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眼裡,除去了那些身份,父皇是於我而言最為重要之人,溟月不願見你太過傷神,當年我還未降生,不能陪伴在父皇身側,而今這場戰事,父皇便不許太過妄為了,需記得,還有人會為你擔心。”
“也只有溟兒會這麼說了。”所謂高處不勝寒,幸而,在這高處,還有人可同他一起分享其中滋味,輕輕含住了祁溟月的唇,像是不捨,也像是正細細品嚐一般,祁詡天緩緩舔吻著口中的柔軟,時不時的探入與其中的舌尖交纏,環在祁溟月腰間的手,更是緊緊的將他按在自己懷中。
“蓮彤的戰事我不會插手,父皇不會讓溟兒太過擔心,眼下只是籌備罷了,待蓮彤與安煬的交戰有了結果,才是蒼赫出手之時,到時我領兵出征,朝中事務便交給溟兒了,為了溟兒,父皇也會早日解決戰事,不會讓你牽掛太久。”
灼熱的氣息由耳邊拂過,聽到祁詡天的話語,祁溟月舔了舔唇,“如此便好,看來,這回該由溟月給付一些獎賞才是了。”含笑的話聲落下,覆上了眼前的那雙薄唇,祁溟月輕吻著,往祁詡天頸邊而去,兩人的髮絲交纏,榻上,相依的身影在明珠柔和的光暈下投射出了淺淺的暗影,一片柔情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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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才是清明,大殿上早朝正在進行之中,祁溟月仍未隨著祁詡天同去,卻是到了另一處,可尋得答案之所。
本就理的整齊的房內,此時乾淨的如同無人住過一般,書冊毛硯,擺件盆栽,俱被安放的妥妥帖帖,房內之人正揹著身,不知低頭看著何物,對門外傳來的腳步聲絲毫未覺。
“安煬王打算何時離開?”祁溟月站在門前,掃了一眼屋內,淡淡的語聲悠然,似乎還帶著些關切。
倏然轉過身來,連慕希望著門前站立之人,驚喜之色由臉上一閃而過,“溟兒是特地來探望我的?”
“也算是吧。”對連慕希的問話,祁溟月勾起了唇,那微微揚起的弧度,卻透著一絲難辨之色,“安煬王想要辭行之事溟月還未同父皇說。”照理來說,安煬王離開蒼赫,並非一語便可帶過的,又有連朔之事,加之眼下安煬與蓮彤之爭,便讓大臣們對相關連慕希之事尤為慎重。
“慕希可否將此當作是溟月在留我?”連慕希當著祁溟月的面,將手上的一方帕子放到了懷裡,掃了一眼他手上之物,祁溟月自然不會錯認,那方帕子,正是上回探望連慕希之時給他抹汗的。
“溟月確實在留你。”沒有顯出絲毫異色,祁溟月這麼答道,淡然的語聲中透著不容錯認的冷熱。
話音才落,連慕希便神情一凝,祁溟月卻環視著整個房內,神情仍是悠然,“倘若溟月未曾記錯,安煬王並非獨自一人前來蒼赫。”
連慕希點了點頭,“還有人隨行同來,只是而今慕希也仍在後悔,當初不該讓他隨行。”他話中所指,便是連朔,對連慕希幾次三番表示歉意,祁溟月一擺手,“連朔已死,不必再言。”
“確實已死,但他仍在宮內四處做亂,聽說……又有人死在御花園中了?”連慕希說起此事,也很是關切,“連朔是由安煬而來,御花園內被斬首而死的已有數人了,慕希雖然要走,卻有些不安心。”
連慕希嘆了口氣,祁溟月卻發出了一聲輕笑,“安煬王果真對此一無所知?”
注視著連慕希,祁溟月話中帶著冷意和質問,對他的問話,連慕希一怔,“溟月先前所問,莫非是在懷疑,是我其他隨行,做下的此事?”
御花園內數人被斬首而亡,究竟是誰所為,祁溟月望著身前的連慕希,眸色愈加深沉,“溟月只是發現,被斬殺之人都有共通之處。”倘若不是去地宮檢視了那些屍體,他也不會發現。
“同被連朔所殺,死狀也都一樣,溟月可是指的這個?還有另有其他?”
“死去之人……溟月可都是見過的。”祁溟月語聲緩慢,淡淡的話音落在房內,卻使得沉靜的空氣裡莫名的多了些壓迫感。
連慕希微微一笑,“這有何奇怪的,身為太子,溟月在這宮裡,自然見過不少人了,不過你都能記得卻是不易了。”
“頭一名侍女,是在御花園的涼亭內侍候你我之人,曾替溟月奉過茶,”彷彿不曾聽見連慕希所言,祁溟月眼眸半斂,徑自繼續說道:“那位大臣的千金,是來陪伴宮妃的,曾對溟月示好,是個性子活潑的女子,還有才死不久的那名侍女,我也曾在御花園內見過……”
正是那名侍女,見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