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若有一錠在手,便是掉腦袋的罪名。”
“你們快過來看!”昭雪不知從哪裡找出來一隻殘舊木盒,正開啟了看裡面的物件,聲音有些顫抖,卻仍不忘保持那種低沉的男聲。
我和三少聞聲忙跑了過去,只見那木盒裡擺著把鏽跡斑斑的短劍,形狀古樸,隱隱有冷意透出。劍柄上的油布已經被人握得黝黑破爛,劍身上刻著的“太阿”兩字卻依然清晰有力。
三少緩緩抽出那柄劍,面色凝重。我吞了口口水,問:“這劍似乎是件值錢古董……也是贓物?”
他搖了搖頭道:“此劍絕不會是贓物,因為使此劍之人,決不會讓人盜走此劍。”
“那這劍怎麼會落在我們手裡?”我不屑地問。
他嘆了口氣,輕輕揮動太阿,在空中劃了一道完美的半弧,太阿竟發出一陣顫抖的低吟。
“只因此人現在已經死了。”
“那也許是別人盜走了他的劍,藏在這裡?”我又問。
“不會。早在十年前,此人就已封存了這柄劍,據說是為了一名女子。”三少似乎想到了什麼,皺了眉頭沒再說下去。
昭雪此時已從激動中回過神來,接著道:“二十年前,江湖中人提到大盜何曾歡,都會覺得脊背發涼。他殺人如麻,手下從不留活口,這柄太阿劍,也不知飲了多少人的血,斷了多少人的魂。”
我再看那劍身上的鏽跡,彷彿都變作了斑斑血漬。
“卻有一次例外,這江洋大盜居然也會為情所迷,在攔截一支異國商隊時,留下了其中一名女子的性命。那女子對他的兇殘過往厭惡之極,他卻對那女子痴心之極,竟封存了太阿劍,發誓痛改前非,不再殺人。 ”
我急於知道結局,問:“他得到那名女子的芳心沒?”
“應該沒有吧。”昭雪嘆了口氣道,“據傳那女子嫁給了別人,何曾歡還被那人廢了武功。”
“那人武功居然比何曾歡還高,想必是個武林名人。那人是誰啊?”
“不知道,這一直是段武林疑案,何曾歡武功被廢后,他們三個就如石沉大海一般,再也沒有相關傳聞了。其實何曾歡以劍擅長,鄙人甚至以為,這二十年間,若論劍招,無人能出他左右。那人在何曾歡封劍之後才出手,有些……勝之不武。”昭雪說完面色黯了一黯,目光轉向三少手中的太阿,眼中神色逐漸變成痴狂。
三少眉毛一揚,突然問道:“閣下也擅使劍?”
昭雪一驚,覺察到自己的失態,忙道:“鄙人怎會使劍,只是愛好收集各類兵器而已。”
三少臉色緩和了些:“這倒是同在下的家姐有些相似。”
昭雪又是微微一驚,也許是怕被三少看穿,只閒聊了幾句,便謊稱家中有事,匆匆走了。我心中暗笑,當下也不揭穿她,隨她去了。
地窖中只剩下我和三少。他似乎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這劍現在就是你的了。”
我看著那開啟的木盒,笑道:“劍我沒興趣,倒是這樣東西,很是有趣。”
正文 不會吧!老孃被虐了
那劍盒的內面是半舊的藏青色錦緞,彆著一支雪白的骨質髮簪,應是女子所用之物。簪尾雕著一朵雪蓮花,甚為精細,連花瓣上的紋路也根根清晰。
三少摘下骨簪,放在手心看了看,順手便插在我髮間,道:“這簪子倒是很襯你。”
我有些臉熱,忙摘下了骨簪,打趣道:“該不會是人骨做的吧。”
他雙眼微微一眯,沉聲道:“好像是的。”
我嚇得忙把簪子拋了出去。他一躍而起,輕輕巧巧便接住了簪子,哈哈大笑,我這才知道上當。
“你看看上面刻的字,分明是男子送與心愛女子之物,怎會用人骨這麼噁心的東西。”他笑著將簪子遞迴到我手裡,一雙明眸分外清澈。
簪子上刻的是,“沅茝醴蘭,銘心不忘”。
世間就是這麼無奈。簪子的主人致死都未曾背離這段感情,而這簪子,卻始終沒能送出去,直到人去曲終,還靜靜地躺在這裡。
我們都沉默了一會兒,三少輕嘆了一聲道:“我拉你上去罷。”
我心裡還在想著這簪子的事,一不留神,著地時腳打滑了,差點跌落深坑中。三少忙伸手一拉,我一個重心不穩便倒入他懷裡……他的懷抱,溫暖、可靠,還有些淡淡的令人迷醉的薰香味道,令我有一瞬間的迷惘。
我紅著臉推開他,他眼中的關切還沒來得及完全消散。若是往日,他早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