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責怪的是,不過如果直接將樹砍倒,那樹下的一間房就會保不住了。只有砍下一些樹枝減輕
負擔,才好讓人把樹拉直。”看二哥擔心的看著樹上的程師傅,又解釋道:“程師傅練過武,身手比別人
要靈活許多,而且這也是程師傅自己的意思,少爺安心帶小姐回房吧,如果淋溼衣裳生了病,就是小老兒
的不是了。”
看二哥還是想說什麼,為避免尷尬,我只好掐掐二哥的手心,勸道:“二哥,不要說了,程師傅現在
可不能分心。”見二哥也沒繼續說下去,才笑著問常管家:“寬伯,往年也沒見結這麼多棗,今年怎麼就
結了這麼多啊”。
常管家躬腰笑著說:“小姐您問的好,這棗樹和別的樹可不一樣,雨水多的年份倒也沒什麼,反而是
雨水少的年份裡它結的果子就會特別多。”
“寬伯懂的可真多!”
聽我誇獎,常管家連忙謙虛道:“哪裡,小姐過獎了,小老兒這也是聽別人說的”。
看著滿地的落棗,還有砍下來的枝子上沉甸甸的大棗,心疼的問道:“這些棗子就這麼扔掉了多可惜
啊!”
常管家也是惋惜的點點頭道:“這些棗現在還澀,吃不了,只好拿去扔掉了,要是再過些日子成熟以
後,那可是又紅又甜的沙棗啊,如果拿出去賣掉也是一個不錯的進項啊”。
我瞭然的道:“那不如把這些棗子給摘下來,用水煮好,待過幾日出了日頭,仔細曬好,也可送給貧
苦人家充當吃食,寬伯認為這樣可行嗎?”。
常管家聽了話後笑著點了點頭道:“小姐宅心仁厚,小老兒這就去讓人將棗子送於廚房處理妥當,小
姐您還是快快與二少爺回房去吧。”
看我與常管家相處愉快,二哥也為自己剛才的唐突難為情,就向常管家拱手道:“如此就勞寬伯多加
費心,我這就帶小妹回房去了。”
回房後,向孃親提及了剛才的事情,孃親也是笑著摸了摸我的頭道:“多行善,必有後福,咱們常府
自來就是以行善為訓,憶兒與思兒如此做為當真是極好的。”
老爹也是滿意的拍拍二哥的肩道:“憶兒現如今也是懂事了,為父甚是欣慰。”隨又與孃親說:“經
過這一旱一澇折騰,必有很多人家遭災,我們能力有限,為夫準備將今年府中佃戶們的租糧免了,不知夫
人認為如何。”
孃親素來信佛,自然不會反對,還贊老爹想的周到。聽到這個爹孃做出這個決定,我想這個訊息肯定
會讓那些佃戶多少有了一點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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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雨下到第三日中午就變小了許多,城裡河道已經快要超負荷的時候,瓢潑大雨才轉為微微細雨,
緩解了眾人緊張的情緒,人群開始陸續開始上街道,檢視受災情況。
聽說城內還好,城外許多草房都被大雨衝倒,殘活下來的莊稼又都被大水給淹沒了,很多農夫只有摸
水下地,將僅剩下來的莊稼收割回家,雖然災情嚴重,但幸虧還可以再種一季糧食,因此全城的人情緒也
不怎麼悲觀,所有人都是鼓足勁頭,準備等水下去後,就開始種植這一季莊稼。
天放晴後,常管家就將老爹的決定通知了那些佃戶們知曉,佃戶們都是感動莫明,都拖家帶口的來府
上磕頭謝恩,孃親聽他們說了村裡受災的情況,就讓常管家送於他們每家幾斤糧食,對於家中房屋倒塌的
人又額外給了幾吊銅錢,感動的那些人直說孃親是菩薩轉世,惹的全家人苦笑不得。
這次整個北方都在受災範圍內,朝廷雖然接受了“大旱之後,必有大澇”的說法,卻也是將信將疑,
並沒有來得及通知過多的城市抗澇之事,所以很多地方都是損失慘重。遠些的地方,只有山州與青州因提
前做了防範,受災都不重。別的地方就沒這麼幸運了,很多地方都是河道堵塞,河水漫溢位河道,衝倒沿
途的房屋,甚至連許多城裡人家都是進了水,損失慘重。
不過畢竟太平了那麼多年,錢糧略有充足,能讓各地的官員有條件去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