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樣都做得仔仔細細、力求做好。
這些簡單的農活她從前根本不會做,可是現在也慢慢學會了。
和弟弟軋草,一個遞草,一個軋草。兩個人要配合默契協調,月兒剛開始總急急地遞過草後,就趕緊縮回手,就怕被鍘刀傷到手。時間久了,就發現軋草沒那麼恐怖。
軋好的草要和飼料拌在一起才能喂牲畜。一開始,她掌握不了比例,拌出的食料不是草多就是飼料多,總被弟弟笑話。次數多了才學會了如何攪拌出最合理的食料。
劈柴,這可不是一項輕省活。要用力氣和巧勁,月兒學了那麼久,劈柴還是費勁。她膽小,一斧頭下去,柴火沫子亂飛,總讓她擔心會刺到自己。這個就不必提了,她“實在不是砍柴的料兒”——青墨原話。
挑水,扁擔為了適應月兒的肩膀,特意墊上了厚厚的布料,不那麼生硬了。可是在冰天雪地裡挑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地太滑,井臺上更是結了三尺厚的冰,站個人都困難。往往三搖兩晃,戰戰兢兢地擔著水走回去,路上還要灑出去一部分。
最慘的一次,月兒才彎腰把水桶擔起來,剛一起步,腳下一滑,人就重重倒在了地上,順帶著灑翻了兩桶水,把自己衣服褲子全都弄溼了。溼衣服被寒冷的山風一吹,很快就硬邦邦的。
那一刻,月兒倒在地上,又痛又冷,心裡難受委屈地特別想哭。
比起挑水,喂家畜和打掃衛生就是輕鬆活了,這也是月兒最常乾的活。可是母親卻總嫌月兒掃地揚起的灰塵太多,而且每見月兒掃一次地,就說一次:“你那是掃地啊,那是給土地爺畫鬍子呢吧?”幾乎成了習慣。
月兒好不委屈,這地上沒什麼垃圾,就一些浮土,怎麼能揚不起灰塵呢,再說分明掃地之前就灑過水了的。但她從不和母親頂嘴,她覺得母親這根本就是條件反射,不去看她地掃的如何,只要看她一掃地就要說那些話,這是一種習慣性行為。
她不管母親說什麼,只默默做著自己可以做的事情。作為從前在城裡住久的女孩,她覺得自己不會做這些事情很正常。不會做就要快點學會做,而且還要做好。
比起暑假時的彷徨和憂慮,這個寒假她已經徹底融入了這種貧困落後、勞作繁忙的生活。
“千里冰封,萬里雪飄”,雪後的山路特別滑,外面的世界似乎凝固了,沒有人出山,大家都蜷縮在熱炕上。好在也沒有什麼事需要出山去辦。
月兒每天干完家裡的活後就是坐在熱炕上看書、寫作業、學習,回憶前世種種有價值的資訊,並隨手記下來。她想利用自己重生人的優勢改善親人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