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情。
“哦,有個工匠本來是教書的,造完房子我就以雍親王的名義讓他在一間空房子裡教小孩子們唸書、一年就收五十文的筆墨錢。也不知怎麼,那些村民高興得不得了。”
其實她是理解的:要麼唸書、要麼打仗流血,否則,普通的窮人永遠不可能真正地出人頭地。所以她自掏腰包資助辦學——其實也掏不了幾吊錢啦,那些師生很能為她省錢:書都是抄的、字都是蘸了水在桌子上寫的,害她有些不好意思添新衣服。
他將她擁進胸懷,在她的肩上嘆息:真是不一樣啊!要是男子,他一定要封個一品大員……不,她還是當女人的比較好,否則哪能將滑膩的身子抱在腿上、臂彎中呢?
漸漸的,他覺得她的緊張僵硬很是有趣,也興起了罕有的戲噱心情。
“冷天裡泡溫泉是件舒服的事,你做什麼僵得跟個石塊似的。”恩,他和她有段日子沒見了,他也有段日子沒去找妻妻妾妾的了……光想就開始發熱……不,是水,因為水是熱的。
“知道我剛才在笑什麼嗎?”躲著他無處不在的親吻。桑瑪說這話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他們怎麼老是在一些奇奇怪怪的時間、地點……嘻,不過她不討厭就是了。
“什麼?”
這話題似乎也不大合時宜,不過她腦袋已經開始發暈,想不了太多。
“我在想啊,如果以後想見見你的話,也不用寫紙條香箋的,就直接送一車的泉水來,讓你洗澡用——唔……”
送洗澡水?虧她想得出!
他又氣又好笑地狠狠堵住她的嘴。那些希奇古怪的話以後有閒的時候再聽也無妨,現在就讓他們將水加加熱吧!
溫泉水滑,洗出來的確實都是凝脂……不過,那不是重點,是不是?'5'
…
'1' 佟家出了倆皇后,一是康熙的生母孝康章後,一是他的第二任皇后孝懿仁後(滿姓佟佳氏,本文番外中的皇貴妃,也是佟國維的女兒,大概是隆科多的堂姐),而後者是胤禛的養母。
'2' 應該是有這回事,但時間不對——此處杜撰了年代。
'3' 馬爾渾、景熙、吳爾佔都是安郡王嶽樂的兒子,八福晉的舅舅。景熙告發託合齊不守馬爾渾喪期的規矩合情合理;但他扯上老二,又永遠脫不了跟老八的關係,即使好心也不會有好報就是……
年羹堯根本無法真的投向八爺黨,也是因為這脫不掉的姻親干係——年氏不論是年家的親生女兒還是養女、都是側福晉,代表皇四子與這個漢軍鑲黃旗家族的正式聯合;可不是庶福晉、甚至“格格”(如乾隆的生母)。因為前清的婚姻仍然以家族聯合為首要目的。
'4' 這是我軍在朝鮮戰爭中的一種戰術,即有組織的狙擊——“冷槍冷炮運動”,在像五聖山的戰鬥中發揮了相當大的作用,尤其能起震撼作用。
'5' 泡溫泉時還是不要有比較大的動作為好,請大家不要模仿。
16 可芳可菲
桑瑪不懂農耕,亦不明白稅收。她只曉得書上讀過的“苛捐雜稅”一詞,以及“苛政猛於虎”的痛斥。老師們都說:希望能有個關愛普通農民的政府,也有提出早日平均地權、消除貧困的,也有反對太早搞低層次的平均主義的。總之從來沒個定論,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但她很明白一點,就是這兒的普通窮人,也只有在一般的豐年才能不餓肚子!大豐谷賤,災年又飢寒。何況又沒有別的工作可以做,除了當奴僕或是種地,就真的沒什麼出路了——也所以她見過的僕役,對上位者都是誠惶誠恐、生怕被辭了、攆了。
那種無法選擇的貧賤哪……
“一兩!”
趾高氣昂的牙婆子咬死了價錢不放。眼前的一家交不起稅的農人正圍著一個六七歲的消瘦女孩兒討價還價。而一邊差役打扮的人只站著看戲:他們是奉命收欠稅的,可不是菩薩!'1'
“您看她長得小模小樣的,過幾年就出落得跟她娘一樣漂亮了,哪裡只值一兩銀子呢!”
蒼老得看不出真實年紀的中年男子道。一兩?只夠他跟兒子交兩年的稅啊!他可是養女兒養了好幾年,這也太便宜了些。
“哼!要是長得太醜,送我也不要!可這要過個五六年的才能接客,我花的飯錢可也不少呀!一兩是便宜你了!”
“至少二兩!”乾瘦的年輕人也叫著,“不然我怎麼娶媳婦、生兒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