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秋!”秋意正濃,阮思黎是睡到一半被司徒無後擄走的,又被他澆了一桶冷水,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像小狗一樣甩了甩腦袋上的水珠。
司徒無後覺得他這個動作可愛死了,不由得像撫摸小狗一樣附魔著阮思黎的頭。
阮思黎一把開啟司徒無後的手,憤怒地瞪著他。
哼,開玩笑,摸頭什麼的,當然只有樓緞才能摸!
司徒無後被阮思黎無聲地拒絕,也不覺得憤怒,只是脫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阮思黎的身上。
“誰稀罕!”阮思黎一把把衣服扒開,扔在了司徒無後的身上。
司徒無後終於被激怒了,他俯下/身,用力捏住阮思黎的下巴,瞳孔緊縮,惡狠狠地說道:“現在你可是淪為了階下囚,可不要太過放肆了。”
阮思黎被他捏得下巴好想要斷裂開來一樣,但是他兩隻眼睛還是惡狠狠地瞪著司徒無後。
“放開我!”他用力地掙扎著。
司徒無後瞥了一眼他,鬆開了手。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阮思黎惡狠狠地看著司徒無後,他兩隻眼睛紅紅的,但是在司徒無後眼中,阮思黎那個樣子,就像是一隻憤怒的小動物一樣。
“我不想要做什麼,我只不過經過那兒,看見玉佑因與樓緞打起來了——”司徒無後說著,摸出一把扇子,笑道:“你又在睡覺,無人顧及你,我就撿了個便宜,把你——呵,撿回來了。”
“呸!”阮思黎生氣極了,司徒無後簡直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大混蛋,他一定是想借用自己來威脅樓緞,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想到這些,阮思黎的心都亂極了。
阮思黎態度非常強硬,但是司徒無後也不是吃素的,任憑阮思黎對他怎麼打罵,他都不肯鬆口透露出他擄走阮思黎的原因。
“你已經擄走我一次了,”阮思黎跟在司徒無後一步一步艱難地走著,他有氣無力地喊著,“你到底想讓樓緞做什麼?”
司徒無後回頭驚奇地問道:“我有說我帶你走時因為我想要脅迫樓緞嗎?”
阮思黎鄙夷道:“除了這個原因你還有別的原因嗎?”
司徒無後在遠處站定,注視著阮思黎,他的眼神深邃,看得阮思黎覺得心裡毛毛的。
“你就不會……”司徒無後終於開口,他慢吞吞地說道,“你不就會是覺得我這是喜歡你嗎?”
“呵呵!”阮思黎不屑地一笑,“你要是真的喜歡我,母豬都能爬樹。”
阮思黎又說:“你不要妄想用我脅迫樓緞做些什麼。”
司徒無後又無比驚奇地說道:“就算我用你脅迫他,能做決定的也是他,你又能控制什麼呢?難不成,你還能為了他去死嗎?”
阮思黎怒瞪著司徒無後:“你儘管試試,我不會讓你傷害魔教和樓緞的。”
阮思黎從來都不是一個意志力堅強的人,他做什麼都沒有恆心,也很軟弱,但是第一次,他萌發出了要保護好一樣東西的想法。
魔教的所有人、還有樓緞,他們都對他是真正好的,他不希望因為自己而讓他們受到傷害。
“你最好是跟著我走,”司徒無後沒有理會他的那一番話,只是笑笑說,“畢竟這裡荒郊野嶺,你一個人在這裡,萬一碰見野獸的話……”
他的話到這裡戛然而止,但是阮思黎不由得全身汗毛豎立,彷彿聽見了遠處還有野獸的咆哮聲。
原本想要偷偷溜走的念頭煙消雲散,他又只好跟著司徒無後走——
根據司徒無後的描述,他們原本在那間客棧,司徒無後恰好得知了他們的行蹤,追了過來,沒想到正好看見玉佑因與樓緞大打出手,正好他撿了個便宜,擄走了阮思黎。
對於這種行為,阮思黎非常唾棄,他一路跟著司徒無後走,也不知道司徒無後要帶他去哪裡,心裡想著,等到了人多的地方再逃跑去尋樓緞。
但是這一路上荒郊野嶺,如果說樓緞是帶著他從小路走向大路,那麼司徒無後就是帶著他從大路走到小路。眼前的路越來越難走,阮思黎內心的惶恐也越來越強烈。
“你到底要去哪……”阮思黎剛開口,司徒無後就一回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阮思黎:“……”
“哼,”司徒無後一聲冷笑,然後整個人就立在原地,不再前進,阮思黎正想問他這又是發什麼瘋,只見草叢之中慢慢走出兩個人。
一看這兩個人,阮思黎興奮地眼睛都瞪大了,也不由自主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