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買的飯菜,走去那邊取了出來,摸了摸碗,似乎有些涼了,“涼了,我讓人給你去熱一下。”
“無需,你這樣會惹人懷疑,我隨便吃點就好了。”瑞希忙阻止納蘭初雪,對她說道,“拿過來吧。”
納蘭初雪想想也是,便將食盒提了過去,放在床邊,將瑞希扶起做好後,便遞上碗筷,讓他吃飯。
不知道怎麼了,納蘭初雪還順手摸了摸瑞希的額頭,語調略帶擔憂之色地喃喃道:“怎麼辦,還燒著呢。”
“歇息歇息就好,已經服了藥。”瑞希拿著碗筷姿勢倒是優雅地開始吃飯,說來他一舉手一投足透出來的高貴氣質,感覺應該是出生富貴人家,不然怎麼會有這般的氣質。
“你在城內可有家人?這內城似乎姓瑞的就是那將軍府了。”納蘭初雪閒來無事,便開口詢問道。
瑞希一聽這話,動作微微一頓,看起來很是吃驚,而且眼眸內居然掠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你怎麼問這個?”
“想起來而已,不願說便罷了。”納蘭初雪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後站起身來,“你吃吧,我去院子裡……”
“我應該說過我十歲就入了軍營。”瑞希居然放下筷子,一把拉住納蘭初雪的右手,將她拉住,調子輕柔緩緩地說道。
“嗯,上次說過。”納蘭初雪點了點頭,確然有這事。
“坐吧。”瑞希鬆開納蘭初雪的手,又拾起筷子,沉思了片刻才開口道,“我父母在我九歲的時候出了事故,逝去了,我一個人無親無故流浪了一年後,偶遇軍營的參將,便死纏爛打求著他讓我入軍營,我那時候個頭不高,又瘦,起初他不肯,後來才被我惹煩了,對我說進去了就別後悔,敢提‘想走’兩字就把我揍死,然後就把拎進軍營內。”他說道最後忍不住笑出聲,“起初的一兩年真的難熬,不過軍營內有吃有穿,個頭也長高了,身子也結識了,到後來也不覺得辛苦。”
納蘭初雪錯雜地看向瑞希,那麼早便失去了雙親,還獨自一人流浪一年……
“那位參將後來在一場戰役中戰死,死前的一個晚上還讓我去給他洗馬桶……”瑞希皺了皺眉頭,以玩笑的口吻說著這話,心底明顯不如外表上看起來那般輕鬆,“後來我立了不少戰功,幾次被封賞,前年我帶軍擊退不斷騷擾邊境的蠻子,原來的將軍就是你父親卸甲歸田,我就接替了將軍一位。”瑞希簡單幾句將自己軍旅生涯介紹完畢,“瑞這個姓氏本就少,城內應該只有我這一個。”
“嗯。抱歉,我不曉得這些……”納蘭初雪對自己的草率過問有些愧疚,對方父母早逝,自己不應該問及,只是好奇他的出生……
“那你呢?當初怎麼被拐出去的?”瑞希突然話鋒一轉,對納蘭初雪詢問道,“聽你父親說那時候你才五歲,應該稍微懂點事情,怎麼沒有回去找你父親?雖然嫁入王府也算是一條路,但是回去豈不是更好。”
納蘭初雪有些鬱悶,這實在很難解釋,只能開始編瞎話了:“不曉得,從我記事起就記得不以前的事情,據孃親說將我領回家以後我就大病一場,幾乎死了……”確然是死了,所以她才會出現在這裡,“後來好不容活下來,但是以前的事情什麼都記不得了,那些金鎖什麼的孃親也藏了起來,我不曉得自己的身世,以為只不過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因為家貧被賣出去給別人做童養媳,誰料到會這樣。”
納蘭初雪深感這失憶不失為一個好託詞,畢竟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嗯,我當時便一直想你進這王府打著什麼主意,原來如此。”瑞希點了點頭,繼續開始吃飯,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抬眸看向納蘭初雪猶豫了片刻,開口道,“初雪……”
“怎麼了?”納蘭初雪側目看去,不解地詢問道。
瑞希欲言又止,最後要是搖了搖頭,淡淡道:“沒事。”說罷就開始吃飯,再也不言語。
納蘭初雪雖然納悶,但是還是沒多問,將放在櫃子內未完成的衣裙又取出來繼續做,反正閒來無事,她便開始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瑞希用過飯後便疲憊地睡下,連續幾日都是如此,喝了藥吃了飯就睡下了,好在喝了藥第二天燒就退了,也讓納蘭初雪少操了不少心。
說來納蘭初雪已經和瑞希相安無事地相處了五日,而瑞希身上的傷也恢復得很快,最近納蘭初雪盤算著怎麼將這傢伙趕出去時,突然夏卿逸駕臨,納蘭初雪忙讓瑞希躲在一旁的更衣屏風後面,實在夏卿逸來得太過突然,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夏卿逸一進門便關上房門,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