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大驚失色,與‘素衣紡’合併,這部擺明了要把沐家送給那個錢嫁衣嗎?“爹,是弟妹提議的嗎?”
沐老爺轉身坐下,“不是,是我自己想的,我還沒有和嫁衣商量,我打算想好了再跟她說,省著她又要費心思了。最近店裡都是她在忙,她還要陪著雲水,教雲水看帳,真是辛苦啊!”只要一說起自己的兒媳婦,沐老爺和沐夫人都是一臉的滿足,他們從沒有想過雲水娶了嫁衣之後居然越來越像一個正常人了,不僅會時常的給他們二老來問安,還會幫著鋪子抄抄賬本,描描圖樣。人雖還是呆呆的,可是他們已經很是知足了,嫁衣是他們沐家的大恩人啊!
天水看著爹孃一臉的滿意,心裡怒火已是燒到極點。不讓他娶白梅兒,去要把‘金玉緣’送給錢嫁衣。若是兩家店鋪一合併,他恐怕就沒有機會了,絕對不行,絕對不可以。他一定要阻止,一定。
花氏見天水臉色大變,忙起身,偷偷拽拽他的衣袖,讓他注意表情。“老爺,天水知道錯了,您就別生氣的。天水,快跟你爹說,你不會娶那個姓白的寡婦,快說啊!”
聽完要和‘素衣紡’合併的訊息,他還哪有心情管白娘子的事情,便順著花氏認了錯。沐老爺見天水脫口認錯,怒氣就消了,“天水,我會叫你娘給你好好甄選個女子的,你放心。”
“謝謝爹,孩兒先去鋪子了。”
“去吧,順便告訴雲水和嫁衣,我帶著你大娘、二孃去山上禮佛,後日回來,叫嫁衣照料好家裡和鋪子。”
“是,爹。”天水匆匆告退,一出沐家,便洩憤似的一拳打在門口的柳樹上。門口的車伕一見大少爺如此,顫顫的上前,關心道:“大少爺,您這是做什麼啊?”
“滾開!”沐天水怒吼道,車伕忙又坐回車上,不敢多看。拳頭被柳樹割破了皮,鮮血慢慢溢位,看著手背上的紅色,天水眉目一轉,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忍什麼呢?再忍恐怕沐家連根毛都不是他的了,既然爹爹如此信任那個錢嫁衣,只要錢嫁衣是他的人,不就一切都解決了嗎!自己那個傻弟弟恐怕無法滿足那個女人,看她平時一幅端莊高貴的樣子,上了床不一定又是什麼樣呢!爹說他和娘去山上,那豈不是正是時機。
想到這裡,天水露出一抹邪笑。他舔舔手上的血跡,小聲唸叨:“錢嫁衣,看我怎麼收拾你。哼!”
天水從袖口抽出一塊絲帕,簡單的纏在手上,跳上馬車,“去酒館。”
“是,大少爺。”
馬車在附近的一家小酒館停下,沐天水丟出一錠銀子,“你去吩咐老闆,申時送到沐家三壇‘飄香釀’,別遲了,也別早了。”
馬伕撿起銀子,跑進酒館,吩咐好了,才出來,“大少爺,吩咐好了。咱們現在去鋪子嗎?”
天水在車內一笑,申時爹和大娘還有娘已經出了城,他只要布好局,就不信那錢嫁衣不進套。春閨寂寞,哪個女子不思春,他就不信了。再加上美酒,他定可以讓她貴婦變蕩婦。“不去鋪子,你拉著我在城裡繞幾個圈,申時前回府就好。”
馬伕雖是不解,可是也只能聽命的繞著京城轉圈。
日頭一朝西邊,天水就讓馬伕往回趕車了,等他到了沐府,正好申時,府內除了奴才沒有一個主子。他挑高嘴角,正好看到伺候自己傻弟弟的侍女美珠,便喊道:“美珠,你過來!”
美珠見是大少爺叫自己,忙跑了過去,殷勤的問道:“大少爺,您叫美珠什麼事情啊?”
天水啄著笑,“美珠啊,等雲水和弟妹回來,你就告訴他們我今晚設宴請他們吃飯,說我在花園等他們,請他們務必前來。”
“知道了,大少爺。”美珠退下,心裡卻有些好奇,這大少爺向來不喜歡傻兮兮的二少爺,今兒怎麼會請他們吃飯呢?真是奇怪啊!不過,她一個做奴婢的,哪裡弄得懂這些主子們的心思,還是老老實實的傳話吧。想到這裡,美珠便快步走回雲水和嫁衣的院子等候。
酉時一刻,嫁衣和雲水說笑著跨進院子,蹲在門口的美珠一見,忙起身問候。“少爺,少夫人。”
嫁衣見她一起身,便知她是在等自己,就問道:“美珠你在等我和相公嗎?”
“是啊,美珠就是在等少爺和少夫人。大少爺要美珠告訴您,他今夜設宴,請您二位一定要去,大少爺會在花園等你們的。”
“大少爺可有說為什麼設宴嗎?”嫁衣問道。
美珠搖搖頭,“沒有,大少爺沒說。”
“你下去吧,我知道了。”天水設宴,定不會是什麼好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