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胡亂猜想著,不知不覺中,她竟是跌入了夢境。
夢中,春光明媚的花樹下,有兩個模樣相若的孩子,在她身旁繞膝玩耍。
片刻後,雕花木門教人輕緩的推了開來。連澈緩步行至了床榻前,看著女子安然的睡顏,他俯下身子,輕輕吻上了她的唇角。
是做了怎樣的美夢?她竟連唇角都輕漾著淺淺的笑意。
直起身子坐在床榻邊,他褪掉了外袍。隨即他將身子一轉,俯身擁上了她,輕吸著她清幽入心的氣息,他大掌緩緩的撫著她。
身下的女子微微動了動,隨即悠悠轉醒。
張開眼眸,清淺發現自己面前是一張無限放大的容顏。
微微一驚,她本能的朝後一縮。連澈卻霸道的將她一按,絲毫不給她閃躲的機會,只是強迫她面對。
目光緩緩聚焦,待清淺看清了眼前人的輪廓後,便不再退縮。
直直看向眼前的男人,她小手輕垂他手臂,“你不是該在竹煙那裡嗎?”
連澈避開她臉上的傷痕,指尖輕輕撫上了她的眼梢,“為何我該在她那裡?”
“她不久前來找過我,說明日便要回去。”清淺撇了撇嘴,淡淡開口。
難道不是嗎?雖然有事在忙,卻還是牽掛著她,還特意來讓連曦來轉告用膳的事。
想到之前連曦說的話,清淺這樣想,也便這樣問了出來。
“並無此事。”連澈把玩著她耳際的髮絲,淡然應聲。
清淺不禁狐疑道:“那連曦為何要當著我的面,說那樣的話?”
連澈忽的輕輕彈了下她眉間,“他們本就交情深厚,會這樣說,亦是使然。”
清淺心中瞭然,便也不再開口問什麼,只是靜靜的凝著眼前的男人。
這幾日來,他都只是擁著她入眠。並未有強迫的意思。
最近數次的親密,自己雖未抗拒。但是因害怕,她的心其實都在顫抖,莫非是教他瞧出來了嗎?
他們之間,他總是絕對的強勢。以前,在情事上,他總是頗為霸道。
似乎從來就沒問過她是否願意,就如他們的第一夜…
心底的芥蒂沒有消除的一日,她便沒法全身心的去接受他的一切。
不知不覺中,她竟是再次沉沉睡去。
待清淺醒來之時,天色已大亮。轉過小臉,她目光一探,身旁的人不在。小手撫上床褥,已是冷涼一片。
看樣子,他是離去很久了。
緩緩坐了起身,清淺穿戴好衣裳,套上繡鞋下了床榻。洗漱一番後,她忽然想起今日竹煙要離開。
將髮髻打理好,她徑自出了廂房。
原來,竹煙天未亮,就在暗衛的護送下,踏上了回宮的路。而連曦,則是因此處有些事還未處理完,便留了下來。
清淺在客棧的大廳內無趣的晃悠著,迎面有兩人個朝她而來,正是溫玉與成泰。
這二人早前從池宋處聽說了她臉上留有傷痕的事,因此目光中並未透出過於驚訝的神色。
這一切,反倒讓清淺自在了許多。
只是這溫玉,還是一副對她頗為不滿的冰冷模樣。
清淺卻是不以為意的走向前,笑了笑,“二位別來無恙。”
本以為成泰會先開口說話,卻不曾想今日反倒是溫玉先開口。
“蘇姑娘今日氣色不錯,想必是遇到了什麼順意的事?”
正文 235235。流霜驚變
(ps:昨天的更有個表述錯誤,是惜貴妃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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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淺並未跟上去,而是轉過頭,看向了被押解的綰苓,這女子竟是如此的平靜。
凌亂的髮髻與衣裳上鮮紅灼眼的血跡,證明了她確實與這件事有關。
連曦並未跟著連澈一道進去,而是轉過身,走向了綰苓。剛在她身前站定,他便揚起手腕,不由分說的狠狠給了她一記耳光辶。
他輕懸在半空的手背上,盡是突突而跳的青筋。
眼前的女子卻如人偶一般,頭直直的垂向了一旁,散亂而下的髮絲隱去了她的容顏。
一直保持這樣的動作,良久,才有淺淺的笑聲從女子唇間傳出澌。
“將她帶下去。”連曦緩緩開口,嗓音低沉寒戾,語氣決絕而冰冷。
這對夫妻,終是走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