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小說:保久衚衕 作者:博搏

母的指揮下把室內外打掃得乾乾淨淨。剛坐在凳子上準備休息一下,繼母怒氣衝衝的已站在她的面前。

柳娘李翠蓮自從與柳大爺結婚生子後,總是被柳大爺寵著。第一次被責備是因為丈夫前妻的孩子——春雪,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她無法嚥下這口氣。這口氣她已經憋了一夜,必須撒出去。

站在春雪面前的李翠蓮,腳穿一雙千層底的家做黑布棉鞋,一條肥大的黑色棉布褲子不合體的穿在下身,上身套著帶大襟的盤扣的藍色棉布上衣,上衣領口和領口下面的扣子已被解開,齊肩短髮用幾個寸長黑色髮卡彆著,已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柳娘面目猙獰一把把春雪從凳子上拽到地下,春雪還沒有反應過來,已被柳娘按在地上,扒掉褲子,三隻手指掐在春雪還沒消腫的瘦小的屁股上。

柳孃的嘴不停的叫罵:“我叫你告狀,我叫你告狀,你這個死丫頭,再告狀我就整死你,媽那個X……”滿口的倒裝句山東髒話滔滔不絕。春雪被這突如其來的打罵嚇暈了,不知所措,被繼母掐過的地方,很快起了紫泡。陪伴她的只有無聲的眼淚。……

如此這般,柳娘還是覺得不解恨。晚上,柳大爺下班回來,柳娘把飯菜端上飯桌,夾了一口菜給柳大爺,柔聲細語的說:“他爹,你看咱們一家五口睡在一鋪炕上,你不覺得擠嗎?”

“大冬天的擠點年暖和。”柳大爺不假思索的說。

“你看春雪都那麼大了,晚上,咱倆那事多不方便。”柳娘看柳大爺沒有上路,接著誘導說。

一聽這話柳大爺樂了:“那讓春雪上裡屋住?”

“那聽你的。”柳娘高興了。

晚上睡覺時春雪被安排在三面透風的裡屋。窗外靜靜的下著雪,屋裡的北牆、東牆、南牆早已掛上厚厚的冰霜,身下的火炕已多年沒過煙火。春雪捲縮在被窩裡。

春雪在這鋪沒有溫暖的炕上,度過了她苦澀的童年。屋外雪還在下。房上白了,地上白了,王奶奶家的柳樹也白了,成了白鬍子老頭。春雪不知不覺的度過她七歲生日。

從此以後,春雪所受的虐待,在長大後離開家以前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柳娘雖然小心的避開衚衕裡大人們的視線,卻沒想到,她的行為已記在衚衕裡孩子們的心裡,永不泯滅。

春天就要來了,三月一日學校開學的日子就要到了,柳娘會讓春雪上學嗎?

第十九章 我要讀書

春天來了,三月一日開學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春雪每天都期盼著這個日子的到來。春雪、小英、曉彬等保酒胡同的適齡入學兒童都接到了學校發來的《入學通知書》。春雪看著《入學通知書》別提有多高興了,愛不釋手。曉彬、小英都有了新書包。春雪的書包還不知在哪裡,她很著急。爸爸下班回來,春雪大著膽子第一次向爸爸要東西:“爸,學校要開學了,給我買個書包吧,我還沒有書包呢。”柳大爺“嗯”了一聲。

晚上春雪躺在炕上睡不著,聽到外屋爸爸和繼母在小聲說話。

“紅慶他媽,學校要開學了,明天去百貨大樓給春雪買個書包。”柳大爺躺在炕上對柳娘說。

“給春雪買書包?我看還是等等吧。”柳娘滿臉不高興地說。

“等什麼?”柳大爺不解的問。

“春雪上學了,誰幫我看孩子,我一個人看倆。大的哭,小的叫,還要洗衣做飯,我能看得過來嗎?丫頭片子上學有什麼用,上學就得花錢,學多少將來還不是得帶到婆家去,孃家能得到什麼?能認識自己的名字,認識‘男’‘女’不上錯廁所就行了。”柳娘仰臥在炕上眼睛望著屋頂說。

春雪聽到這些,心涼了半截。

“怎麼能這麼說?”柳大爺瞧了一眼柳娘問。

聽了爸爸的話春雪看到一絲希望。

“我娘就是這麼說我的。”柳娘帶著怨氣說。

“那春雪就不上學了嗎?”柳大爺問。

“我看還是等兩年吧。現在上學畢業了就得下鄉,還不如在城裡多呆兩年,多享兩年福。”柳娘回答。

柳大爺聽柳娘這麼一說覺得有些道理,“那春雪今年就不上學了?”柳大爺問。

“你說呢?”柳娘反問。得罪人的話柳娘是不會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的。春雪的心提到嗓子眼。

“我看春雪今年就不上學了,就這麼定了。”柳大爺終於做出了決定。

春雪涼了半截的心,整個降到了冰點。躺在冰冷的炕上,三面牆透過的風象針一樣紮在她瘦小的軀體上,她覺得她掉在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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