨什麼了,只是讓朗想辦法和孩子們解釋,尤其是要和二寶好好說明。趙桐覺得,如果將來豹族非要讓他的孩子帶領的話,二寶比大寶要靠譜些,不是說一切要從娃娃抓起嗎?
朗的意外受傷,趙桐又不能出門幫忙,地裡的秋播秋種就都落在了翔一人的身上,好在地不算太多,大寶二寶也多少能幫上點忙,三畝土豆、十畝大豆緊趕慢趕的總算收完了。考慮到家裡還有足夠多的麥子,冬小麥趙桐只讓翔種了三畝,就是種的時間有些晚了。
四畝稻田也放了水,地幹後就可以收割,還有五畝蘿蔔和十五畝的二茬棉花,這些等囂回來和翔兩人一起很快就能幹完。
翔將土豆收進地窖,又把大豆晾在場院上後,吩咐大寶他們好好看場。翔就開始了每年一次的大規模釣魚,翔每年都要在十月下旬到十一月上旬儲存上千條的泥鰍鯊、胖頭魚,以及數量不低的蟹蝦,誰讓家裡的囂、朗和三個孩子都喜歡吃魚,趙桐喜歡吃蝦呢。
翔常去釣魚的那個大湖,裡面的魚已經變得非常狡猾,翔只好到更遠的地方去釣魚,花在路上的時間更多。翔每次出門釣魚,趙桐都會不厭其煩的叮囑一番,讓翔感到非常貼心。
豹族工坊的匠人果然如約在十一月初來到了虎族,璧沒有親自前來,領頭的據說是璧的大兒子,他們一行六人受到了虎族熱情款待,朗作為豹族一員,也參加了歡迎的大餐。
有趙桐的悉心照料、虎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