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囧,原來是要抱她上樓泡腳。這腦子,好像越來越不純潔了。
想到這裡,顧雪宸臉上還是閃過了一抹尷尬之色,嘴角囁嚅了兩下,最後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看她越是尷尬窘迫,某人就越要使壞心思,“你以為我一回來就會迫不及待想收拾你是不是?”
顧雪宸毫不示弱地反問道,“你敢說沒這麼想過?”
“在腦子裡想過和真正付諸實施是兩碼事,而且……有些事不是我想就一定能完成的。”言下之意就是說,無論多飢渴,只要她不點頭,他也不敢亂來。
好吧,算他識趣,知道主動權都掌握在她手裡,“泡完腳之後我想做點運動舒展一下,不準到我房間來打擾。”
“哦,這算是……熱身?”居然能聯想到這個詞,真是服了某人的想象力。
顧雪宸毫不客氣地對著他的胳膊狠狠地擰了一圈,“可不可以不要什麼事都往那個方向想?”要命,都已經吃幹抹淨了,怎麼還是這麼沒正經。
“這是男人的本能,你這不是存心為難我麼?”聽聽,某人居然把‘無恥的聯想’當成了理所當然。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表情,顧雪宸只有哭笑不得的份。雖然不知道其他男人是不是也和他一樣聯想力如此豐富,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再老實本分的男人,剛開葷的那段日子對恩愛纏綿的事都會特別惦記。
所以,也沒必要為這點小事跟他計較。他一心惦記,給他就是了。只要他不貪得無厭地索求無度,她也樂意配合。
捫心自問,對那件事,她其實也是有幾分期待的。在為他綻放的那一刻,既是一次蛻變,也是一種重生。
經歷了昨晚的纏綿悱惻之後,他們的人生已經密不可分地捆綁在了一起。這個男人既是終身伴侶,也是最後的歸宿。
趁著顧雪宸泡腳做瑜伽的時間,容成驍正好想去書房處理一些因為時差關係不得不在這個點處理的公事。
公事處理完,馬上就要到十點半,要想在十二點準時上床睡覺,有些事必須從現在就開始進行。
在私事上一向不對盤的倆人難得默契,當容成驍滿懷期待上樓時,顧雪宸正好從浴室裡出來。
穿著寬大浴袍的她頭髮還在滴水,因為睡袍的領子太大,胸前的春光已經若隱若現。這樣的景緻,怎一個誘惑了得。
隔著近五米遠的距離,顧雪宸依然能清楚地感覺到從他眼中噴出的炙熱火焰。一向警惕心很高的她不自覺地往床的方向小心挪了幾步,“別過來,你還沒洗澡,我頭髮也沒幹!”
滿臉堆笑的某人絲毫不受威脅,幾大步就走到她身邊,隨手奪過她手中的毛巾,包起還在滴水的長髮輕輕揉擦著,“明知道等一下還要流一身汗,為什麼還要浪費時間洗一次澡?”
“床單被子剛換了乾淨的,不洗澡不準上床!”聽著像是給出了回答,但其實是在故意迴避流一身汗的問題。
雖然有長髮遮掩,無法看清她的臉,但因為距離太近,居高臨下俯視她的容成驍還是清楚地感覺到了她臉上的羞澀和熱度。只是隨口說出‘流一身汗’幾個字就能讓她臉紅成這樣,看來,今晚恐怕還是不能開大燈辦事。
頭髮很快就被擦到不再滴水,顧雪宸果斷站起身,推搡著趕他去洗澡,“我自己吹乾就好了,你要是想在這裡睡,就得乖乖把自己洗乾淨了再來。”
已經不止一次見識過顧大小姐的嚴重潔癖,而且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不把自己洗乾淨恐怕很難近她的身。雖然覺得很多餘,容成驍還是乖乖進了浴室。
果然不出容成驍所料,等他再次回到房間時,頂燈和壁燈都已經滅了。和昨晚一樣,就只有一盞昏暗的床頭燈朦朧地閃耀著。
真沒想到,平時的她總是一副霸氣十足的女王樣看上去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在面對床第之事時,卻還是毫無遮掩地把骨子裡的小女人性子顯露無遺。
罷了,昏暗就昏暗吧。這種事,重要的是感覺,而非視覺效果。
小心翼翼湊在她身邊躺好之後,容成驍並沒有急著撲上去,而是慵懶地支著頭,溫溫柔柔地在她耳畔低喃,“這麼長的頭髮,居然十幾分鍾就吹乾了,不會是為了躲我,只吹到半乾就急著鑽進被子裡藏好吧?”
“你又不是洪水猛獸,有什麼好躲的?”嘴上說得輕鬆,身體卻不誠實。不是說不躲麼,為什麼在感覺到他光溜溜的身子步步逼近時會不自覺地往床的另一邊縮?
這傢伙,稍微多點耐心會少快