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找了下,然後在一處樹木茂盛的地方蹲了下來。昧淵在不遠處瞧見蘇清煙的樣子,也就雲淡風輕地笑了笑。
笑。我讓你下次笑不出來!
蘇清煙蹲下將眼前的一把葉子蒼翠欲滴,形狀像極了鬍鬚的草收進袖中。隨即假裝繫了系褲帶,然後起身,朝昧淵翻了個白眼爬上馬車。
馬車再度搖晃起來。蘇清煙又被點了穴。
“我說,我都在馬車上,你幹嘛老點我穴?”蘇清煙恨恨道。
昧淵一怔,隨即道:“算了,反正你也跑不出我手心。”他骨關節泛白的手指輕輕幾點,蘇清煙便被解除了禁制。蘇清煙面上雖是惱怒,心中卻一片歡呼。麻痺敵人是第一步。
簾子外忽的遞進來一大瓶藥。昧淵接過來後,將那藥瓶開啟,從馬車暗格內摸出一隻碗,倒了黑糊糊的一碗藥,推到了蘇清煙面前。
“幹嘛?”蘇清煙問道。
昧淵眉一挑,“你傷還未好,這是治你肩傷的藥。”
蘇清煙翻了個白眼,“不吃,看上去就像毒藥。我被約去寒樹林,那支飛鏢也是你的傑作吧。”
昧淵臉上的怒意一閃而過,沉了下來。
“不是我,卻是因為我。”昧淵答道。
這是什麼話。蘇清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正想再問,昧淵冷聲道:“快喝藥。”
蘇清煙冷笑一聲道:“我偏不喝。”
昧淵面上的笑意已經全然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彷彿是一觸即發的怒氣和冷然,與蘇清煙平常見到的完全不一樣。
昧淵將碗又往前推了推,蘇清煙心中雖是驚愕卻還是別過臉去,不去理他。誰料昧淵上前扯了蘇清煙的手臂將她往旁邊按去。蘇清煙吃痛順勢倒在了馬車墊上,卻被昧淵點了穴。
“你怎麼又點我穴?”蘇清煙怒道。
卻見昧淵喝了一大口碗內的藥,俯身便貼上了蘇清煙的唇,將那又苦又澀的藥汁順著舌尖送入了蘇清煙口中,霸道、沒有一絲溫柔。
昧淵離開後,蘇清煙口中一片苦澀,還帶點腥味,想是嘴唇破了。昧淵解了她的穴,蘇清煙便要揮去耳光。被昧淵扣緊了手腕。
“你若再不喝,以後我便這樣一口一口餵你喝。”昧淵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冰冷。聽得蘇清煙心底裡竟升起一股少有的寒意。竟輕輕打了個顫。
昧淵不再說話,靠著馬車壁閉眼休息,似是在平息怒氣。蘇清煙感受著那鬍鬚草在袖中的溫度,心裡巴不得立刻馬上便逃了出去。這昧淵,的確是難以揣測的角色。
馬車在雙浦鎮進行了短暫的物資補充。蘇清煙臉上被迫易了容,還換了衣裳,看上去就是一個有些不健康的普通姑娘。而那昧淵,也易容成了另一名面貌普通的男子,咋一看去,還不能記住樣貌的那種平凡。
蘇清煙坐回到馬車,捂上胸口。方才換衣服的時候,差點將那鬍鬚草給掉了出來,此刻藏在貼身衣物中,心中安心不少。
馬車出了雙浦鎮,再行駛三天,便可達到陳水鎮,過了陳水鎮,再路過珠禪鎮,便離滿凌城只有半日路程了。
蘇清煙有些惴惴不安,她擔心黑黑他們為了找她遇到什麼危險,也潛意識裡開始擔心李然是否真的會掉頭來找她。
馬車出了雙浦鎮後,路上可看到幾個拿著畫像在尋找什麼的人。看衣裳,不像是追風閣或濟民藥鋪的人。但那畫像的的確確是蘇清煙。
不多時,蘇清煙忽的被昧淵點了穴然後一把拉去抱在懷中,直接親上了蘇清煙的唇。蘇清煙立馬短路,這又是唱得哪出戏?
昧淵彷彿甚為投入,還稍稍扯開了蘇清煙的領口,時不時磨蹭親啄下。蘇清煙又氣又急,正不知所措時,簾子被人一把掀開,露出一張溫和略帶焦急的面龐,竟是林澈。
此時馬車內的氣氛香甜旖旎,林澈入目的便是一男一女正在耳鬢廝磨,看相貌也非蘇清煙。他面紅耳赤之下,立馬放下簾子告了罪。
昧淵抬起頭,嘴角噙著一抹勝利的笑。蘇清煙很想大聲喊出來,好不容易見到個面熟的,而且看樣子正在找自己的,怎麼好因為這個就失之交臂呢。
她拼命想弄出點什麼動靜來,奈何身體動不了半分。昧淵戲謔地看向她,替她攏了攏領口,悄悄耳語道:“你若想他回來,我不介意繼續方才的戲碼。”
蘇清煙一怔,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林澈此時正在路上似無頭蒼蠅般尋找。自那次在北青州武林盟會上見到蘇清煙後,原打算第二日便去拜訪,不料當日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