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個院中,賈政下手也沒有留情,王夫人生生捱了十個板子,剛才又應撐這處理完寶玉之事,回到院中,脫衣檢視,整個背部,烏青發紫,腫的厲害。
王夫人畢竟不年輕了,倒在床上,撐不住了,竟是比寶玉還嚴重,發起燒,臉色蒼白,丫頭急忙稟報了劉氏,劉氏請了大夫伺候。
老太太得到訊息,已經晚了,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看到寶玉被打得血肉模糊,老太太抱著寶玉哭,拿著柺杖敲著賈政罵道:“你是存心讓我過的不安生,寶玉可是我的命根子,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劈頭蓋臉把賈政罵了一通。
等賈政把事情說了一遍,老太太說道:“寶玉年紀還小,有什麼錯,好好教就行,何必動板子,要是有個好歹,這可如何是好?”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抹淚,後看著跪在一旁的劉氏說道:“你這個黑心肝的毒婦,看著你老爺打寶玉,不會勸著攔下來。”
“老太太,媳婦可是真真冤枉,出事的時候,正和姐姐一處說家中之事呢,聽到訊息,就匆匆趕了過去,看到老爺打姐姐和寶玉,就急忙攔下了老爺,這皆府的奴才都看著呢,老太太可不能給媳婦亂扣帽子,媳婦擔當不起,媳婦孃家還有侄女沒出嫁呢?”劉氏給老太太扣頭,劉氏對老太太恨之入骨,王氏和寶玉捱打,她心中自然大快,她怎麼會讓老太太把罪名扣到自個頭上。
“你這個毒婦,你有什麼好哭的,自己生出來孩子,竟是對嫡子寶玉也看不順眼,寶玉捱了打,你心中是不是很得意,早知道你這般,當初就不應該把你聘進門。”老太太只顧著給寶玉出氣,完全沒有注意到臉已經黑成炭的二兒子。
“老爺,都是妾身不爭氣,沒給老爺留下一兒半女。”劉氏哭著朝著賈政扣頭。
“不管你事,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和母親說。”老太太這不是生生的在他傷口上撒鹽嗎,被結髮妻子下了藥,不能生育,試問天下哪個男人能夠忍受,要不會看在元春的面子上,怕是王氏早就被休出家門。
劉氏依言給老太太行了禮,走出門,臉上的淚痕已經全無,冷笑兩聲,老太太不就仗著自個輩分大,一個孝字壓在小輩頭上,讓他們抬不起頭來。
孫女是太貴人又如何,大房的姑娘可是一宮主位,孰輕孰重,是個人都能分辨出來,這寶玉明顯被大房厭棄,日後能讓他出息了才怪,環哥兒,蘭哥兒和大房的琮哥兒還有桂哥兒親近,日後她還是靠環哥兒養老呢。
對她來說,這賈寶玉被老太太養廢了最好,也不用她出手,給她也留下個好名聲,老太太自認聰明,可惜,這在教育子孫上,沒有一絲能拿的出手的。
讓人等在門口,等賈環下學回家,給他提醒一聲,省得被老太太牽連,如今賈環已經過了十歲,經過劉氏的精心教導,通身大家子弟的氣派,哪能看出來是庶子出身,在學裡唸書也用功,每三月一次的學試,總能拿個荷包回來,給賈政漲了不少臉面,日後考個舉人進士的,看來,她得謀劃一番,把賈環記到她的名下。
別說,這王夫人又出昏招,讓劉氏順利達成了這一心願。原來王夫人見自個寶玉捱打,賈環那個庶子卻活得自在,怕賈環在學裡表現的好,賈政就越發看不慣寶玉,逼寶玉讀書,因此就想出了一個著,說賈環的字好,讓賈環給她抄經書,這樣賈環就沒有時間用功讀書。
趙姨娘知道後,就到了劉氏那裡哭訴,劉氏派人叫了賈環忍耐一段時間,就按照王氏吩咐,抄經書,她自會想辦法解決此事。
劉氏並沒有著急告訴賈政,一個月後,就是學裡考試了,她等到那天再說。不過,她也不能讓賈環吃虧,就讓賈環在學裡告訴賈琮、賈桂、還有林新,這幾個回去自然要給家中長輩說,賈環被王氏逼著抄佛經,連讀書的時間都沒有。邢悅、尤氏、東府全都知道了,賈赦也知道了,整個在京的賈家族人都知道了,王氏的名聲又臭了不少。
一個月後,學裡考試,賈環的名次下降了不少,賈政當時的臉色就不好看,賈赦和賈珍對看一眼,十分的嘆息,這家中有那個狠毒娘們,就是再出色的子孫,也被毀了,他們男人在意的是家族的繁盛,而這後宅女人只是看中眼前的蠅頭小利,也不想想,要是族中沒有一個出息的,日後沒有能撐起家族的,日後子孫一代如不一代,整個家族都完了。
當晚,賈環並沒有回家,而是被賈赦叫到了大房,他二弟是什麼脾氣,他能不知道,回去之後,賈環肯定得捱打,他這也是給他未出生的孩子積德。
賈政黑著臉回家,劉氏就知道到時候了,給趙姨娘遞了一個眼色,“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