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她身體貼上來的時候尤就知道了林慕梅的毛衣裡面真得什麼也沒有穿,頂在他胸前的部分柔軟而飽滿。
尤連城集中著所有的注意力去想象,在未來有著他和冬小葵還有著他們的孩子在莊園裡生活的畫面。
林慕梅從來就沒有在尤連城的計劃裡面。
眼勾勾的尤連城目光落在書房對面他父母還有他一起照的照片上,那時,他就只有四歲,本來還有爺爺的,可那位固執的老人就是不願意和他們一起照相,那位老人就只喜歡那個女人,他在說起那個女人的時候總是會很親切的喚她為“桑”,“阿桑”。
他讓她的影像留在香港的祖屋裡,他留下了遺囑叫宋舒悅的女人即使是死她的名字她的靈位也不能讓她回祖屋,尤公館的老傭人們也不喜歡媽媽,表面對她很是尊重背地了說媽媽是害人精,極小的時候,他看到媽媽偷偷的哭泣看到媽媽一次次在噩夢中醒來。
沒事的,尤連城,只要集中注意力就好了,就像在面對著世界上最難解的習題之一時的那個樣子,集中注意力。
過了這一關,一切就會不一樣的,會的,一定會的。
她在他的耳畔嘆息著,淺淺的氣息靈活的鑽進了他的耳膜裡,再輕輕的從他的舌尖,喉噥溜進,然後,在心的外面徘徊著,像最狡猾最會等待著時機的入侵者。
慕梅嘆息著,手撫上了他的臉頰:“小卷毛,我猜,你現在一定在和自己較勁的吧?嗯?”
現在的他渾身僵硬,只是啊,那經過他太陽穴的經脈已經在昭示著他情緒,不知道是因為被叫了小卷毛還是。。。
“不要再和自己較勁了,聽從自己的心不好嗎?如果,現在,你想吻我就吻我,如果,現在,你想要我就要我。”
她的鼻尖擦過他的鼻尖。
“連城,現在你不是還沒有到二十歲嗎?也就是說在二十歲之前你可以做你喜歡做的事情。”
“林……慕……梅……”尤連城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出:“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就是你看不起我也沒有關係。”類似於南風的暱語,她的唇瓣一路擦過他的臉龐最後含住了他的耳垂。
有如點選般的,尤連城幾乎想馬上的推開了她,可,不能,不可以,一推開她他就輸了,一推開她他就會潰敗,然後,類似這樣的情景就會沒完沒了的上演著。
而,他,已經無法對他的陪讀做出了類似於以前的那種懲罰了,因為,他已經捨不得了。
她的舌尖在他的耳廓臨摹著,當他的第一聲抑制不住的喘息聲響了起來的時候,慕梅躲在他的頭髮後面,彎下了眼角,身體更緊的貼上了他。
今晚,尤連城穿的是薄薄的毛衣那是一種世界上最細毛線編織而成的,而林慕梅穿的是最粗線條編織的毛衣。
在她的身體貼了過來的時候,尤連城覺得兩個人的毛衣宛如著火般,一粗一細,那種毛衣摩擦起來的熱度彷彿下一秒就會燃燒起來,把他們化為灰燼。
她在他的耳畔說著,連城,不要在對自己張牙舞爪了,我心疼著呢!
她的唇再次的來到了他的耳垂,吮住。
彷彿被開啟了一個切口,那股在心的外面徘徊著的氣息在他的來不及防備之中悄悄的溜了過來,然後開始蔓延到他所有的末梢神經,所有的城牆開始鬆動。
然後,摧城拔寨。
舌尖在他的耳垂上一舔,慕梅和尤連城拉開了距離,那距離一點點的拉長,隔著幾個拳頭疊起來距離,慕梅愀著他,連城,你現在想要我嗎?嗯?
尤連城緊緊的閉著嘴,他不能讓它張開,一張開了他就會說出那個字。
黯然的,慕梅點了點頭,挪動著身體,剛剛一動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了回去,唇被咬住了,像惱怒的小狗用盡力氣跳了起來叼住了那個懸掛在半空中讓他垂涎欲滴的骨頭。
他們現在還坐在同一張椅子上,慕梅被尤連城毫不客氣的吻著,不,應該是如狂風驟雨,不讓她呼吸,不讓她喘氣,不讓她的舌頭留下一丁點的縫隙。
林慕梅毛衣裡面果然什麼都沒有穿,尤連城在吻著她的同時手掌已經伸進了她的毛衣裡面,一掌掌握住,這樣,他的手掌心就頂住她的頂點。
吻變輕柔了,那口氣溢位來了。
手掌心的那點彷彿一下子把他帶進了夢中,如絲絨般又如嬌嫩的玫瑰花瓣的觸覺,讓他忍不住的想溺死在這似夢非夢的溫柔鄉里。
真好,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