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對不起。可是你也有不對,不可以這樣兇人家,誤會人家哦。”她輕輕湊過去,在他額上吻了一下。
可是額上的溫度讓她有點吃驚,她又用手摸了摸,好燙!
第二十章 如果愛
“你醒了?”寶珠笑著的看著床上的男子,又在他額頭敷上冰涼的帕子。
“嗯……”小八皺皺眉。帕子上傳來的涼意很舒服,可頭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他躺在他們臥房的床上,床鋪有她獨有的暖香味兒,他深深的吸了一口。
“太醫說你傷風發熱了,要好好休息哦。”一場秋雨一場涼啊,她這個做妻子的應該好好給他打點,天冷提醒他加衣才是。
又對外邊吩咐道,“青竹,把八爺的藥熱一熱,再煮點清粥。”
“我沒事。”他淡淡的轉過頭去。
“乖乖的,別逞強,我扶你坐起來喝藥吧。”她坐到床邊。
“我沒有那麼虛弱。”他撐著坐起來,半靠在她身上。
“嗯……來,喝藥囉。”她把藥碗吹了吹,又伸出小舌舔了舔,覺得不會燙了,便把藥碗遞到他嘴邊。
他接過碗,皺著眉一飲而盡。
“苦不苦?”她又拈了一塊蜜餞送到他嘴邊。
“還好。”他心一軟,便就著她的手吃了。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粥?”
“不了。”他搖搖頭躺下。
“太醫說吃了藥,好好睡一覺,發發汗就好了。”她給他掖好被子。“以後不要這麼逞強了哦。”
“……謝謝。”
“不要說這些話啦,我們一家人嘛。”她又給他換了帕子,“我生病時,你也有照顧我啊。”
“寶珠……”他嘆了口氣。他還是放不下她呵……
“好了,別說話,乖乖睡覺,餓了叫我。”她拿了本書,靠在床邊坐著。
他看著燭光下她嬌俏的側臉,閃著透明光彩的眼睛,微微的嘆了口氣,“我只不過是傷風而已,你不用這麼緊張。”
“既然是病就可大可小哦,如果不好好治病,燒壞你聰明的腦子怎麼辦?”她俏皮的拍拍他的臉。
“……從來沒有人這麼對我。”他望著帳頂上的鏤花出神,“原來我小時生病了,額娘位分不夠,偶爾來看看,也只是對著我哭;皇阿瑪很少來看我,也就是叫身邊的大太監傳話說,男子漢大丈夫,怎可輕易被疾病打倒,該練的騎射功夫、讀書功課還是要爬起來照做;而惠妃額娘,更關心的是大哥……”
可憐的孩子……寶珠心裡酸酸的,俯下身抱了抱他。“胤禩……現在有我啊。”
現在?他澀澀的笑,以後呢?他這才發現,他想跟她在一起——一輩子。
如果可以留住她,真希望病永遠不要好起來……
“胤禩,你不要又寫摺子啦。”書房內,她氣呼呼的撅嘴。“你還沒好全。”
“我沒事了。”他繼續寫他的摺子。
自他病後,他們的關係似乎改善了,可也僅限於對她和對別人一樣,微笑、含蓄、疏遠。
大概相敬如賓就是這樣子吧!寶珠在心裡嘆息。
“你有空嗎?我有事跟你說。”
“說吧。”他依舊頭都沒抬。
“……算了,等你有空再說吧!”她鼓著腮幫子,一跺腳要出去。
“好吧,你說。”他有些不耐的放下筆。
“關於那天和四哥的事……”
“過去的事,不必再提。”他心裡一痛,別過臉,淡淡的說道。
“你……真是氣死我了!”她氣呼呼的,“你不是很聰明的嗎?怎麼不用腦子想想!”
對著她,他好像是沒腦子了。他嘆了口氣,“你說吧。”
“嗯,事情要從中秋那夜裡開始說起……”她把那晚中媚藥、與小五擺在了一處、被太監救的事說了一遍。當然祖木嘴對嘴喂她吃藥的細節就省略了。
“原來如此。”他點點頭,“中秋那晚有個太監在御花園水池中溺斃,敬事房報上來是說喝酒喝多了掉進池子裡,現在看來,倒是可能大有內情。”
“啊?有這樣的事啊。”她驚訝,“莫非是殺人滅口?”
“這也不無可能。”他沉吟了一下,“這麼說你去達珠會館是為了相思蔓蘿的事?”
“是呀,我想看看是誰在賣,然後查出有誰這陣子買了這藥,就有可能找出下藥之人。真的是偶然遇到四哥的,四哥還……”她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