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怪不得胡叔總叫他柳大書呆,眼底閃過不悅,為了不讓柳叔發現,我微微垂眸,斂去眼中的情緒。身為小輩,敬老還是必須的。
“安娃子,你這位朋友身體沒有什麼問題。好生照顧他,特別是飲食方面,要著重注意。”柳叔說完便走了,妮妮自然也被我請了出去。
“這下放心了?”艾亞坐起身,靠在我懷中。
“恩。你的身體比較特殊,我也不懂,有什麼特別注意的你要說與我聽。”
“好,我想吃雪梨還有烤鴨。”
“不許。”他如今是雙身子,普通食物之於他是致命的毒藥,我決不許他在吃這些東西的。
“你欺負我。”他委屈的嘟著唇,眼瞳閃過疑似水光的東西。
他現在情緒波動的好大,而且也很快,是因為懷孕的原因嗎?記得前世人們常說懷孕的女性是一種無法用常理來推斷的生物,難道放在男人身上也一樣麼?……想想他這些天的表現,忽冷忽熱,情緒多變,看來是這樣沒錯。
*******
“唔唔……”妮妮奔進書房,指著自己的嘴嗚嗚叫。
凌遠放下書冊,見女兒被點了啞穴,眼底閃過疑惑,探手為她解開。
妮妮粗粗的喘了一口氣,“憋死我了。”
“怎麼了?”凌遠揉了揉妮妮憋得通紅的小臉,“妮妮,誰點了你的啞穴。”
“父親,我被人欺負了。”
妮妮這丫頭向來古靈精怪,一張嘴甜的很,年長一輩的寵著她,同輩份的也向著她,只有她戲耍欺負別人的份,那有人敢欺負她,凌遠有些好笑道:“誰敢欺負我們的寶貝兒?”
“還不是哥哥。”妮妮嘟著嘴告狀。
“你哥哥向來疼你,怎麼會欺負你。”
見凌遠不相信,(凌遠不相信的原因:是凌風平時太能演戲了,在大家的認知裡,凌風不會欺負妮妮的,當然逗弄不算欺負。)妮妮一急便口無遮攔了,“哥哥就是欺負我了,都怪那個他帶回來的狐…媚的男人,定是他給哥哥出了壞主意。”
“狐…媚的男人?”凌遠擰眉。
妮妮忙捂住嘴,見父親臉色有變,暗罵自己口無遮攔。
“妮妮,說清楚。”凌遠沉下臉,詢問。
“我……我什麼也沒說。”妮妮慢慢倒退,退出書桌轉身便跑。
看著妮妮跑遠的方向,凌遠伸手支額,看來凌風有事瞞著他。他帶回來的男子……聽妮妮的語氣,應該不是什麼普通朋友。
妮妮奔出書房,急忙往孃親的屋子跑,踢開門,冒冒失失的衝進裡屋,李湘玉這時正在繡花,聽到巨響,手一抖,針尖扎進手指。
抬眼,見妮妮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起身將自家姑娘拉到一旁小凳坐下,“都是快要嫁人的姑娘了,怎麼還是這般冒失,以後你的夫家定是頗有怨言的。”
“娘,現在我不重要重要的是哥哥,你再不去看看,哥哥要死翹翹了。”
李湘玉輕輕在妮妮唇上打了一記,“又說胡話。”
“真的,娘,父親發飆了,你再不去真要出人命了。”
見妮妮不像是在說笑話,李湘玉攏攏鬢角的髮絲,拉著妮妮往外走,道:“妮妮路上說。”
還別說,雖然凌風總是欺負妮妮,但是這種時候妮妮還是向著她哥的,在路上添油加醋的將哥哥說成了苦主,將自己威嚴的父親說成了棒打鴛鴦的惡霸。也願平時凌風淡雅冷靜的形象和凌遠嚴厲的形象深入人心,李湘玉毫不猶豫的相信了妮妮的說辭。
見罷,妮妮這才偷偷的吁了一口氣,微揚眉角,心裡想著:哥哥這次得好好的感激她。
李湘玉匆匆趕來,便見淩氏父子已經進行談判了。凌遠冷著一張臉,不語。凌風微微垂首,雙肩下拉,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
?
聽見腳步聲,餘光看到孃親和妮妮走進來。看來今天的家庭會議是開定了。
孃親進來,拉住我的手,二話不說先怒視父親,我抿嘴偷笑,只要孃親站在我這邊,贏面便大了許多。
雖然先前決定讓父親、孃親先接受艾亞這個人,然後再徐徐漸近的進行捕獲,最後理所應當的承認我二人相愛的事實。不想艾亞突然胎動,恰巧讓妮妮撞見了我二人的親密姿態,我便知躲不過了,父母會很快知道的。如今看來,這樣出人意料的發展也並不全是壞的。
衣袖被人拉了拉,我偷偷轉眼看向妮妮,妮妮對我做口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