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個狠人,你媳婦是個蠢得。”賈赦給出一個理由。
“早年,我就看出來了,老太太和王氏不會讓你出人頭地的,為父看你文不成武不就,也沒指望你能有多大的出息,日後襲爵,過著富貴人家的安生日子,平平安安一輩子就可以了,這些事原本不打算這麼早的告訴你,誰知你竟是得了睿親王的眼,進入禮部當差,為父少不得為你打算一二。你舅舅看在你母親的面上,出面幫你,日後你要好生當差,別給你舅舅、母親臉上摸黑。”賈赦囑咐賈璉一二。
“賈史王薛,四大家族,面子上過的去就行了,少跟這些人來往親密,多和你表哥們學習,進士出身,日後前途無量。”
賈璉出了書房,走到自個院子前,想到住在裡面的王熙鳳,心裡就不舒坦,轉身去了書房,開啟畫軸,看著上面母親抱著哥哥的畫像,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29第二十九章
邢悅注意到賈璉與王熙鳳之間的異樣;雖然是在服中,遵守規制,不易行房;但是賈璉一步也不踏進王熙鳳的房中,甚至都不怎麼踏進自己的院中,這就不正常了。
邢悅早就猜測出張氏的死不一般;恐怕是與老太太和王氏脫不了關係,這賈璉明顯是迴避王熙鳳,估計是一時接受不了殘酷的事實,沒想到自己娶了仇人的侄女;任何有志男兒都不能接受,要是狠的,直接就休妻;雙方不死不休。邢悅嘆了一口氣,估計王熙鳳今後的日子都不能好過。
邢悅不會聖母的規勸兩人,冷眼看著兩人相處,如果王熙鳳乖覺,兩人就這麼過日子,畢竟四大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是說這玩的。
不幾天,賈赦就告訴邢悅,給賈璉找好了一個幕僚,這些天就到京了,讓邢悅安排。
木靖遠才華橫溢,奈何時運不濟,二十二歲,金榜題名,進士出身,賜庶吉士,進入翰林院學習三年,之後進入禮部,從主事做起,又三年,升遷禮部員外郎,又一年,父親過世,丁憂三年,回京復職,三年後,外放任湖州知府,第二任時,捲入湖州弊案,被牽連革職回鄉,也斷了加官進爵,光門耀祖的心思。
木靖遠本打算就此回鄉終老,奈何,世事難料,兒子兒媳先後病死,只留下一個八歲的孫子,為了給孫子日後做打算,這才寫信給同科身為張清舒老師的溫一凡求助,想請溫一凡推薦他入張家書院做教書匠。
正巧張君皓來信,溫一凡就將此事告知木靖遠,木靖遠思索再三之後,決定前來,畢竟像賈家這樣的功勳人家,如果自己不找死,皇家就會榮養,抄家滅族的風險很小。
木靖遠是帶著夫人和小孫子木相瀾及兩個下人來京的,這一家子,自然要給他們一家安排住處,這成了邢悅的頭疼事,大房人口不少,房子少,如今住的滿滿當當的,要給木先生在單獨準備出一個院子,那實在是有些困難。
安置在家中,難免有些不敬,要是安排在外面,則不方便。和賈赦和賈璉父子一說,賈璉說了句:
“太太,咱家在城東不是有套宅子嗎?安排木先生一家住在那裡吧。”邢悅和賈赦面面相覷。
“璉兒,難不成你要住在那裡?”邢悅問道。
“父母親住在此,我怎可能搬到別處去住,安排木先生住在那裡,一是那裡寬敞,而是離衙門,要是晚上當值晚了,住在那裡也方便。”賈璉笑著回答道,只是這眼中竟是沒有半點高興樣子,賈赦和邢悅互看了一眼,最後賈赦拍板說道:“就按照璉兒的意思辦吧。”
結果按照賈赦的意思辦,賈璉出了沐休日在家,其他日子就住到那裡去了,每日下衙之後,回來給賈赦請安,在賈赦邢悅這裡吃了飯,就以有事要去請教木先生,住到了留園,留園就是賈家在城東房子的名字,賈璉天天如此奔波,也不知道累不累,反正邢悅看得直皺眉頭,擔心賈璉這樣,王熙鳳鬧出什麼么蛾子出來。
邢悅一直讓人注意這王熙鳳的動靜,先前賈璉住在書房,並沒有讓別的女人伺候,王熙鳳還放心些,之後賈璉不住在府裡了,王熙鳳就坐不住了,以為賈璉在外面養了外宅,就把賈璉的小廝抓了起來審問。
賈璉知道後,非常的生氣,夫妻兩人鬧了起來,王熙鳳本來脾氣就潑辣,張口就罵,對著賈璉也不為過,她管了一段時間的家,把大房的進項摸得清清楚楚,認為賈家比不上王家,仗著王家的勢就鬧了起來,非要賈璉服軟不可。
剛開始賈璉只是不願和她一般見識,在王熙鳳眼中,那就是預設,愈發的過分,嘴裡也不乾不淨的,竟然罵起了賈璉的親孃,正好碰到了賈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