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哉地回場地,在她看來這場比賽可能要打很久,跡部的對手很堅強,從某些方面來說,他當稱一個強者,只是性格看起來有些決絕,使她難免想到朽木白哉,都很固執。
立海大網球部沒有喝帶汽飲料的習慣,於是當凌落塵把果汁交給他們時,真田難得多看了凌落塵兩眼,“謝謝。”
“客氣。”她開啟自己手中的咖啡,想了想,開口,“真田前輩,幫我向堂哥轉達一聲,我今天有可能會晚回家,我沒帶電話。”
話一出,連變成沙子的切原都忽然恢復,問,“喂落塵,你要幹什麼去?”
“和跡部吃飯。”凌落塵誠實地開口。
立海大三人頓時楞。
回到冰帝看臺時,比分已經進行到了15比16,因為要有人連續贏兩分才能結束,因此凌落塵沉默地開始等待。終於,比賽在手冢國光最後一球的失誤中宣告了結束,7比6,跡部景吾成為了贏家。
冰帝的帝王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回看臺,整個人像是剛從河裡打撈上來一般,他重重地坐在臺階上,汗水不要錢地從髮梢滴落。冰帝的隊員們本想趕過去,但卻被忍足攔了下來,抬頭,凌落塵已經面無表情地走過去。
“毛巾,樺地。”跡部景吾急促地喘著氣。
一隻好看細長的手伸過去,跡部看都沒看地把毛巾搭在了自己的頭上。眾人的目光此時都聚集在這裡,凌落塵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伸出手抓住毛巾開始幫他擦頭髮,放輕了手勁,學起了當初未初幫她按摩時的手法。
此動作一出,身後頓時一陣騷亂。
當今天下車時凌落塵低喃的那一聲‘謝謝’得到了跡部的回應後,凌落塵整個人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陷入了一種既興奮又為難的詭異狀態中。興奮來源於自己的把握終於更大了些,眼前有著和自己小哥哥一樣淚痣的男人很有可能正是她所想的身份,而詭異,也同樣因為這個原因。
這和當初急切地要認朽木白哉不同,凌落塵始終對跡部的把握不大,而且還因為告白事件而使她異常地糾結。
自己的哥哥向自己表白。
凌落塵忽然很無厘頭地想到,如果母親還活著,估計會很興奮看到這個場景。
跡部景吾終於反應過來,雖然依然在艱難地調整自己的呼吸,但隔著毛巾傳來的冰涼的感覺卻使得他忍不住抬起頭來。
“……落塵?”跡部睜大了眼睛。
“恩。”凌落塵冷冷地應了一聲,彷彿根本沒看到他的震驚,也沒看到周圍人奇怪的眼光,兀自鎮定地繼續幫眼前人擦頭髮,“最好閉上眼睛。”(淺:(咽口水 我好想說,落塵你神經真強悍!)
跡部心裡一陣怪異的感覺,沒有多想,聽話地閉上了眼。
凌落塵的體溫一向偏低,此時指尖的溫度傳進跡部的大腦皮層,就像一股清泉注入,讓他的疲憊感也減輕了許多。
然而……
“落塵,其實我覺得你的手勁可以放小一點……”跡部有些古怪地開口。
凌落塵怔了怔,放下了手。她已經儘量不用力了,敢情當年宇智波鼬說她力氣大,是真的……
頭部的觸感忽然消失,跡部楞了一下,看到凌落塵已經在她旁邊坐下,頓時心裡一陣扼腕,早知道他什麼也不說了。
氣氛有些尷尬,跡部剛想開口挽回點什麼,卻忽然看到一罐冰咖啡遞了過來,而且已經開啟。他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咖啡,喝下一大口,卻猛然發現,自己根本就喝不習慣這些自動售貨機裡賣的廉價咖啡,然而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吐出來,頓時臉色變了又變,終於還是壯士斷腕般嚥了下去。
旁邊一直關注著他們的冰帝正選們目瞪口呆地望著跡部喝下手中的速溶咖啡,看著他瞬間一臉菜色,頓時全部轉過頭不要命地抖起了肩膀,雖然如此,眾人卻是默契地哪兒怕憋死也沒發出一點聲音。
因為是淘汰賽,場上已經到了替補階段,凌落塵望著在場中間跳來跳去的黃色小球,淡淡開口,“我想吃秋刀魚。”
跡部被凌落塵突如其來的溫柔以及街邊的咖啡衝撞了個昏頭轉腦,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應聲,“啊,本大爺帶你去。”
凌落塵瞥到他眼底的淚痣,想了想,開口,“你當惡人了。”
跡部肩膀滯了一下,隨即斂下眼眸,“啊。”
“後悔嗎?”
“不,本大爺想的很清楚。”跡部景吾垂著頭,握著咖啡罐的手指緊了緊,“比賽就是要盡全力,更何況,手冢是一個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