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出門,生怕他追問一般。
他這個八弟呀,總是把事情藏在心裡。他看上了那個婢女,以為做兄長的看不出來麼……
小四心裡嘆息了一聲,也站起來,踱到窗邊,看著影綽堤上柳,清波涵月影,不禁吟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青竹正巧奏完一曲,便隨口接道。
“不知爺在思念哪位佳人?”
他在思念誰麼?
望著水中皎月,一個俏生生的身影飄過,心裡泛起又甜又酸的味道。
不由得把隨身的玉簫湊在唇邊,吹了一曲《情衷》。那曲子裡深深衷情和淡淡哀愁,隨著悠揚婉轉的旋律傳散開來……
“真是好曲子。”一曲畢,青竹真心實意的擊節讚歎。
“這曲子若有琵琶相應和,那是極好的。不知姑娘可否彈奏?”他想起她曾說過的話,便問道。
“原來如此,那奴家就姑且一試。”青竹點點頭,撥起琵琶,把方才記著的旋律一五一十的彈了出來。
“停。”曲未完,小四微微皺眉打斷。“姑娘卻是不適合這曲子。”
“哦?”青竹不以為滸,反倒輕笑,“不知何人適合呢?”
這世上,或許只有那個明媚率真,卻又蘭質慧心的女子適合吧……他的思緒飄向遠方。
“那個人,想必就是爺的心上人罷。”青竹放下琵琶,盈盈走近他。
“哼。”他不置可否,看著她星眸微嗔,眼裡透出堅定和驕傲,嘆息說道,“姑娘還是彈一曲《十面埋伏》吧。”
“《大浪淘沙》又如何?”青竹笑道。
“哦?”他挑眉,正欲回答,艙外卻傳來一陣打鬥聲。
“放開她。”夜幕下,小八的臉色青白,雙手已不自覺的緊握成拳。
船頭,小年把銀票塞在寶珠手裡的一幕,正巧被小八撞上。在他眼裡看來,卻像是小年在緊握著她的手一般。
“八爺。”小年鬆開手,恭敬的行了一禮。
寶珠也不情願的福了福,便欲轉身回船艙,經過他時,卻被他一手拉過,緊緊攬在懷裡。
“爺,您做什麼?”她掙扎著。
“你——!”小八咬牙切齒,那眼神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你這個小妖精……”他低頭,就在這花船上,重重的吻住她。
“唔……”她驚呆了,居然忘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