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銳正在把西瓜當秦小桑啃,大門被推開,班長回來收拾行李了。一進門先被王銳一張惡霸臉給嚇了一跳,再一看客廳裡扒著窗戶往外偷瞄的秦小桑,明白了,鐵定是父子大戰了,而且王銳還是吃癟的那一個。頓時八卦之火熊熊燃燒,湊過去就蹲王銳身邊搶吃西瓜順便打探訊息。
秦桑一看沒人理會自己,就一點一點挪過去蹲在了王銳另一邊,又試試探探伸手拿西瓜——王銳這次買的西瓜可甜可好吃了,是他最愛吃的花皮沙瓤瓜!
“哼!”王銳冷哼一聲。
秦桑剛剛抓到手的西瓜被嚇掉了。
班長更激動了。
秦桑咬咬牙,說小話:“我剛剛想了又想,那事可能不大,是我衝動想左了。銳哥,你是我親哥是吧?”
王銳沒吭聲。
班長眼睛都瞪圓了。
秦桑扯著王銳衣角不放,晃一晃,再晃一晃。
王銳嘆口氣,他親手把人養成這幅性子,現在又因為這個置氣,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麼!目光往左邊一掃,班長唰一下退開三米遠,一邊豎起耳朵一邊抬頭望天扮路人甲。
秦桑往前湊湊。
王銳壓低聲音說:“我是斷袖,斷的不是你。”
嗷!
自作多情了!
秦某人起身就跑,用行動詮釋了一下什麼叫做惱羞成怒。
王銳伸手把人撈回來,被人在胳膊上結結實實咬了一口。
班長親眼見證了從小綿羊到霸王龍的進化史,目瞪口呆,王銳這是做啥孽了啊,居然把人氣成這個樣子!
“斷袖。”王銳抽空給了個解釋。
王銳斷袖這碼事班長知道,畢竟在一起住了一年,這兩年情書啥的也沒少幫人遞,最後王銳忍無可忍交了底。班長不是看不開的,只要不是被斷的那一個,斷誰那是人自由!
秦桑蹲在牆角擺弄著單反一言不發,雙眼間或一輪。
王銳坐在沙發上一把把撓後腦勺。
班長苦口婆心安撫秦桑:“桑啊,斷袖也不是啥傷天害理的,只要斷的不是你,你管他找的是恐龍還是青蛙呢!”
只要斷的不是你……
不是你……
不是你……
秦桑更哀怨了。
王銳想了想,說:“桑桑,成績下來了,去打電話給叔叔阿姨報喜,還有你外公外婆和你表叔那裡。”
秦桑彆彆扭扭去打電話,也許被表揚了,慢慢又笑開了。
班長拍拍王銳肩膀,感慨:“銳啊,不容易啊,保重啊!”
班長很快打包好了行李,王銳開車把人送到車站,回到家的時候秦桑還在打電話,電話按了擴音,聲音很大。
“桑桑,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是王銳確實是把你當兒子養呢!”秦桑老爸咬牙切齒的聲音。
“爸,王銳比我還小一天呢!”秦桑更加咬牙切齒。王銳就是個混蛋!
王銳樓上樓下轉了幾圈,頗有幾分不捨,住了三年的地方,就要說再見了。站在樓上視窗往外看,正對錶叔爬過無數次的那面牆。至於房子,還是保留吧!
“王銳,明天我要去看外婆,老太太想我了。本來還想跟你回家呢!”秦桑跑上來,糾結萬分。
王銳笑了:“跟我回傢什麼時候不行啊,又不差這幾天。既然明天走,現在就把你的東西收一收拿回去吧,這裡也住不了幾日了,我收拾利索也要回家了,下次再來就是領通知書擺謝師宴了。”
“哦。”秦桑沒精打采收拾行李,怏怏的,“你說帶我去摸魚的。”
“摸魚啊,大概不能了,今年雨水多,那裡水太深了。”王銳搖搖頭。而且以後怕是都沒機會了,村裡計劃著把那邊填平賣掉呢。那片裝載了太多童年記憶的葦泡子,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王銳幫秦桑收拾行李,秦桑就跟在王銳屁股後頭轉來轉去,忍了又忍,忍不住了:“銳哥,我銳嫂人好不?”
王銳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好久才緩過來艱難作答:“你銳嫂,人很好,很有錢很大方,到時會給你見面禮的。”
秦桑頓時興奮起來,眼睛眨巴眨巴:“我表叔說下次就帶我去見表嬸,還說表嬸可有錢了,到時送我蓮花!”
王銳嘴角抽抽:“其實,我本想讓你銳嫂送你蓮花的……”
秦桑眼睛都亮了:“蓮花送兩輛,開一輛拖一輛!”
王銳失笑:“蓮花太女氣了,我以為只有臺言女生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