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終於笑了,畫樓鬆了口氣,解開他睡衣的最上面兩顆釦子,手指便頓住不動。
白雲歸問怎麼了。
“我好像欠你點什麼……”畫樓悶悶道。
白雲歸不解,問是什麼。
她纖柔皓腕微動,捧住了他的臉頰,柔嫩指尖沿著他的唇線遊走,聲音裡透出狡黠的曖昧:“下午在書房,我是不是答應親你一下?”
白雲歸感覺身子裡騰起一股莫名的燥熱,他滑動喉結,嗯了一聲。
便感覺有軟滑清涼的青稠髮絲緩緩垂下,落在他肩頭裸露肌膚上,髮絲繚繞中帶著輕微的酥麻,讓他身子微顫。
畫樓慢慢伏下身子湊近他的唇,他能聞到她身子裡透出的淡淡溫香和雪膚上玫瑰露的幽甜氣息。
白雲歸呼吸微頓,左邊心房突突。
快要湊近,畫樓倏然又停住。
“又怎麼了?”白雲歸煩躁問道,這樣輕輕襲擾,始終不見攻勢,讓他的心一直懸著。
他話音剛落,快速而輕柔的吻落在他的臉頰。
胸膛一鬆,伏在他身子上的輕柔女子突然滑下去,然後回到床的另外一邊,若無其事將被子蓋好,聲音平淡呢喃著:“還給你了,以後不欠你。晚安,督軍”
說罷,側過身子背對著他。
白雲歸愣了好幾秒鐘,才明白自己被這小女子戲弄了。
他勃然而怒,將被子猛然一掀,撲到她身上,憤怒道:“慕容畫樓”
“怎麼?”被壓下的人一臉茫然地問道。
“先點火,然後煽風,最後就在一旁看熱鬧?”白雲歸怒道,“反了你,一天捉弄我兩次,是不是很久沒有收拾你了?”
霸道深沉的吻便落在畫樓唇上,將她桎梏囚禁在自己的方寸之內,恨不能吞噬入腹。
畫樓從未體驗過如此強悍快速的節奏,有些接不上氣,手指緊緊陷入他的背脊,喘|氣求饒:“我以後不敢戲弄你了……”
那人卻愛上了這般狂野的歡|愉,封住她的吻,把她的話堵住,逼迫她享受這狂風暴雨中滾浪般的歡|愛。
第二百零九節那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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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節那筆錢
第二百零九節那筆錢
鬧過一場,反而睡不著。
白雲歸依靠床頭抽菸,畫樓靜靜聞著那清冽菸草氣息。
她的思緒依舊被張從德的事纏繞著,直到粗糲指端摩挲她臉頰肌膚,白雲歸問她在想什麼,畫樓才回神。
她秀眉輕蹙:“三番五次挑撥張老師跟您鬧的,是不是從前的張總統?”
白雲歸有些驚訝,隨即又頷首:“除了他,旁人也無動機。他跟我合建的研究所分開後,就想著把老師帶過去。老師不太願意替他做事,若不是張恪的死,老師也不會這般暴怒,他也無從下手。”
發生這件事,周副官第一念頭想到的是阮立,還說要不要找阮處長問問。白雲歸怕畫樓也會這樣想。可是,她的見識總是讓他驚歎、讚賞。
畫樓挑眉輕笑:“您怎麼不想法子教訓他一頓?總是被他得逞,他還以為您怕他。”
“沒必要。”白雲歸緩和的臉色又微黯,“鬥來鬥去有什麼意思?有了這樣的間隙,老師只怕不會再有心力去做事了,他挑撥也得不到好處,任由他吧。”
他雖然極力遮掩,畫樓亦聽得出他語氣裡的厭倦。
他當初從軍的理想,是想護國安邦,讓華夏更加強盛;而這十幾年他所做的事,卻是跟這個搶地盤,跟那個拼陰謀算計。不爭不搶,地位不穩,更別提當初的理想了。
人至中年,每當反思這一生走過的十幾年,是不是總有光陰虛度的悵然?當初的理想漸漸偏離,而生活卻將他推向了另外一處的高階?他是不是覺得很累?
以前他便說過一次,他厭倦了官場的傾軋。他是個軍人,卻因為這個時代的畸形扭曲,走到了如今統轄一方的位置。
畫樓淡然微笑,初雪雙頤在燈下有淡淡白玉般光潤,她道:“我怕您以為是阮處長……”
她是擔心白雲歸懷疑阮立。
阮立是個能幹忠誠且剛正不阿的,畫樓不想因為她想殺張恪這件事,而令阮立和白雲歸兩人有了隔閡
白雲歸揉亂她的鴉翅般青絲,忍不住笑:“我還怕你懷疑他……”
畫樓也跟著笑出聲,屋子裡的氣氛頓時有些曖昧繾綣。白雲歸輕輕躺下,將她抱到自己懷裡,讓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