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二人,心中不禁想,這主僕倆就是一夥的。
索性不想理會這二人,她率先邁開步子踏出了書房,朝大廳行去。
看著女子急急而出的背影,連澈微微讚許的看了眼池宋,隨即也邁開步履,隨著她的方向而去。
柳璃腳步走的飛快,一心只想將身後跟著的男人甩掉。後面的男人,則是不緊不慢的行著,似乎並不急。
一個激靈,她在一個拐角處彎進了另一條小道內,隨即小跑了幾步。轉過頭,她發現連澈並未跟在自己的身後,不禁心情大好,開始緩緩的朝前踱著步子。
下午吃的零嘴比較多,她如今可是一點食慾都沒有。還不如趁著這大好的夜色,悠然的四處逛逛。
這條小道似乎不常有人走,道路上竟是鋪陳著一大片枯枝敗葉,雖然在月夜中看的並不太清晰,但腳下踩踏的感覺卻是真實而微硌。
偶爾踏在枯枝上,還會有噼啪作響的斷裂聲。
眸光緩緩挑向前方,竟是有一個小水池。緩步踏至水池旁,她目光輕輕的掠過。
這似乎是個接雨水的小池,可儘管如此,水池邊緣的花紋卻仍是雕刻的甚為精緻。
注視著水池中倒映出的月華與星耀,柳璃只覺心情頗為暢快。片刻後,她卻發現這水中的倒影有些奇怪,她細細打量了一番,忽的一驚。
迅速抬起頭,她望向了身旁樹梢上藏匿著的黑影。而那個黑影,也正看著她。
心中只覺不妙,可她現在已無處躲藏,也無法裝作沒看見他。
略顯驚惶的朝後退了幾步,樹上的黑影卻以極快的速度一躍而下,瞬間閃至了她身旁,隨即一把冷涼的匕首抵上了她的脖頸。
莫非今夜要死在這裡?忽然想到些什麼,柳璃強壓住心中的恐懼,開口道:“若你是來找木瑾的,你可以帶你去。”
她話音剛落,嵌在她身子的力道便稍稍的放鬆了幾分。柳璃眨了眨眸子,快速的思考著可以脫身的方法。
正文 223223。定要保她
懷中女子細密纖長的眼睫不再輕闔而動,她已安靜睡去。 溫熱的鼻息緩緩噴薄在他胸膛,她粉凝的唇隨著平穩的呼吸,微微輕啟。
指尖輕輕纏繞上她隨意披散在自己胸前的髮絲,看著她在自己懷中乖巧恬然的模樣,連澈心中不禁輕蕩過一圈漣漪。
放開對她髮絲的把玩,他修長的指輕移上懷中女子尖小的下頜,將她的小臉緩緩揚起,俯下身子,他輕輕吻上了她微啟的唇。
輕含著她溫軟的唇瓣,他細細的吮吻淺嘗一番後,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她。指尖輕撫上她安寧的睡顏,連澈唇角凝了抹淺淺的弧度。
怕是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這般任由自己擺佈。情事上,即便是以前,她也甚少主動辶。
門口,傳來輕緩的敲門聲,池宋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連澈將懷中女子緩緩放平,隨即將手臂從她脖頸抽離,拉過被衾替她蓋好。大掌輕撫幾許她額際的髮絲,連澈直起身子,下了床榻。
穿戴好衣袍,他踏出廂房,隨手將雕花木門輕輕帶上,池宋則在門口靜候著他澌。
“如何了?”
池宋低頭一揖,“主子,已對她用了刑,可她仍什麼都不肯說。”
連澈輕眯了眼眸,“那女刺客呢?”
“已替她止血,還留著一口氣。”池宋輕聲應道。
連澈微微頷首,“將她們倆關在一處。”
池宋領命,立即便下去置辦這事了。待他走後,立在長廊的飛簷下,連澈將目光緩緩挑向了天際。
天幕已是一片淺淡的微藍,有幾許輕紅渲染在天際與之交纏,天就快亮了。這一夜,他再度無眠。
以前在宮中,他亦是如此。時常一人批閱奏摺到天邊微明。
自他登基的那日起,這樣的日子,便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邁開步履,他緩緩行至院中的石桌旁落座。周圍樹木凋零的枝葉,正傾透著秋的離漠蕭瑟之氣。
輕拂而過的風,帶著微涼與馨醒,混著淡淡的秋桂氣息。
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連澈眸光淺睞,如墨的眼瞳中,輕淌著一許月華輕耀般的流光。
他深知,坐在這個位置上,自己肩上的責任有多重。他從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與放鬆。
殊不知,這盛世繁華的背後,又有多少居心叵測的人,想擾亂政權且置他於死地。
不由想起廂房中那名安睡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