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乎乎的罐子,沉甸甸的。
王銳樂了:“這不我小時候老抱著的紅糖罐子嗎?我說怎麼找不著了,原來被我爸藏起來了。”
開啟罐子,掏出一個布包,裡面一個個圓圓的東西,洗淨,雪白的大洋,整整四十塊。
四十塊大洋,值老錢了!王銳洗一個吹一下咬一下,然後放耳朵邊聽響兒。
小紅蓮抽得更狠了:“王銳你個沒眼光的!值錢的是罐子,那少說有兩千年了!”
兩千年前是什麼時候?王銳覺得自己心肝都開始抽抽了。值毛錢啊值!小時候他就在那罐子上打洞穿鐵絲拿去撈魚了!還老拿它在火上燉泥鰍!
這大洋可有來頭了。這是他姥姥死前交給他爸儲存的,就為給他那浪蕩子舅舅留點老婆本。可是上輩子王銳居然給忘了,到死都沒想起來!
王銳的舅舅也是個有意思的。在家裡呆不住,改革一開放就做了倒爺,每次都幹不長。只是也有點心眼,每回賺了錢就拿回家一些存起來,然後一個人在外面漂,直到貨了本錢淨。然後回家,用存的錢當本錢繼續賺,繼續存,繼續漂,繼續了。上輩子漂到近三十拐了個漂亮媳婦回家才安穩了,結果結婚沒多久被合夥人捲包了。那時媳婦身懷六甲,外甥臨近高考,因為缺錢,王銳小舅舅想跟船出海,好供外甥唸書養老婆孩子。王銳當然不肯,就逃掉了高考,然後帶著被小舅舅抽出的一身傷進城打工,直到四年後重新考入大學。
王銳沒管那罐子,只喜滋滋把大洋洗乾淨收好,等著到時候拿去砸小舅舅。
“把罐子給我把罐子給我!”小紅蓮開始嚎。
王銳把罐子泡進蓮花池子,洗乾淨汙泥,居然又搓下一層黑乎乎的東西來,然後露出了裡面蓮青色的釉面,摸起來手感極好。王銳呆了,兩千年前有這麼好的燒瓷技術了?他一直以為最好的是宋朝啊!
裡裡外外洗得乾乾淨,就連當初燒糊的地方也恢復了,礙眼的就剩下王銳當年讓他爸爸給鑽的洞了。
“王銳你個敗家子!王銳你個敗家子!王銳你個敗家子!”小紅蓮哀嚎。
王銳想起來了。這罐子是當年他從他姥姥家抱紅糖抱回來的,姥爺家祖上好像有出息過什麼大人物來著。他可不是敗家子麼!
被小紅蓮嚎得腦仁疼,王銳平了坑拍打拍打身上土回家了。罐子什麼的,裝紅糖撈魚燉泥鰍就好……就好……好屁啊好……兩千年啊……
“王銳你個敗家子,這罐子要是好著,要是賣了,能給小爺拍好多偶像劇了,多少美少年都被你浪費了啊!”小紅蓮嚎得撕心裂肺。
王銳聽了一路嚎叫,忍無可忍:“我聽說,大毛他二伯家花豬生了一窩小豬,有十六個。”
小紅蓮瞬間裝死。
王銳滿意一笑。果真萬物相生相剋麼……
第 33 章
正月十一,王銳返校。
一進門就發現了不對。房間被人動過。走進臥室,就見床頭上方赫然一隻攝像頭正對門口。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衝攝像頭做個飛吻,起爐子,換衣服,收拾房間。
剛把湯鍋放上爐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翻牆入室了。
王銳笑著看向白鴻昌,把人拉過來按在牆上就親了下去。他已經十六了,也已經很壯實了,有的時候也有點需求了。
白鴻昌眼睛一點點瞪大了,死死抱著王銳不放手。
“去你那裡?”王銳挑眉問到。
蓮花叔手一緊,登時就要把人打包運走。
王銳失笑:“你總得等我把爐子熄掉吧,坐著湯鍋呢!”
蓮花叔匆匆下樓,拎下湯鍋,一瓢水澆下去,爐子熄了。
上了車,蓮花叔把一塊表扣上王銳手腕,一把按住:“不許摘,十六歲成人禮,你和桑桑一人一塊。”
王銳嘴角一勾:“法定成人年齡是十八歲吧?”
蓮花叔得意洋洋:“你身份證上十九了!”
王銳笑:“是,我又老一歲了。”
蓮花叔頓時垮了臉:“你在嫌我老?”
王銳往下看了一眼:“只要你,不覺得老。”
蓮花叔立馬挺直了腰。他覺得最近壯多了,雖說和兵哥對練還是趴下的多,但是,每次趴下都能爬起來!
車子行到一處,王銳叫了停車。
“怎麼了?這邊髒的很,那裡是垃圾場。”蓮花叔很嫌棄。
是髒的很,老大一片垃圾坑,但是後來那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