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緊了韁繩,白馬長嘶了一聲,驀的直立起上身,雙蹄在空中揮舞了半天才硬生生停住,胸前赫然是一隻碗大的金色鈴鐺。
“張毅!怎麼是你?怎麼騎公主的馬?”
還沒等我問完,張毅一個翻身從馬上縱下,汗水浸透了長衫,也不管白馬,也不顧男女之嫌,拖住我的手直往門裡衝,邊跑邊喘著氣道:“快帶我去見夫人!王將軍出事了,長公主正在大鬧朝堂,恐怕也拖延不了很久。看情形,眾大臣決心已定,正逼著皇上將王將軍打入天字號大牢,還要出兵抄將軍府!”
我被他拖的一個踉蹌,聞言大吃一驚,忙撒開腳步,跌跌撞撞地跟著,急問道:“人命關天,他們憑什麼?”
“以吏部尚書為首,彈劾王將軍十條罪名,最重要的一條,說他二十多年前誣陷蕭將軍,致使蕭將軍含冤身死,且被滿門抄斬……牽連百多條人命,哎!連大理寺都不讓送,直接找了人證物證來,逼著皇上於那朝堂之上御審王將軍。新皇根基尚未穩,怎敵得過一班託孤老臣!只怕這次王將軍要慘,你們若不逃走,府上這百十條人命也怕是要給蕭家陪葬去了!”
我聽得心驚肉跳,手心已全是冷汗,加緊了腳步問道:“那含冤而死的將軍說的可是蕭瀚成將軍?”
“可不就是他!”
彥叔叔曾是蕭瀚成的部下,兩人是出生入死的交情,這蕭瀚成又是昭雪的師傅,兩家該是一向交好才對,我怎麼也無法相信彥叔叔會陷害蕭將軍,就殺人動機這一關都解釋不通。
張毅見我神色已知我意,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王將軍為人正直,起初我也不信。可尚書找來了王將軍在鄉下的遠房親戚,原來王將軍竟有個感情交好的同母異父的弟弟,也曾是蕭將軍帳下部下,只因一日議事之時遲到了片刻,正值蕭將軍整頓軍紀,被斬於帳前。王將軍從軍之時,本就報了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