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門應聲而碎,卻未看到莫貞動手與腳,一身的怒氣,光是身上傳來的怒火也足夠燒掉一整間客棧。“是你。”兩個字出口,人已經來到了芝嶽面前,用未抱孩子的手,硬生生的撕掉芝嶽臉上的假面容,他倒要看看那個可以恨心對一個孕婦下手的人,是什麼模樣,還要挖出她的心看看,是不是人面獸心?將一塊麵皮狠狠的丟在地上,看過的臉是一張如此純白的臉,唇紅齒白,一雙眼也如杏仁一般,熒亮熒亮的,如不是知道她的所作所為,真要被這種純潔的外表外騙。
女人怕的是什麼?不就是漂亮的臉蛋沒有了嗎?今天就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欲生不得,欲死不能!莫貞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在芝嶽的面前晃晃。莫貞此時的臉陰戾的沒法形容,眼裡的殺氣與恨意如熊熊火焰一般,只要是看到那種眼神,便會被焚燒得體無完膚。“怕嗎?”莫貞見到芝嶽的眼裡有一瞬間閃過一絲懼怕,只要是知道害怕就行。
人在面臨真正的死亡的時候,好似有預感一樣,活著的時候不知道死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好似一切可以坦然面對,但真的面對時,又覺得生活如此的美好,只要活著就有無限的希望,做什麼都得有一口氣在。這就是芝嶽此時的想法,她現在真的有點怕死了,她不算老,就三十左右歲的樣子,以後的日子還可以有很有的精彩,而此時就因為她一時的貪念,一時的下手早了些,下手重了些,而要喪命,是多麼的不值得。芝嶽張張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此時的她就算想求饒也沒有機會了。
莫貞面上陰戾,那隻握著匕首的手,嗖的一下,芝嶽都沒來得急看清那動作,她的一絲秀髮便被削落,只得瞪大雙眼,強裝出的不怕,也沒有任何作用。她此時只得將眼睛瞪大,眼裡流露出萬分的恐懼。莫貞看著那種眼神,心裡鄙夷又痛恨,你害死我兒,傷我王妃,這筆帳,豈能因為你眼睛有懼怕就輕易放棄抱負你,該死的女人!
莫貞將冰涼的匕首貼在芝嶽那小巧的耳朵上,芝嶽覺得自己面部及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眼睛想求饒,可是面前的男人,無疑已經在瘋狂的邊緣,只得將眼睛用力的閉上,不讓自己的情緒洩露出去,如一隻待殺的羔羊,隨之任之。
匕首從耳垂下面向上蔓延,匕首貼著臉,沒有多削下一片肉絲,全是軟骨的耳朵,在離開頭部時,還會發出那種咔咔的響聲,每一聲都如此的清晰……血,順著匕首尖部滴落在芝嶽的衣裳上,一滴兩滴,然後再快一點,滴滴連在一起,芝嶽已經可以感到自己的血還帶著體溫浸透了衣裳,接觸到她的面板,那是自己的血,疼痛,她可以忍住,但是這個男人傳來的恐懼氣息,她抵禦不住,完全被籠罩在黑暗的氣息中。
莫貞只削掉她一隻耳朵,匕首上的血,莫貞直接擦在芝嶽的肩膀上,血開始不斷的流,沒有匕首的阻隔,直接順著臉頰,沿著脖頸流進衣裳裡,如果一刀殺了你,無形中是替你解脫了,折磨,就是慢慢的享受面前的人,那苦痛的表情,和永無休止的恐懼。莫貞眼裡泛著紅光,留下一隻耳朵,讓她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身體血液的流淌聲,和肉從骨頭上削下的聲音。
莫貞將匕首抵在芝嶽的前額上,在額頭上方劃了一個十字口,芝嶽頭皮發麻,匕首劃開皮肉時與匕首尖部觸及前額骨的感覺如此的清晰,再這樣被摧殘下去,即使她想活,也沒有臉見人了。怎耐她連咬舌自盡的能力都沒有,清風點了她的穴,還反綁了她的手,就算是有一身的好輕功,此時也全無用武之地了。
“想死了嗎?死,很容易,我得讓你活著,活著才能繼續的折磨你。”莫貞竟然能同殺兒的仇人說那麼多話,真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說得出口。字字憤恨,出口的話如嚼仇人的骨頭一般。莫貞用匕首挑起芝嶽額頭上一塊割開的肉皮,血已經淌得芝嶽滿臉都是,周圍泛著血腥的味道,芝嶽背脊發涼,冷汗直冒,如果可以選擇,她寧可不要這個寶藏,繼續逍遙快活的做著一個世人鄙視的賊。
莫貞再次將匕首放在芝嶽的臉上時,清風來到門外輕聲說:“莫貞王,尊妃有事相商。”清風眼未觸及芝嶽,但聞那腥味便知了。你開罪誰不好,非要開罪莫貞王,以後的日子,你就豈盼自己得了絕症早亡吧,不然,可真是人生的最大悲哀了。
莫貞將匕首在芝嶽的身上擦乾淨,轉身大踏步的離開了。若臣已經等在泰姬的門口,愁容掛麵,眉頭深鎖,來回的踱著步子。“莫貞兄,孩子……”未聽到哭聲便知道孩子沒有生命了,才那麼小的孩子,身子剛長成形。五六個月,那麼大的孩子頭骨還是軟的,連口世間的氣都沒喘上,就夭折了,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