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緊張忘了考慮別的了,經過邢悅一說,
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賈璉本身也是個通透的人,雖然因為年紀輕,沒有正經接觸過朝廷事務,不知道邢悅別的意思,但這人情世故還是明白的,知道邢悅的說法不錯。
“璉兒,你明天去衙門點了卯,就待在衙門中,不要回家,夫人,明天家中就全靠你了。”賈赦吩咐道,一家三口誰也沒有提起老太太,也沒有想著給老太太說一聲。
第二天一大早,賈赦和賈璉就出門上朝,邢悅也如常的帶著迎春和王熙鳳去給老太太請安。
“你老爺可是上朝去了?” 老太太知道今天是大朝的日子,心中忐忑不安。
“今個是大朝,老爺五更就出發了。”邢悅努力不讓自個想賈赦在朝中的應對,專心的回著老太太的話,她至始至終都沒有在老太太面前提起今日去還戶部銀兩的事情。
平日裡老太太還會笑看著兒孫嬉鬧,只是今個完全提不起精神,隨意應對了幾句,就說昨晚沒睡好,實在沒精神,讓眾人都回去,吩咐丫頭讓二老爺回來之後來見她之後,揮退了眾人,獨自躺在床上假寐。
邢悅回到大房,讓人把琮哥兒抱到身邊,留了王熙鳳、迎春在屋中說話,內心平靜的等著賈赦和賈璉歸來,直覺告訴她,他們會平安度過這道劫難。
回到皇宮內,下了朝,聖上就去上書房批奏摺,聖上比賈赦年輕一歲,穿著常服,端坐在書案前,披著奏摺。
“啟稟聖上,一等將軍賈赦求見。”總管太監載權從外面進來稟報。
“賈赦?”皇帝不由的挑了一下眉,前幾天偶爾聽了一句,說榮國府兄弟兩人分了家產,讓人去查了一番,這前因後果和榮國府大太太著了道的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幾天,這賈赦不是應該在籌集錢財嗎,怎麼今天就來了?這才幾天呀,這賈赦就籌齊了七十二萬兩銀子,看來這功勳人家還挺有錢的嘛。這安徽一帶剛報了遭了水在,這朝廷正急著用錢,這賈赦到是趕得正是時候。
“讓他進來吧。”皇上接著批奏摺,這案頭上還有厚厚的幾落十分重要的緊急的奏摺需要批覆。
“臣參見聖上。”賈赦抱著匣子,低著頭進了上書房,給皇帝請安,過了很久,也不見聖上說話,偷著瞧瞧抬起頭,皇上正在聚精會神的批奏摺呢,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請安,不過到底心虛,不敢吭聲,只能就這麼的跪著。
半個時辰後,聖上批完奏摺,抬起頭,看著還在下面跪著的賈赦,問道:“賈卿,你來見朕所謂何事?”
聽到聖上威嚴的聲音,賈赦急忙回話:“啟稟聖上,臣是來請罪的。”說著就扣起了頭,要說賈赦現在心中可是一丁點底子都沒有。
“請罪,哦,賈卿何罪之有?”皇帝也不點明。
“都是臣有負皇恩,治家不嚴,罪該萬死。”說著從匣子裡拿出國公爺留下的奏摺,和自個寫的請罪的摺子,一併交予載權呈給聖上。
聖上自然是知道此事的,翻看了看奏摺,說道:“依這奏摺批覆,先皇開恩,准許榮國府後人每年還國庫二萬銀兩銀錢,直至還清庫銀為止,朕怎麼記得,自朕登基以來,這將近二十年,可從未收到過這榮國府後人還回來的銀子,一等將軍賈赦,朕可曾記錯?”
“聖上聖明,並未記錯,是臣有負皇恩,這些年並未按時還國庫中的銀子,今日臣湊齊了所欠國庫銀兩七十二萬,前來請罪,這都是臣之過錯,請皇上降罪,。”賈赦聽了皇上的話,冷汗直冒,只能磕頭認罪,並把匣子給了載權,獻了上去。
“哦?居然籌齊了,朕還以為榮府窮苦,還不起這所欠銀兩,看來事情可不想朕想的那樣呢?”聖上翻看著賈赦寫的請罪摺子。
聖上這番話,到叫賈赦參不透心思,不知道是福是禍,只能是硬著頭皮說道:“都是臣不爭氣,
父親過世時特意交代臣還這筆銀子,並立下規矩,每年都剩下這筆銀子還國庫,都是臣治家不嚴,監管不力,這筆銀子竟是沒有到國庫,前一陣子,臣才無意中發現此事,這才變賣了家產,湊齊了銀兩,交還國庫,請聖上降罪。”事到如今,賈赦只能把所有責任攬到自個身上,他不能說出老太太的作為。
“怎麼聽著前幾天老太太主持分了家?”皇上忽然問起分家之事。
“回聖上,家父留下話,只要母親在,就不能分家,因此並未分家,只是分了產業,臣要籌錢還國庫,這本是承爵一脈的責任,怎能用了兄弟的家產,拖累了兄弟,因此請老太太主持分了資產。”賈赦對聖上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