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珠兒明年和雲翔一同下場,不如叫了他們兩個一處學習,相互學習,珠兒岳父是國子監祭酒,進士出身,要是能得到他的教導,想必兩人的學問能更加長進,春闈得中的可能性更大些。”賈赦開口說道,他就是打著讓珠兒岳父教導雲翔的注意,雲翔是他大妹妹的命根子,他這個做舅舅的無論如何也要為他打算一二。
“瑾行,你明日讓人送一篇寫的文章給我,我明天去一封信給親家,問問親家的意思,也讓親家知道你的學問。”賈政沒有猶豫的說道,他為官多年,知道這科舉出身為官的升遷快,要不然他也不會千方百計的給兒子娶了李家這樣的清貴人家之女,家中親戚家能有一個科考出身的,那也是榮耀。
賈赦在離開時,看了賈珠一眼,說道:“珠兒,我觀你臉色發白,眼袋發青,是不是經常熬夜讀書,你聽大伯一句勸,這會試將近,讀書重要,但是身子骨更重要,你要好生保重身體,大伯雖然沒有經過會試,但是也知道這會試三場,十分的難熬,要是沒有好身骨,根本支撐不下來,哪次大比之年,貢院裡不抬出好些個支撐不住的。”
“大伯,我知道了。”賈珠恭敬的回答,他心中確實無奈,這次他一定要為母親爭口氣,雖然岳父讓夫人的勸過他,讓他再等三年,下次再考,把握更大些,但是他哪有時間可等,家中這半年發生如此多的事,他等不了了,只能日夜用功,期望一舉得中。
賈赦第二天都帶著李雲翔去見了賈代儒,賈代儒是賈家唯一的進士,賈赦這趟來得值,老太爺十分喜歡李雲翔,給他出了道題,讓他做篇文章送過來,並吩咐李雲翔他不明白的,就到家中來找他。賈家這些年,沒有什麼唸書出彩的人,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小輩,老太爺自是歡喜。
話說李守中受到賈政的信,看了李雲翔做得文,就寫信讓賈珠在年前帶著李雲翔到家中來一趟,看著李雲翔做得文章,李守中不由一嘆,這文章要是女婿做得可多好,他聽女兒說了,女婿不放棄,一定要參加這科考試,按照他的想法,女婿的文采這次即使僥倖得中,名次也靠後,不如再學三年,拿一個好名次,為以後做官做鋪墊,奈何女婿固執,他也從女兒口中瞭解到一些賈家的事情,李守中只能一嘆。
邢悅知道賈珠帶著李雲翔去見了李守中,心中不由得一嘆,她聽賈赦說了賈珠的情況,賈珠是個好的,可惜命運註定要早死。要是李守中能指點李雲翔一番,也是結個善緣,日後要是雲翔發達了,也能支援李紈賈蘭一二。
由於家中有兩名學子,要參加科舉,榮國府這年也過的清淨不少,熱鬧了兩天之後就安靜了下來,這二月就是禮部舉行的會試,這正是緊要關頭,榮國府的丫鬟走路也輕了幾份。
這賈珠和李雲翔用功讀書,這邢悅和王夫人也不得閒,兩人要給學子準備考場用的東西,這京都二
月還冷得很,會試不讓穿夾層衣服進去,邢悅從庫中找出厚料子,讓針線上的人做了幾身衣服,還有這吃食,也有講究,邢悅覺得這科舉考試監考可不現代那些考試嚴多了。
賈璉任禮部主事,這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經常大半夜才回來,即便這樣,也幫著家中的兩位兄弟,求了同僚,從禮部存檔中翻出了近三科的一甲卷子,抄錄了一份,帶回來作參考。
二月初九,賈赦親去送兩人去禮部貢院,看著兩人順利進了考場,方才返回,身為考場主考官的睿親王,看到貢院外的賈赦,對著身邊人吩咐了幾句,進入貢院內。
三場過後,兩人出來,李雲翔還好,只是有些狼狽,但是賈珠,臉色蒼白,腳步虛浮,整個人即將昏過去,兩人回府,忙請了太醫診治,李雲翔身子沒事,只是有些累了,睡一覺便好,這賈珠,過於用功,熬盡了精力,再加上貢院簡陋,受了寒,傷了根本,需臥床休養,不得再費心力,賈珠這病到了放榜也沒好,整日裡還抱著書看,任誰勸說也不聽。
放榜那天,賈赦在家坐不住,帶著幾個長隨去看榜,邢悅氣的不行,不用想,也知道那裡今天人山人海的,你一個快五十歲的老頭子,和一幫年輕人學子擠在一起,也好意思。
在一干人心中等的著急的時候,看榜的小廝回來了,“老太太,老爺,大太太,二太太,大喜,大喜呀,奴才給主子們報喜了,兩位少爺都幫上有名,表少爺中了二十名,珠大爺中了一百七十四名。”
“好,好,賞,府中奴才加一個月的月前,珠兒院中賞三個月月錢,伺候雲翔的也賞三個月的月錢。”老太太儘管不滿意李雲翔的排名比賈珠靠前,一想到賈珠比李雲翔小几歲,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