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兩次派人接史*雲,十次也就只有一次能接過來,並且身邊跟著婆子和丫頭,並且當日就回。老太太逝去,史家的個侯爺喜慶大於悲傷,這老太太要是還活著,要是再鬧出事端,史家的姑娘就不用嫁人了。
史*雲自小和老太太走的進,幾乎就是被老太太養大的,後來,有一年,家裡把他借了回來,任憑史*雲如何鬧,也不讓她去賈府,史*雲張口閉口“*哥哥”“*哥哥”的叫,把史家的兩位太太氣的夠嗆,幾番教導,都說不通,後來只能採取別的手段,硬是逼著史*雲刺繡,磨她的性子,定是要把史*雲的性子給扳過來,這要是史家兩代都出老太太這樣的人物,史家便是再從宮裡請十個嬤嬤,也不管用,他們也會落得個不好好教養兄長遺孤的名頭。
老太太去後,史*雲更是覺得日後沒有再疼她的人了,整日裡除了學習規矩,就是被逼著做繡活,一刻也不得閒,覺得兩位嬸子是故意折磨她,要是老太太和寶玉在就好了,要是寶玉在,依照寶玉憐香惜玉的性子,絕對不會讓她如此的辛苦,竟是愈發的想念寶玉了,史家太太的教訓行動完全起了反效果。
史*雲身邊伺候的奶嬤嬤,早就看明白了,奈何這史*雲先入為主,左右都聽不進去,反而讓史*雲覺得身邊的人都被兩位嬸子收買了,愈發的不待見起來,幾次衝著奶嬤嬤發火,和奶嬤嬤離了心,甚至養眼要把奶嬤嬤趕走。這奶嬤嬤是史*雲的母親給她挑選的,最是為自家姑娘著想,可是這忠言逆耳,奶嬤嬤後來也沉默也下來。
奶嬤嬤無法,只得求了管家太太,請宮裡的嬤嬤用心教導自家小姐,日後也能給自家小姐也一門好親事。
史*雲身邊伺候的丫頭,除了翠縷之外,其他的都是侯爵夫人派來的,焉能不知道史*雲的一舉一動,史*雲到了議親的年齡,也不敢帶她出去,深怕丟了侯府的臉面。就死許配給別人家,不是做親,而是拉仇。
史家太太和侯爺一商量,史*雲不是整日裡惦記著這個寶玉嗎,如今這寶玉也沒有定親,嫁入別家也是個禍害,不如就把史*雲許配給寶玉,省得在外面丟人現眼,反正他們史家和賈家的關係都這樣了。
拿出老太太臨終之前寫的信,老太太臨終之前還在替寶玉打算,想為寶玉娶一門好親事,想來想去,最後瞄上了孃家,她孃家一門雙候,端是富貴,臨終時寫了一封信,為寶玉求取史*雲。
侯爺寫了封信給賈政,說是遵從老太太的遺願,同意把史*雲許配給賈寶玉,賈政接到這封信,十分的吃驚,前頭因為老太太,寶玉不好說親,這史*雲的出身不低,嚴格的說,是寶玉高攀了,沒有什麼不願意的,當下就回信同意,並交換了信物。
劉氏知道後,找了趙姨娘母子三人,問了史*雲的事情,得知每次史*雲來,總抱怨嬸子故意可待她,而且每次來,都只和寶玉玩,和別的姐妹都不親近,聽完了,劉氏也放心下來,這史*雲也是不著調的,小小年紀就把自個的靠山得罪了,這史家日後要是能給史*雲撐腰才怪。
賈寶玉聽說雲妹妹是他的妻子,萬分的歡喜,雲妹妹是和他一起長大的,而且不像家中的其他姐妹,和他關係最為親近。史*雲得知自個被許配給了寶玉,心中十分的歡喜,安份聽話了不少,也規規矩矩的跟著嬤嬤學規矩,不見任何的反抗,史家也清靜了下來。
過了國孝,史太太帶著自個的女兒出門,大家問起史*雲,史太太微笑的回道,說是史*雲已經定親了,不方便出門應酬,並說這事賈家老太太的遺願,他們家老爺不願違逆,這才同意的等等,全了史家的臉面。
史*雲完全就沒有意識到任何的不對,反而沉浸在要嫁給*哥哥的美夢中,認真的學著規矩,學著琴棋書畫,女紅廚藝,一丁點子管家本事也沒有學,奶嬤嬤也不像史*雲一樣不知世事,她一個下人,乾著急沒有辦法,最後還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姑娘跳入火坑,不過這都是一以後的事情了。
邢悅知道兩人定親的訊息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這寶玉的房裡,日後可就熱鬧了,這要是鴛鴦日後自梳做了嬤嬤,留在寶玉房裡伺候,有鴛鴦幫著史*雲打理內宅,那寶玉房中還能順當,可是這明眼人都知道,這鴛鴦日後是要做寶玉姨娘的,鴛鴦管著寶玉的私房,又是老太太給寶玉的,明年寶玉出了孝,這鴛鴦肯定就被寶玉收進房裡,這日後史*雲和鴛鴦能夠相提並論才怪。這老太太離不了鴛鴦,可見這鴛鴦的手段是多麼的了得,日後怕是這寶玉房中爭鬥不斷。
這些念頭只在邢悅腦中一閃而過,眼瞅著就要到年節了,即使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